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門當戶對當然就是那個意思樂隊指揮是故意的麼?還是說拿破侖是故意的?
以貴族圈的八卦程度,自己與拿破侖之間,確定不會傳出什麼奇奇怪怪的緋聞麼?!果然,以後還是要和他保持點距離。
趁著音樂暫時落入平緩節奏,拿破侖也趁機開口與梁思聊了起來:
“殿下的舞技竟然如此精湛,在下實在欽佩不已。我久聞東方舞係與西陸有很大不同,而殿下竟然對西陸舞曲如此熟悉,實在是讓在下意外。”一開始拿破侖顯然有放緩節奏以方便引導梁思,但緊接著發現梁思踏起舞步來毫無生澀遲疑之感,才放開手腳全力發揮。
“讓拿破侖先生見笑了,西陸舞蹈博大精深,思玨隻是略識皮毛,獻醜了。”不知不覺中,梁思已經完全學會了如何在這樣的正式場合裏善用謙遜與矜持展示自己。
“您過謙了,論博大精深,東方文化才配得上這個詞……西陸數百年戰亂,無論禮儀、文化,都需要向東方取經。”一如既往地吹捧,隱隱約約地,梁思感覺到對方話鋒將要指向他真正想說的東西了。
“殿下貴為公主,遠離家鄉,行千裏至聖域,想必吃了不少苦頭。”果然。
“托您洪福,有驚無險。”梁思開始惜言了,這是他提高警惕的標誌。
“如蒙您不棄,外臣願為公主獻上忠誠,以聖殿騎士之名。”拿破侖有宗教裁判所的職務,所以也有著教廷“聖殿騎士”的榮譽稱號,以此之名宣誓,往往代表接受神的監督,對於信徒而言,是最高規格的誓言。
!!!
又是這樣突兀且令人莫名警惕的討好,看著麵前男人那張堅毅的臉,梁思心中絕無一絲一毫的少女情懷,有的隻是無盡的警惕與無名的憤怒。
他怎麼能不憤怒呢?麵前這個男人心機無疑高出自己無數個層次,心計權術不是自己擅長的,那麼他就有理由這樣把自己當做傻瓜一樣戲弄麼?頭一次地,梁思對麵前這個男人感到了厭惡無論是他今晚將自己推至風口浪尖的行為,還是他今晚利用各種理由與手段討好接近自己……都沒有一絲一毫讓他有安心的感覺,反而是虛偽得令他作嘔,但他偏偏又表演得如此地友好。
這個男人,不,應該說少年,畢竟他隻有13、4歲的年紀,難道不知道過猶不及的意思嗎?這麼精湛的演技,卻輔以如此神速的攻略速度,搶節奏搶得飛起,反而失去了真實性。如果不是他自己蠢,那麼就隻能解釋為他當自己是蠢貨了吧?!
因此,梁思最後隻是以沉默應對這突如其來的示好,接著靠著舞曲最後一個高潮讓這個話題徹底無疾而終了……
最後一個動作,梁思被拿破侖抱在臂彎中,向身後傾倒,長發流淌一地,兩人隔簾相望。
舞畢,純黑與月白分手互禮,各自歸位,而欣賞至最後的人們整齊地鼓掌向兩人精彩的表演致意。
緊接著,音樂快速地切換了,變成了一支舒緩悠揚的群體舞,一對對男女互相摟著進入了舞池,現在輪到他們展現自己的舞蹈心得了。
……
抱著各種複雜的思緒,梁思想要回歸之前自己與夏齊所處的位置,但是,卻有一雙雙不識好歹的手伸到了他的麵前,認清了舞會的女主角之後,這些自命不凡的貴族少年們都開始想要與這位神秘優雅的東方少女親近一番了。
看著這些自負高貴的少年貴族們,梁思隻覺得惡心,拿破侖的行為生生刺激到他了,現在他沒有興趣應付這些貴族們的糾纏。
正當他想以“剛跳完一曲,有些疲累”為由推脫,又是一隻手伸向了他,這下,其他的手都默默地退縮了回去是的,即使他們再如何自命不凡,也不會不知趣地與神聖雷蒙帝國阿米爾皇子爭這個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