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好了麼?”
“好了。”
“那我開始了。”
“嗯……”
丘胡子懷疑他的聽力出了毛病。他什麼時候把隔牆聽聲的功力提升到這種程度的?甚至連少門主輕哼的聲音都聽到了?
啊呀……這真的很紮心啊。
丘胡子忽然覺得他很衰,隻是在這牆外邊紮心能管什麼呢?那姓秦的恐怕這時已經把那玩意兒紮到肉窩窩裏去了。
此時,秦越已經調運起了真力,他念動的口訣是太極平衡決裏麵的陰陽決。
陰陽決念動起來的真力相對柔和,不會像純陽決那樣剛猛,也不會像純陰決那樣陰煞。
歐陽曉月體內真氣的消散,是心力勞頓造成的表象。隻要幫她疏通了經絡,適當的彌補一點缺損的真力,相信也就夠了。
真氣通過曉月後背的明窗直達她的體內,一開始她就感到有兩道熱力直接衝向她的兩個肺葉。這讓她心驚的時候不免輕哼出了聲音。
但她不知道,隻是這輕哼的聲音正在傷害一個人的心。
當然了,這也是丘胡子自己找罪受。都說非禮勿聽,非禮勿視。你在這裏聽的難受,早早的離開不就好了嗎?他偏選擇了不,尤其他感到自己的聽力在莫名之間得到提升後,他就有心要把這支讓她難受的曲子聽個完整了。
秦越盤坐在曉月的身後,兩掌直抵她的後背。他感覺體內的真氣如同熱浪翻滾,源源不斷。真氣的充沛讓秦越信心滿滿。
但隻有一點讓他感到驚異。他在朝陽情海跟尤可兒做過之後,他的童子就徹底的終結了。而他的功力卻莫名得到了提升。從錦段位直接躍升到玄段位,這種情況並不多見,但他功力的提升是顯而易見的。
那晚他能一個人抵住六君子的進攻,就是一種有力的證明。
隻不過他的功力提升了,丹田之氣也更加的充沛,他調運真氣也變得更隨心,這些似乎都是好事。但隻有一節他覺得不能理解,就是他覺得真氣沒有以前那麼渾圓了。
有時真氣在他體內激蕩,真的就像潮湧一般,一股一股的衝擊他的四肢百骸,如果不是穩下心神的來有意識調運,都有種難以駕馭的感覺。
現在也是這樣,他必須要一直默念這陰陽決,才能保證把真力用比較平穩且緩和的力度輸送給歐陽。
此時他不敢稍有分心,因為曉月跟他說過,她現階段不宜出汗。如果功力輸送的過猛,肯定會帶動曉月體內真氣的激蕩。那樣疏通經絡的速度會加快,也就必然會讓曉月出汗。
如果汗水浸濕她臉上的傷,造成不必要的湮澤,那樣就對她做整形整容手術不利了。
在穩住真氣輸送速度後,秦越微閉著雙眼問:“曉月,這樣的力度你感覺怎麼樣?”
歐陽曉月也微閉著眼,感受著那兩股溫暖的熱力,在沿著她的五髒遊轉,感覺整個人都很舒服。
“嗯這樣剛剛好,好舒服。”
秦越在一心給曉月疏通經絡,曉月也希翼自己早一天好起來。但他倆都沒想到,此時此刻正是隔牆有耳。他倆輕微的對話,直接通過牆壁,直達丘胡子的聽覺神經。
丘胡子都感到有點臉上發燒了,滿臉絡腮胡子讓他有點透不過氣來。
尼瑪什麼叫郎情妾意?那種意境似乎不會超越這兩句對話了吧?
做這種事也是可以溝通商榷的麼?還這樣的力度怎麼樣?還剛剛好?尼瑪啊咋不來個人把我給掐死呢?
丘胡子剛剛生出這樣的心念,忽然就聽到有人從武館大廳那邊走過來。
丘胡子當即心頭一驚。我靠,這沒念出聲來也算烏鴉嘴啊?說來個人就真的有人來了,如果讓來人看到他在少門主的窗戶下麵偷聽,還不真的要過來把他給掐死呀?
不等大廳那邊的人走出來,丘胡子趕緊就地一滾,躲到了房屋的立柱後麵。
從大廳出來的人是段崖。看身形丘胡子就認得出來。就是這個黑大漢狂抽徐彪三個大嘴巴讓他佩服,才誤以為是段崖在危急關頭,把他從徐彪的那把鋼釺子下麵救了出來。從而一個頭磕到他的麵前,認了這個黑漢子做了大哥。
這特麼冤不冤?到後來才知道,還是那個小白臉在危急時刻出的手。早知道一小會兒,丘胡子也不去拜這個黑漢子呀,就為這個,還讓徐彪那渾蛋笑話,說他跟秦越的關係遠了一步。
那過去的事不提也就罷了,就像秦越說過的,兄弟之間不分遠近,情誼一樣深厚。
但現在看來,兄弟之間是不分遠近的嗎?
小白臉做了大哥,直接跑到少門主的床上去了,而他卻在窗戶外麵聽著他們的聲音備受煎熬。
這都一個床上和一個窗外的關係了,還能說沒有遠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