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彪可以服秦越的管教,但他可聽不得丘胡子來取笑他。
聽丘胡子說叫他鳥哥,他當即就要爆發。秦越一看他還要蹦起來,抬手一指他,說:“徐彪,你老實呆著。丘兄弟說的有錯嗎?以後你就是鳥哥了。”
見秦越手指著他,徐彪就感到他那顆很忠勇的心直往屁股上落。這下行了,他這鳥哥的名頭算是落實了。
“鳥哥就鳥哥。”徐彪的頭一耷拉,嘟囔著說:“有一天我這鳥哥也會長出翅膀飛起來。”
徐彪嘟嚕的話不能說不是一種美好的理想,讓人感到好笑的同時,也緩和了房間裏的氣氛。
秦越借著一時緩和的氣氛,說:“我再強調一遍,咱們兄弟在一起,沒有遠近親疏,隻有兄弟道義。隻要合起來不能生外心,咱們都能好起來。丘兄弟說是不是?”
丘胡子見秦越說的中肯,也不好再表達什麼不滿的話,對秦越點點頭說:“秦大哥說的是,不過這武館門派總要有個管事的,這……”
秦越明白丘胡子話裏的意思。在家裏還有個家長說了算呢,這麼多人總要有個領頭的才是。不然真到了事情發生的時候,沒個主心骨還不亂了套?
“丘兄弟說的很對。”秦越在眾人臉上掃了一遍,說:“據我從門主那裏得知,現在義道門所麵臨的困境不過是兩個難題。一是對付外來搶地盤的人,再就是門裏的經營。我看隻要把住這兩條,也就好辦了。”
看到丘胡子和滿四斤他們在點頭,秦越接著說:“我和段天他們來到這裏,一開始就說是來幫丘兄弟你們的,那麼今後有關外來膽敢挑釁我們的,就有我來擔當。至於武館門裏的事務,還是由丘兄弟說了算。”
聽秦越說到這裏,段天站起來說:“大哥說的好,咱們為了兄弟情誼也不是怕事的。這樣大哥主外,丘兄弟主內,這就齊了。”
段崖在那裏坐著聽了似有所悟,插嘴說道:“這好,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大哥他倆不是成了兩口子?”
一句話惹得房間裏一陣哄笑,事情到了這一步,這群兄弟之間才算消磨了隔閡。
不過,秦越感覺隻是這樣說,事辦的還不到位,還需要加點火,就對段天說:“段崖,這事已經定下了。你就把我們所有的錢都拿出來,交到丘兄弟的手上吧。以後咱們可就是跟著他吃飯了。”
段天打個楞,趕緊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直接遞到秦越的手上。段天在心裏暗想,這樣倒是好,反正他們本來就一個大子也沒有,就這點錢還是從徐彪那裏拿的,也不是他們的,算是拿著徐彪交上來的錢到丘胡子那裏買個好。
徐彪也瞪眼看著那些錢,心裏隻是叫苦。你奶奶那個大爺小細腿的,為了攢這點錢,他容易嗎?先是花他的錢大吃了一頓,這轉個圈還到了丘胡子的手裏去了。本來讓秦越直呼的落到屁股上的心又升回來,隻是感覺讓人揪的痛啊。
低頭瞅了手裏的雛鳥一眼,徐彪悠悠說了一句:“那些是我的錢。”
秦越看他一眼,隻是拉過丘胡子的手,直接把錢拍在他的手心裏。
丘胡子看著手裏的錢,知道這是秦越表他們兄弟的誠心,隻是覺得這些錢放在他的手裏發燙。
“大哥,你這樣就有點見外了吧?”丘胡子抬頭看著秦越。
秦越笑一下,說:“收著,這些錢不多,不過是咱們兄弟一心的憑證。”
丘胡子微微點頭,說:“大哥把這些錢交給我,是要在我的肩上加擔子呢。不瞞大家,自從義道門受到衝擊,已經沒什麼經營收入了,連武館正常生存下去的資金也是日益捉衿見肘。這以後咱們不但要抵禦外來的挑釁爭鬥,還得要想法子掙錢活下去呀。”
看到丘胡子說的沉重,秦越抬手搭在他的肩上,說:“這些丘兄弟都不用擔心,我已經答應門主,就是要廣開門路,不但咱們都要活下去,還要活的好。包括門主以後治療的花費,咱們都得擔起來。”
在房間最裏邊坐著的徐彪聽了丘胡子和秦越說的話,心裏就有點犯堵。還以為這義道門有多大的油水,敢情就是個脫了力的老牛,就剩一張皮和骨頭架子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一個人在外麵瀟灑快活,現在倒來跟著吃苦,還要養活這幾隻張嘴的小畜生。
“就這點錢,大哥也別說活的好,我看,都拿來養活這幾隻雛鳥差不多。”徐彪看著手裏鳥慢悠悠的說。
聽到徐彪說這種抱怨話,丘胡子轉身看著他,說:“鳥哥還真是幫著他的鳥兒說話了。你剛才說這錢是你的,不行你拿回去吧。你這些燙手的錢在我手裏,我還真的有點心不安。”
丘胡子說這話,其實也是一種擔當。如果他這主內的人不能服眾,早晚也是難當家。話到明處不傷人,有事說在當麵,這也是一種明智的處事方法。
而徐彪聽到丘胡子說讓他把錢拿回去,一下抬起頭來。又見房間裏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徐彪又把頭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