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假?這怎麼可能?
秦越一下轉回身來,抬頭看向畫軸的最頂端。
能在畫軸最頂端記載的名字,應該是義道門的創始人。
也就是這義道門最原始的創始老祖,能記在別人家的畫軸上,讓後人來祭祀,不說偉大,那也是了不起的人。這尤可兒怎麼能說有假呢?
秦越終於看清了畫軸最頂端的那個人的名字,當時心頭一震。
靠,這畫軸果真是假的。
能把這個人的名字記在最高點,不是狐假虎威借人家的威名,那也是虛張聲勢欺負別人沒文化。
這都什麼呀?
發黃泛灰的畫軸紙可以代表畫軸有些長久的年頭,但用毛筆寫上名字就代表是真的嘛?
丘處機?
那個丘處機?
是那個全真七子丘處機嘛?
丘處機會來這裏創立義道門,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麼?
相傳,丘處機自幼失去雙親,孤苦伶仃嚐遍人間辛苦。從童年時就向往修煉成“仙”,少年時棲身濟公山,過著“頂戴鬆花吃鬆子,鬆溪和月飲鬆風”的生活。
後來拜全真道祖師王重陽為師,王重陽為他取名處機,字通密,號長春子。
在上一屆全真道掌教仙逝後,丘處機成為第五任掌教,掌教時間長達二十四年,使全真道的發展進入興盛時期。
全真道所進行的修為是內修心性、外修功行的修煉,是一種極端的僧侶禁欲修行,可以看作是一種苦修。
但看丘胡子他們這些義道門是人,哪裏有一點苦修的意思。
如果這畫軸上記載的義道門創始人真的是那個全真七子丘處機,相信丘胡子他們的功力也不至於會這麼次。
堂堂大俠丘處機創立的義道門,能讓什麼虎威堂的人來欺負成這個逼樣,這不是開玩笑嘛?
看看電視上出來的丘處機,那功力功法的高深莫測。再來看看丘胡子他們練的功法,簡直就是在丟他們師祖的練啊。
再說丘處機掌教全真派後,建立了出家製度,倡修苦行,不準有妻室。該製度也是與其成仙證真的信仰和內丹修煉的要求相適的。
全真道還吸取了愛染緣起之說,把傳統道教的節欲思想發展到極端,宣稱家庭、親情的虛妄。
他們把家庭看成“牢獄”、“火宅”,稱父子夫妻親情為“金枷玉鎖”,宣揚人的七情六欲是成仙證真的大障,要人把七情六欲都消散。
丘處機把這些教義身體力行,曾經在磻溪六年晝夜不眠,這不但使人驚歎,簡直疑為天人啊。
在史書上有過記載的一言止殺,丘處機與成吉思汗坐而論道,更加顯示了丘處機真人的過人之處。
而這義道門的人竟然把他老人家搬出來,做了這義道門的開山師祖,這不是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嗎?
秦越扭臉看著尤可兒,吞了一口口水說:“可兒,你對這畫軸上記載丘處機的大名,有什麼看法嗎?”
尤可兒輕蔑的看了看秦越,說:“沒什麼看法,我懷疑你進了一個假門派,做了一回假門主。”
秦越對尤可兒的說法不可置否,但對她說的做了假門主這種說法不能認同。
貔貅寶印都揣在懷裏了,這門主還能是假的?
秦越從身上拿出那紅木盒子,掀開蓋子,貔貅寶印展現在尤可兒的麵前。
尤可兒看著寶印,說:“如果這義道門的開山師祖是真的,那這寶印也應該是真的。你把這印璽拿出來讓我看看,隻要印璽是真的玉石,小哥哥你這門主就有可能是真的了。”
秦越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尤可兒,問:“可兒,你能看的出來這玉石的真假?”
尤可兒把嘴角翹起來,說:“小哥哥,不是跟你吹,我媽就愛戴個玉石手鐲什麼的,是不是好玉石,隻要看看質地和光澤度,也知道值多少錢了。”
見尤可兒說的跟真事似的,秦越把印璽從盒子裏把寶印拿出來,小心翼翼的交到尤可兒手上。
看著秦越謹小慎微的動作,尤可兒不禁嗤的一笑,說:“看你這個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不就是一塊玉石麼?也就你們看著有多珍貴似的,還說什麼價值連成,現在市麵上比這大的玉石多了去了。”
尤可兒嘴上不饒人,說的秦越臉色發暗。
想到歐陽曉月在給他這方寶印的時候,似乎沒有感到有多珍重似的。甚至還沒有他把雕龍軟玉饋贈給她的時候,讓歐陽感到震驚。
想到這裏,秦越感覺可兒說的可能也有道理。或許這義道門玉璽寶印的真偽,就真的能反應丘處機是不是真的是這義道門的開山師祖。
但金銀有價,玉石無價。
現在隻是趁著宗堂裏沒人,拿出來讓尤可兒過過眼,至於這丫頭能不能真的辨別真偽,那也是在兩可之間,還不能把她說的當成最後的定論。
秦越心裏是這樣想,但還是擔心尤可兒會說玉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