隻要她的張學東沒事,她爸受點傷似乎也沒啥打緊的。
此時,她看兩位長輩同時走了進來,不覺連忙麵露關切之色,“爸,你沒事吧?”
看著女兒關切的問話,梁文舉也不害臊,把剛才的那番大話再次說了一遍,隻是這次他沒說完,梁梅的臉早就紅了。
那個聲音那麼清楚的,她怎麼可能分辨不清楚。可是她也知道她的父親要臉,於是連連點頭,啥也沒說。
原本以為此事一過,劉錘再坐會估計也就得走了。可是進了屋剛喝上一杯酒,這個親家就又有了“餿主意。”
“文舉啊,我看。”劉錘不知道他此時的想法到底合不合梁文舉的心意,於是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盯著他的親家,“兩個孩子的婚事,可以先拉近拉近。”
劉錘的意思,梁文舉一聽就明白。
其實他也早就想提前把這個獨生女嫁到劉家去,隻是他現在處境這般,能承得劉家提親,已經很是高興了,如果再提早了婚事的日期,這劉家人該怎麼想呢?
而且,雖然他現在落魄,此時攀上了劉錘這麼一個在村裏有錢有勢的親家,更是馬虎不得,也不敢再說什麼。
因為這個,村裏許多人已經說他梁文舉趨炎附勢狠心賣女兒了,如果再催催婚期,那豈不是證明他真的迫不及待的打算賣掉這個女兒?
不過,此時聽劉錘主動這麼提,梁文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雖然心裏實打實的高興,可是嘴裏卻沉穩地說道,“劉哥怎麼說法,咱就怎麼辦。”
看你那個樣子。劉錘知道梁文舉肯定也是心裏興奮的不行,但看他那副假意奉承的表情,心裏厭惡起來。
不過,此事是於雙方都有利的交易,他也就嗬嗬笑著回應。
隻是站在一旁,久久沒有說話的梁梅此時急了。
她沒想到這個惡貫滿盈的害她家庭破碎的罪魁禍首此時竟然理直氣壯的又提了這個意見,心裏就很不滿的罵起了劉錘不要臉。可是雖然她心裏是一萬個不願意,可是嘴裏一句話不敢講。
剛才自打聽完劉錘的話,梁文舉就已經連連給自己的孩子使了好幾次眼色了。
那眼神分明是再說:現在你最好給她安分點,敢多說一句話,有你好看!
梁梅的破釜沉舟的勇氣,終於被他的這個軟弱無能隻是在家橫的賭棍父親的眼神給止住了,隻是她實在是胸中憋著一口氣,委屈的說不出話來。
按照原來的婚期,她還可以一心盼望著她的學東哥可以早日釀出什麼酒,買了錢換了劉家的欠款,可是現在這麼一來,時間豈不是……
隻是,她突然想到,雖然他們兩人一直在討論提前婚期,可是也沒說提前幾天啊,如果是一兩天,那也還好說。
對於這點,梁文舉似乎也是剛剛想到。他砸吧了幾下嘴唇,終於一副諂笑嘴臉地就問起了劉錘,“劉哥,這日子提前個幾天合適?”
結果,他的親家的話卻讓他樂了。
“不是幾天,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