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的話讓大家笑出聲來,議事廳裏氣氛一下變的歡騰起來。
唯獨丘胡子不知道這件事,他隻能懵逼的接著裝頭痛,與現場的氣氛,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但現在已經沒人再去關注他,隻是笑吟吟的等著秦越把話說下去。
秦越跟著眾人一起笑,等議事廳裏笑聲落了才接著說:“段天當時跟我說這個,能說明兩點問題。其一,他從來不抱怨,也沒對義道門的兄弟和未來的發展喪失信心,並且還能苦中作樂,如果諸位都能像他一樣,還可能會出現現在的事嗎?”
說到這裏,秦越話鋒一轉,說:“其二,連早餐的包子,他都要跟我算計了,這就說明咱們再這樣坐等下去,義道門就真的要陷入經營的絕境,混不下去了。”
其實對於義道門現在的經營現狀,不用秦越說,蔡碼頭他們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但他們現在關心的,還是秦越最終會采取什麼手段來處置徐彪,至於義道門以後怎麼經營下去,對於他們來說,反而顯得不是最重要的事了。
而秦越的用意也正在這裏,他要拉回這些人的心,帶領他們走上一條正確發展的道路。
而不是讓他們把心都用到這種人心算計的內耗上。
“諸位兄弟,這兩天我離開義道門,讓丘兄弟帶著大家,是想看看大家能不能協作再走武道呐,這也是蔡碼頭你們提出來的,我想知道你們在這兩天都做了些什麼,有沒有招收到願意來義道門花錢的門徒啊?”
秦越轉臉再次看到蔡碼頭的頭上,說:“蔡碼頭,這事你來說說吧,我看丘兄弟頭痛,怕是說話也不方便啊。”
蔡碼頭見點到了他的名,無奈直起身子:“這……事,門主,我就是留下來幫丘師兄的……如果不是有你的安排,我早就該會碼頭上做事了……他……”
蔡碼頭此時有點後悔,當初幹嘛要跟秦越爭競什麼武道醫道的事。
這麻煩轉了一圈,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招不招的到門徒,最終幹他什麼事?義道門真的倒了台,該他的收益也不會受到損失,這才是出頭惹禍,不甘寂寞,傻到家了。
蔡碼頭的話吱吱唔唔,顯然是在說學徒沒找到,隻是在這裏多吃了幾餐飯,跟著起哄看了一場熱鬧。
秦越對他擺了一下手,看到他身邊坐著的胖頭於身上,說:“胖頭於,你來說說,這兩天招門徒的事,進展到哪一步了。”
胖頭於晃了一下大腦袋,似乎他麻杆樣的軀體有點無力支撐他的頭顱。
“大哥,這事……按說還是丘師兄說……隻是……”胖頭於歎了一口氣,說:“其實照直了說也沒啥,現在義道門走到這一步,誰還願意到這裏來,別說讓人家來花錢,就是給人家開資管飯,也沒誰願意來的。”
胖頭於直接把話說到了根子上,這顯然是在說,武功要是想再興武道,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秦越點點頭,對這個結果他並沒有感到意外。
一個破落到受人欺負的門派,誰還會睜著眼往這個火坑裏跳?
秦越剛想接胖頭於的話頭,段崖無來由的接了話,一張黑臉揚起來說:“胖頭於說的不對,不是有兩個願意到咱門派來的嘛,還不是讓丘胡子給踢了出去?”
秦越默然看到段崖的身上。
這貨出來添什麼亂?
不說話還能把他當啞巴給賣了?
“那你說這願意來的兩個人是什麼人啊?”秦越凝眉看著段崖。
段崖嘴巴咧著,探著身子瞅了丘胡子一眼,說:“一個是跛腳的,一個好像手上有殘疾。”
尼瑪,段崖這個時候插嘴說這個,簡直就是直接來打丘胡子他們的臉的。
丘胡子聽了當時低下了頭,這麼丟人的事說出來,臉皮都掉到地上摔碎了。
秦越回頭瞪了段崖一眼,尼瑪這黑漢子往別人心裏添堵,他心裏就格外痛快嘛?
“段崖,別說這些讓人不痛快的話,你和徐彪一樣,都是些惹事不幹活的。等下少不了跟著徐彪一起受罰。”
秦越一句話堵了段崖的嘴,段崖怔怔的看一眼還在托著鳥窩的徐彪,悶在那裏不再作聲。
胖頭於卻挺直了身體,說:“黑二哥的話沒錯,丘師兄也正是為了這個著急,才說了徐彪幾句,但徐彪火上澆油,並且動手打了他,這是非曲直,還請門主公斷。”
“是要公斷的。”秦越對胖頭於擺了一下手,說:“丘兄弟當時心情不好,總要有個發泄。徐彪不識時務,強嘴抗上,這些是說不過去的。不過現在咱們說的,這些還不是重點。你們還有誰要插話再說幾句的嘛?”
秦越突然提起來的聲調,讓現場頓時顯然沉默。
老大有話說,再插嘴不是要找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