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果一個馬上就要走向領導崗位的人,在眾人麵前走過,不說上幾句冠冕堂皇的話,不能給大家留下一個好的第一印象,這是不是很失敗?
尤其是大家都在等著他到來後開飯,這麼重要的一個場合,不表現一下,似乎很不合適呀。
秦越站在飯堂的前麵,看到每一個人的目光都放到了他的身上。他忽然覺得此時必須得說點什麼,還很重要的。
想到了這裏,秦越把心氣趁了下,拱手在身前晃動幾下,說:“諸位兄弟,大家能在這裏歡聚一堂,我感到很榮幸。在下秦越給大家見禮了。”
隻是這一句說完,就把秦越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在座的這些人,對他這麼熱情。
隻見所有人再次站起來,舉著手臂的拍巴掌。秦越對大家的這種熱情深深感到不能理解。
他一個初來乍到的人,除了丘胡子幾個,別的人對他來說,根本就是素未謀麵。這才第一次見麵,在還沒有進行必要的了解前,就這樣對他表示熱烈的歡迎。這似乎不符合常理呀?
在秦越的印象裏,不管是到了哪個單位,隻要說是有哪個人當了領導,幾乎都會產生大小不等的抵對情緒。隻有那些對單位做出過必要貢獻,甚至是已經取得了一定工作成績,讓人信服的人,順利成章的走上領導崗位,才會受到相對的歡迎。
而他這才剛剛露臉,就受到這樣的禮遇,簡直讓人受寵若驚啊?
在大家熱情的掌聲裏,秦越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丘胡子。這些都是他一手主導的,他應該是明白底細的。不把求助的眼光看到他的身上,這都對不起他的那些操勞。
果然,在看到秦越遞過來的目光後,丘胡子笑著站起來,一直來到秦越的身邊。
丘胡子對著眾人擺擺手,笑著說:“諸位同門,今天是我義道門大喜的日子啊。如果不是秦大哥的到來,能主動的承擔起門主的位置,咱們幾乎是看不到未來呀。”
說著,丘胡子回頭看一眼秦越,接著說:“老門主遇害有幾個月的時間了,門裏到處都是消沉的氣息。少門主帶領大家也是左擋右突,結果還是受到了傷害。但現在不同了。秦大哥接到了少門主給他的門派寶印,從此繼任新門主。他功法高強,定當能帶領所有門眾,重振我義道威名。”
丘胡子的話音一落,飯堂裏又響起一陣熱切的掌聲。
丘胡子抬手把這掌聲壓下去,說:“在座的,既本上都是我義道門的同門老兄弟,能在這種情況下,接到通知及時的趕回來,可見諸位對我門的忠肝義膽。對那些前期走散的,我就不說什麼了,下麵還是讓我們新繼任的門主,給大家說幾句吧。”
聽丘胡子說還要讓他再說幾句,秦越感到有點發懵。
秦越不是沒有見過大場麵,但把他放到這樣一個高度的位置來對待,這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本來還以為下麵坐著的,得有一半是丘胡子找來當托來湊熱鬧的,沒想到讓丘胡子這樣一說,還都是義道門的老兄弟。那就不能隨便的應付了。
既然要說兩句,就是搜腸刮肚現場找出幾個詞來,也得表示一下心情了。
秦越再次抱拳拱手,說:“諸位能看得起我,還能從各處趕回來,我先說聲謝謝了,我們義道門在江湖上,稱得上是正門正派,在得知老門主遭遇不幸後,我就深感憤慨。我們不去侵犯別人,別人來侵犯咱們,我是不答應的。大話空話,我就不說了。接下來,就要大家齊心合力,共當目前門派的危難了。就我個人來說,也定當不遺餘力,身先士卒,讓咱們義道門重振起來。”
秦越的話,並算不上慷慨激昂,催人尿下不是,是催人淚下,但這樣已經再次激發的大家的熱情。這在秦越看來,這幫老兄弟們似乎是壓抑了太久,今天由他這樣一個人站出來,敢於說出向上激進的話,就是在挽回歐陽曉月前期散布要解散義道門的頹廢局麵了。
從丘胡子的話裏也能聽得出來,在門眾的心裏,還是不想讓義道門解散,還是想讓義道門長遠發展的。如今有人來繼任新掌門,這就給門眾帶來了新的希望和生機。
從眾人的眼裏,秦越似乎已經看到了那種熱切的期盼。
“好了,大家都坐下來吧。”秦越對大家擺擺手,此刻他心裏已經消除了緊張。
在看到大家眼神裏那種對他的信任後,秦越感到隻要大家同門同心,要想做成點事情,就更加沒什麼大的困難了,簡直是大有希望。
秦越從眾人的臉上掃過去,說:“再此我不敢對著大家說空話,就看我日後的表現吧。對於那些已經走單的兄弟,就隨他們,也祝願他們能過的好。但我相信,早晚能留在門裏的,將來都會過的好。”
眾人又要鼓掌,秦越把大家的情緒壓下去,說:“都吃吧,開飯吧。以後大家都是兄弟,兄弟同心其利斷金,開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