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沒有吧,這份子錢也不好直接開口要,是不是?”丘胡子挪逾著。
“既然沒份子錢可收,你叫這麼些人來幹嘛?晚上你是不是還要大擺筵席呀?”秦越故意頂著他的口風說。
丘胡子一下低了頭,歎口氣說:“門主,我不是不想大擺筵席……隻是現在門裏,各項資金都太緊。你讓黑哥交給我的錢,我還得算計著用。這隻能委屈門主你了。”
“這有什麼好委屈的?”秦越抬眼看了段天他們一眼,說:“隻是讓同門的人來,把這個過場走完,我看就很好了。”
“是是……大哥說的是。”段天走兩步上來:“大哥門主這就開始為義道門著想,丘兄弟也別牽強了。”
“好吧。有黑哥這句話,我丘胡子就先給門主賠情了。”丘胡子兩眼眨動,用歉疚的語氣說著。其實在他的心裏,這有什麼不好呢?又省錢還把正事給辦了,何樂而不為?
秦越總歸還是年輕,沒在江湖門派裏麵混過。不知道有時候看似虛假的東西,還是代表著很重要的涵義。他現在一直以為,江湖兄弟之間,還是秉承忠義,道義為先。覺得隻要把兄弟的情分做足,就可以大刀闊斧的施展他的抱負了。
“行了丘兄弟,以後大家就是兄弟,別整天門主門主的,我聽著就感覺外道。”秦越抬手在他的肩上一搭,說:“走吃飯去。這以後義道門裏的事,我還得靠你來給我當家呢。”
秦越這樣說,可算是隨了丘胡子的心。
丘胡子抬起頭來笑笑,說:“好我就一切都聽門主大哥的。”
丘胡子對著秦越去洗漱,然後來到武館專門用餐的地方。
早餐吃的並不算有多豐盛,但氣氛還是很融洽的。丘胡子吃到一半就起來去準備祭祀的事,隻留下秦越段天他們在餐廳裏繼續吃東西。
現在沒有外人在場,段天靠近秦越,神情很平淡的說:“大哥,我不得不佩服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你能連人家門派的寶印都能弄到手。我隻想問一下,這寶印是人家少門主親手給你的嗎?”
對段天會有這樣的疑問,秦越感到有點不解。跟段崖他們比,你這挺聰明的人,怎麼還問出這樣的沒水準的話。不是人家送給他的,難道還是他搶來的不成?
“段天,你這話說的沒勁。不是人家給的,我怎麼會知道還有這樣東西。”秦越低頭喝了一口粥白了段天一眼:“你以為天底下的事,靠耍賴皮就能做得到嘛?”
秦越說出痞賴兩個字,徐彪放下了手裏的筷子,說:“我現在最聽不得痞賴兩個字,有誰會在吃飽肚子混瀟灑的時候痞賴?有誰是在有家有依靠的時候痞賴?我現在跟著大哥你,是鐵了心的,也算是有了依靠的人。誰要說痞賴誰就是。”
徐彪的話一出口,引得幾個人一陣哄笑。段崖拿起一個小饅頭直接塞到他的嘴裏。
痞賴是秦越說出來的,徐彪肆意來接秦越的話茬完全是耍存在感。
他以前來義道門鬧,不過是為了爭取在這地麵上立住腳,能有個穩當的地方住下。說的嚴重點,他那也是在爭取生存權。這為了生存,不管動用什麼不地道的手段,也是不能用痞賴兩個字來概括的。
現在,秦越在一夜之間就在義道門立住腳,並且是直接榮登義道門門主之位。這一點讓他在心裏對秦越更加的佩服。
大哥在這裏當了門主,那他也就有了依靠,相信也就能跟著過幾天好日子。有這樣能幹事的大哥,不來抱緊他的大腿,難道還悄無聲息的裝無知嗎?
敢於來接大哥的話茬,也就能知道大哥對他到底是個什麼態度。這可以說是能影響到他未來前途發展的重大問題,不及時的抓住機會刷上幾次存在感,那還等什麼?
秦越抬頭看著他,說:“徐彪,我也沒說你痞賴,你幹嘛這麼大反應?”
“我哪有什麼反應?”徐彪嘴裏嚼著饅頭,看了段天段崖一眼,說:“大哥,你接下來就要進行門主祭祀了,在祭祀典禮上,你把咱們兄弟怎麼安排呀?”
這話讓秦越一怔,他是真的沒想到這一點。
秦越覺得祭祀典禮不過就是走個過場,能讓義道門原來的人接受認可他也就完了。難道這裏麵還牽扯到人事安排?
他們一下有四個人來到這義道門,如果真像徐彪說的,把一些重要的崗位都安排成這幾個人,人家義道門的人還不得當即鬧翻?
從把徐彪接收成為兄弟,不過才十幾個小時的時間,這家夥就幾次提到論資排輩的事。來到這裏,丘胡子也曾提到這個問題。秦越一直沒怎麼往心裏去。他也幾次說到,兄弟之間不分遠近親疏,隻要有兄弟情誼在就好。
現在看來,這個問題早晚會爆發出來。看來在這門派裏,隻講兄弟情誼是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