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胡子說著話,臉上露出一種驕傲且自豪的表情。一臉絡腮胡子在微風裏抖動著,似乎隻要到了這裏,就會煥發無限的生機。
秦越抬眼去看了看那門樓,在這街麵兩旁的建築群裏,那門樓確實比別的建築要氣派一些。尤其是在這晚上看來,那門樓周遭的建築就像一些嬌柔的女人,錯落有致而不失風韻。而那門樓就棱嶒著像個剛毅的男子。
說話間,大家都來到了門樓的底下。
門樓典雅莊重,兩邊分立著兩座小型的石獅子,離著左邊的石獅子再往上一點還立著一根石樁,石樁的柱頭上雕著浮雲花式,看來,那石樁就是傳說中的拴馬樁了。
文有上馬石,武有拴馬樁。這似乎說明了義道門在以前的興盛。而在現今的人眼裏,這些隻能是些代表著不思進取的老古董了。
秦越在那些東西上看過去,一點也沒有引起他的興趣。他現在心裏想的,是到這武館裏麵去看看。等見到人家義道門門主,還不知道是不是受歡迎,能不能這人家這裏立住腳也是未知。這些,才是他當下最關心的。
他們兄弟現在可是到了要找條路,趕緊賺到錢吃飯的地步了。僅僅依靠從徐彪那裏得來的那點拜大哥的錢,恐怕是支撐不了幾天。秦越是做大哥的,兄弟們的吃喝拉撒,可是早晚都要依靠他的。
隻見丘胡子上去拍門,那兩扇塗了大紅色桐油的老式木門,隨著丘胡子拍打大門上的吊環,發出幾聲沉悶的聲音。
很快,從裏麵傳來腳步聲。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來一條縫,從裏麵探出一顆腦袋,眼睛裏充滿了警惕。
“滿四斤,是我們,你不要怕。”丘胡子說了一聲。
那被稱作滿四斤的人見是丘胡子,這才把門縫拉大,但還是神色緊張的看著秦越他們幾個人。
“丘師兄,這些人是什麼人?”滿四斤問。
丘胡子笑著把手搭在滿四斤的手臂上,說:“這次我找到了高人,咱們義道武館有希望了。門主睡了嗎?”
對於丘胡子說找到了高人,滿四斤似乎並不相信。在秦越他們幾個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突然看到了徐彪,滿四斤就急忙向門裏撤,並且還要關門。
丘胡子一下子頂住門:“四斤,你這是要幹嘛?”
“丘師兄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把姓徐的招了來。那個痞賴除了會搗亂,算哪門子的高人?”滿四斤用力的在裏麵關門。
丘胡子急急的說:“四斤,徐彪已經被高人收服了。要不然我能把他往回領嗎?今晚我要回報門主,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你別說驚喜了。”滿四斤依舊用力的關門:“就那個痞賴,不給門主帶來驚嚇就不錯了。”
跟丘胡子一起的兩個人也上去倚住門去跟那四斤說話。秦越看著他們就感到尷尬,也不知道那徐彪到底在如今這裏都做了些什麼,竟然讓人家見到他就產生這麼大的反應。
秦越轉身來想讓徐彪上前去跟人家解釋一下,就看到段崖在抱著旁邊的一隻石獅子上下的端詳。秦越心裏暗罵,就這貨,他是怎麼收到身邊來做兄弟的?不給長點臉麵也就罷了,怎麼都在關鍵時刻來拆老大的台麵呢?
等在這裏立住了腳,那兩尊石獅子還不盡可讓你抱著玩,怎麼非得在這進門的緊要時候,顯得這麼沒素質呢?秦越恨不得先給段崖踹上一腳才解恨。
但丘胡子已經說了,他就是被請來的高人,如果他再魯莽行事,那可真是讓人看笑話了。
“徐彪,過去給人家道歉。”秦越蹙著眉頭撇過段崖,直接來看徐彪。
聽到大哥的召喚,徐彪不敢怠慢,手裏小心的捧著那少了一隻鳥兒的鳥窩走過來。
“大哥,我……那個,你叫我什麼事?”徐彪有點裝傻。這大晚上的,本來就清淨,他難道還聽不到秦越說的什麼嗎?
“我讓你去給人家道歉。這到了人家的門上,你以前做了壞事,總要跟人家說點什麼吧。”秦越不禁有點生氣。這家夥到現在還來裝傻,是不是不給大哥麵子?
在秦越的注視下,徐彪不情願的走兩步上去,開口說道:“我說那姓滿的,怎麼每次都是你守門呢?快點讓開,別耽誤了我們的好事。”
秦越讓徐彪上去說道歉的好話,誰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句。這尼瑪不是故意的找誤會嗎?
那門裏的滿四斤聽到徐彪說這個,果然更加用力的關門,並且一邊撐住,一邊罵:“姓丘的,你什麼時候也背叛的師門?竟然帶著仇人上門,說,你們到底商量了什麼好事?”
秦越在門外站著,本來站的倍直,想體現一下高人姿態。但讓徐彪這樣一說,真的就招了人家的誤會,不禁恨的牙根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