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祭祀的事,咱們什麼時候做呀?”秦越問。
丘胡子抬起頭來,臉色變的肅穆,說:“門主,你這繼任總歸是咱們義道門的大事,我想還是不能馬虎。起碼你也要沐浴一下,換一身衣服。離著咱們武館總舵遠一點的兄弟,也要通知一下。這樣一來,祭祀的事怎麼也要到下午了。”
“啊?”秦越不免一怔。
說好的簡單走一下過場,這樣一搞,還不是把事搞大了?
“門主不用驚訝,我也想把事情搞得簡單一些,但考慮到在外麵趕不回來的門下,不給他們一個通知,他們也會不滿的。這麼重要的事不讓他們參加,就是對他們的不看重,日後還怎麼讓他們信服武館總舵的威信?”
丘胡子說的義正嚴詞,秦越反而不好說他什麼了。
“那我們幾個也不能就這麼閑著吧?”秦越說:“這祭祀的事交給你,你能考慮的這麼周全,是你費心了。你看也給我們幾個安排點事來做吧。”
聽秦越說他們也要做事,丘胡子笑了,說:“門主,你可別鬧了。怎麼能讓你做事呢?就讓黑哥他們陪著你說話喝茶吧。”
“這怎麼行?”秦越真心不習慣當這種清閑老大,跟兄弟們同樂他才會感到貼心。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秦越回頭看了段崖一眼,說:“段崖,你和徐彪現在聽從丘兄弟的安排,他讓做點什麼,你們就去做什麼吧。”
段崖和徐彪答應一聲站出來。
丘胡子看著他倆,段崖還好說,怎麼說段崖也是他丘胡子認下的大哥,而對徐彪,一看他的大嘴岔就感到不舒服。
“門主,那就讓黑二哥跟我一起來安排祭祀事物吧。至於徐彪,他不是還要照看那些雛鳥嗎,還是讓他去給那些鳥兒捉蟲子去吧。”
徐彪斜了丘胡子一眼,別人拿那些鳥兒來取笑他也就罷了,他還拿這個來說事,這不是挑事麼?
看到徐彪那個眼神,秦越知道他並不服丘胡子的氣,插話說:“徐彪,這是丘胡子高看你了。你把那鳥窩放到哪裏去了?你還是服從丘兄弟的安排,去照看那些鳥兒吧。”
徐彪回看秦越一眼,有了這大哥的指示,他還能說啥?老老實實答應一聲,回房間去看那些鳥兒去了。
看到徐彪離開,丘胡子對秦越拱起手來,說:“門主,接下來的事,你隻需等著就好了。我讓人看了吉時良辰,祭拜過往門主的時間就放在未時,這個時辰對門主是最有利的。”
放在未時?未時是個什麼東西?
祭拜過往的門主還要看時辰,這也要選吉時良辰,是不是也太過分了?
在華夏幾千年以來的傳承裏,做點事就要大動幹戈,選定良辰吉日,這應該屬於一種陳規陋習。這義道門怎麼還抱著這些老規矩不放手呢?難道真的要像以前的那些古人,剃頭出門,挪床生火都要看個時間才來做事嗎?
按天幹地支來說,天幹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個,地支就是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等了。
未時就是下午的一到三點這個時段,把祭祀的時間放在這個時段,就是良辰吉時了?
秦越在跟著秦家老爺子學習秦家醫術時,就知道天幹地支,以及五行的說法。隻是覺得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些,簡直有點故弄玄虛,還不如踏踏實實做點事。
“丘兄弟,你這樣搞有意義嗎?”秦越說。
丘胡子肯定的點點頭,說:“門主,這樣做很有意義。一是對所有要到來的門下兄弟有個鄭重的說辭。二來,門主要祭拜的都是過往以前的門主,上午時段是不合適的。隻有放到下午,等午飯過後來做祭祀,是最合適不過的。”
丘胡子說的這些,在強大的文化傳承方麵,幾乎也可辨駁。如果想收納人心,這些似乎都是必須的。
段天以前在他們的門派待過,知道這些是不能回避的。站出一步來,說:“大哥,丘兄弟說的合情在理,你還是按照他說的辦吧。”
秦越無奈撇撇嘴,說:“好吧,那就有勞丘兄弟了。那要我做點什麼呢?”
丘胡子說:“就請你到門主的房間去吧。你隻要在那裏等著就行了。”
“門主的房間?”秦越一怔,指著歐陽曉月的房間問:“你是說讓我到那間房裏去?”
“是,那裏才是門主應該居住的房間。”丘胡子點點頭。
“不行不行。”秦越果斷拒絕。
那間房子是歐陽曉月的房間,他怎麼能去住她的房間。已經說好等著她手術完成回來的,怎麼能把她的房間也給擠占呢?
看到秦越拒絕,丘胡子說:“門主,能住進那間房,才是與你的身份相匹配的。如果你還是住在這邊,就有點不合適了。”
“沒什麼不合適的。”秦越說:“以後有我一個單獨的房間,我很滿意了。如果連這個你也做不到,我看是不是要考慮換個人來做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