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丘胡子嫌惡的連連擺手:“就知道你這家夥沒正形……”
徐彪笑著把蟲子喂給雛鳥。秦越拉著丘胡子向外邊走。
“丘兄弟,關於拆換門樓上牌匾和楹聯的事,昨天我見你心裏不好受啊?”
秦越對丘胡子再次提起拆換牌匾和楹聯的事,還是不想讓兄弟心裏帶著憋屈。事情的解決就是這樣,當時別人心裏不痛快的時候,如果硬拉著談,反而會把事堵的更結實。
過上一夜,等大家心裏都變的冷靜下來,再翻過頭來把事說開,這樣就會變的簡單。
正所謂把一切交給時間,就是這個道理。
這世上就沒有解不開的疙瘩,在漫漫歲月的磨礪下,有些難解的事,或許根本就不用解決,有一天也就自行化解了。
丘胡子跟在秦越的身邊,聽大哥再次提出這事,果然豁達的笑笑,說:“大哥,說心裏話,我們在義道門這麼多年了,這乍一說要把義道門的牌匾也給換了,心裏真的有點接受不了。經過這一夜我也想明白了,不變也是死路一條,以後還是聽大哥的安排吧。”
秦越沒想到丘胡子這麼快就能把思想轉變過來,高興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說:“好,丘兄弟,你能這麼快的轉變過來,以後大家就能同心同德,把我們的事做起來了。”
大家洗漱過後,一同來到飯堂。
一同用過了早餐,秦越安排老二去找人鐫刻牌匾楹聯,他依舊來到門口坐診,等候病人的上門。
徐彪段崖兩個人依然不折不扣的站到秦越的身後,不拘言笑的如同哼哈二將。
看著門外,街麵上逐漸變的熱鬧。
但過往的行人似乎都在奔忙,根本就沒人來理會義道門的事。好像從來都不知道這裏多出來一處醫館。
秦越無奈的坐在條桌後麵,幹咂嘴沒一點辦法。別人不來找他看病,也不能派人到大街上去隨便把人給拉進來冒充啊。
直到臨近中午,老二鐫刻的牌匾楹聯做好,讓人家鐫刻的匠人用車拉著送過來。
給人家結算了工錢,秦越就讓人及時撤換下原先門樓上匾額,換上新的。
新的牌匾楹聯換上以後,立刻引來路人的駐足。
在這義道碼頭的老住戶,有些孩子都變成了老人,也沒見這義道門變換過牌匾楹聯。那幾乎成了曆史過往的見證,而現在卻在悄然無息之中,就變換了原來的模樣。
這怎麼能不叫人感到新奇。
新掛到門樓上的牌匾,比原先的那款要大,上麵的字體也顯得端莊。
“道義醫館……嗬,這多年未見的新奇事啊,武館真的變醫館了,好……好啊,這下咱們碼頭要安寧了……”有一名手持蒲扇的老者站到門樓前,看著信的牌匾楹聯,由衷的發出心聲。
在老者旁邊站著的人,臉上帶出欣喜,手上不聽的指指點點:“不論生地熟地見到鳥窩進來隻管看病……咦,這上聯寫的新奇,生地熟地我知道是兩味藥材,這鳥窩是個啥嘞?”
又有人停下,接那人的話:“你這是隻看了上聯,再看他的下聯,擺弄天仙鳳仙記著黑頭專治疑難雜症……他這天仙鳳仙也有來頭,但幹嘛要記著黑頭呢?好像這黑頭不是啥好東西吧。”
街上行人的一陣嘈雜,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紛紛過來看個熱鬧。
見大街上的人隻是因為這一副楹聯就停下了匆忙的腳步,秦越心裏高興,朝眾人走過來,抱拳拱手大聲說:“諸位近鄰好友,以後這義道門就變成醫館了,大家也都看到我們這裏已經是改頭換麵,接下來不但要保一方平安,更是要為咱們碼頭上的人做好事呢。”
眾人看到秦越一身白大褂,白白淨淨的一個年輕人,貌似又是有些學識的。也就不再怕他是什麼江湖上的橫種猛人,願意跟他搭茬說上幾句笑話。
“年輕人,你是哪裏來的?”手持蒲扇的老者問:“怎麼就有本事把這多年的武館變成醫館了?沒點真本事,在這碼頭上可是站不住腳的。”
有人來詢問,這就是好事。
秦越心裏高興,沒想到隻是進行了簡單的改頭換麵,就帶來這麼大的效果。
早想到這一點,興許這兩天早就有病人上門了。何至於冷冷清清的白白放過兩天的時間。
秦越對拿老者拱拱手,說:“在下是秦家莊秦氏醫館的出身,醫術的道行不說比別人高明,但對付些疑難雜症還是有點辦法。等日子久了,相信諸位近鄰都會知道,咱們並不會拿大話來蒙人。”
“哦秦氏醫館,好像記得是有些名氣的。”那老者肯定的點點頭說:“後生,好啊,好好幹醫館,總比打打殺殺要好。”
得到別人的肯定,總是令人欣喜的。
秦越笑著道謝,旁邊有人跟著打哈哈。
久違的熱鬧景象,讓秦越心情爽朗,他直眼看著那打哈哈的人,等對方問出點新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