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門派規範?
秦越聽丘胡子提到這裏心裏就有點不爽。
難道還要再去對著那畫軸上的人命機械的祭拜麼?
空洞的去做那些沒實質意義的事,對當下義道門的發展,有什麼作用?
“丘胡子,你不要再說了。”秦越稍沉了下,說:“現在義道門的經營,連活著的兄弟都照顧不上了,再去顧忌那些死去的人,有什麼意思?我決定了,現在就讓在座的人進行表態,同意撤換楹聯的舉一下手我看看。大多數過了,就按我說的辦吧。”
聽秦越的意思,已經沒了商量的餘地,丘胡子就感到腦子裏嗡的響了一聲。
看來義道門僅存的這點門麵上的氣勢,到這時也保不住了。
現在留在總舵原屬義道門的人,本來就沒幾個了。這家夥一舉手,基本都是秦越的人,他這哪裏還會有一點勝算?
丘胡子朝在座眾人的臉上看過去,此時已經關閉武功大門,滿四斤也來到了飯堂。丘胡子就看到四斤也正抬眼來看他。
看到了滿四斤,丘胡子好像抓到了挽救義道門最後氣勢的一根稻草。
“四斤兄弟,你來說說吧。如果大哥把門樓上的楹聯給換掉,咱們義道門正宗門派的影子就連一點渣也沒了。如此一來,你還願意堅守道義的大門麼?”
丘胡子就像把一個八棱的圓球,直接拋給了滿四斤。
這樣一個難以裁決的問題,拋到他一個看大門的人身上。秦越都感覺替滿四斤為難。連你這義道門二把手都擋不住,交給一個看門的兄弟身上,難道還能改變這個事實麼?
要發展就必須做出改變,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他秦越做出的決定,就一定要做出結果。就算丘胡子再把蔡碼頭他們叫回來,也要按照他的意願來行事,丘胡子這又何必多此一舉。
秦越轉臉看到滿四斤的身上,說:“四斤兄弟,丘兄弟讓你說說意見,你隻管大膽直說就是。前提都是為了義道門的重興,我想任何一個明白人,處在當下的困境下,也是知道要進行必要改變的。”
對滿四斤說這個,秦越並不想把滿四斤的思想帶偏。
事實就擺在大家的麵前,醫館開館兩天了,一個病人都不肯上門,再不做出點必要的改變,那所有在義道門做出的變革,終將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這種局麵,可不是秦越想看到了。
所以,在他的心裏,還是希望滿四斤能明白這個事理,盡快把守舊的思想轉變過來。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到了滿四斤的身上。
別看他隻是一個為義道門守門的人,滿四斤終歸是義道門的老人,說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隻見滿四斤凝著眉頭站起來,眼看他就像是一副沉思的樣子。
滿四斤輕咳了一聲,對著丘胡子和秦越拱拱手,說:“義道門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是一兩天造成的。我一個看門人的意見,在此時已經不重要了,至於要不要換掉楹聯,以至於義道門今後是個什麼樣的後果,我說了不算。單憑丘師兄和門主裁決吧。”
說完,滿四斤就坐下下去,這讓丘胡子有點大跌眼鏡。
滿四斤對義道門道義的固守,幾乎比他丘胡子還要嚴重。這在秦越他們沒來義道門之前,他們就交流過。
但丘胡子怎麼也沒想到,讓他滿四斤說話的時候,他竟然是這種態度。
這算什麼?難道他也已經開悟,甚至已經看到了更遠的未來麼?
丘胡子怔怔的看著滿四斤,良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秦越沒沒想到滿四斤會是這樣一種態度。
他既然表露出這樣的一種態度,那撤換楹聯的事,就更加的沒有阻力了。
看著發怔的丘胡子,秦越抬手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說:“丘兄弟,我知道你對撤換楹聯的事,心裏有點很難接受。但我們現在麵臨的,還是要活下去啊。昨天我把帶回來的兩萬塊錢交到了你的手上,你來告訴大家,今天的晚餐,是不是已經動用了這筆錢?”
對著秦越說的,丘胡子無可辯言。
這確實是實際情況,秦越帶著陳老二和趙老六回來,同時取回來兩萬塊錢。自交給了丘胡子,他當時就入了義道門的開支賬目。現在每一分錢的收益,對義道門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
先期他說,少門主歐陽在臨走之時,給他們留下了三個月的開支用度。
那不過是一句不切實際的虛話。
當時歐陽也確實對丘胡子他們說過,在總舵留下幾個必要當值的人,保持必要的生活用度。實在不行就拿點東西出來變賣,但真的到了要變賣東西的地步,那不就真的完蛋了嘛?
秦越現在直接把問題扯到了錢上,丘胡子無奈的低下了頭。
他這個門派的內務管事,如果得不到秦越帶來的錢,到頭來不也是一場空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