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胡子見證了秦越的功力修為,對秦越的敬佩直接上升到了拜服的程度。
那感覺就像尋到了異世高人。他又想到義道武館所麵臨的窘況,感覺如果把秦越請到武館,或許倚靠秦越高超的功力修為,就能破解義道門的難題。
他們義道門的衰落不是在近期才開始的,徐彪到義道門搗亂,隻是加快了義道門的衰敗,而並非主要誘因。
現在,徐彪已經被秦越收為了兄弟,也算給義道門去了一害。起碼現在大家都拜在了秦越的麵前,徐彪就是再想犯壞,想來也會看在兄弟的麵子上有所收斂。
何況秦越也已經對他說過,徐彪再敢放刁耍賴,自有他這當大哥的來管教。
現今義道門少了徐彪這個禍害,秦越也答應到武館去,這對丘胡子他們來說,這簡直就是雙喜臨門了。
等秦越把話說完,丘胡子在眾人臉上看過去,說:“那就請大哥和眾兄弟都跟我武館去吧。”
說完,丘胡子轉身向前,先邁步走出去在前麵帶路。
眾人相視一笑,跟著丘胡子向外走。就在這時,隻聽見頭上嘩啦一陣響,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樹上掉下來。
大家都趕緊往一邊躲,秦越抬頭去看,隻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落下來,並且有嘰嘰喳喳雛鳥叫的聲音。
秦越猛然一驚,想到這是一隻鳥窩從樹上掉下來了。這肯定是他剛才動用功力對著樹枝打出一掌,掌風震鬆在樹上盤居的鳥窩。隻是過了這許久的時間,雛鳥受到驚嚇一直亂動,到了這時才掉下來。
眼看著那團黑乎乎的東西一直往下落,秦越想出手去接住,但正在後退的段天拉了他一把,那團東西直接掉到了地上。
果然是一窩雛鳥,嘰嘰喳喳在窩裏擠成一團。
眾人見是這麼一樣東西,突然遭遇驚嚇吊起的心一下落到肚子裏。段天段崖他們愉快的笑起來,似乎是在為這幾隻遇到驚險,而沒有受到傷害的小生命,感到歡心鼓舞。
秦越看著那幾隻嘰嘰喳喳的雛鳥感到新奇,就笑著走上去。
而就在這時,徐彪罵咧咧的走上來:“原來是這幾隻小畜牲,害我這一驚。從天上來的,我叫它再回到天上去。”
徐彪的話剛落下,走近那鳥窩的秦越就感到身後一陣腳風傳過來。
秦越心裏一驚,這個痞賴徐彪,怎麼就這麼沒點憐憫心,這幾隻雛鳥又從哪裏招惹到他了?就這一腳下去,好端端的幾個小生命不就報廢了嗎?
就在徐彪的腳風一到,腳尖還沒有觸及鳥窩時,秦越出手狠狠看在他的小腿上。
徐彪唉吆一聲,腳就落回到地麵上。還不等秦越要說點什麼,徐彪這個魯莽的家夥抬起另一隻腳,用盡全力的朝鳥窩踏上去。就像這幾隻雛鳥在前世就是他徐彪的仇家。
也是這家夥活該。老大已經擋了你一回,就該明白老大的心意。但徐彪就沒動這個腦子,但他就不想想,秦越出手在他的腿上打了一下,難道就是白打的?
還不是看到這幾隻鳥兒可憐,要救下它們的小生命嗎?
而徐彪嘴裏叫著‘看我一腳給它碾成肉醬’,那隻帶著五百斤重量的腳,直朝著鳥窩裏縮到一堆的鳥兒跺了下去。
段天段崖他們就站在邊上看著,不禁張大了嘴巴,似乎已經看到那幾隻鳥兒變成了一攤肉泥。在前麵走著的丘胡子聽到後麵的動靜,也轉回頭來看。他聽到那幾隻雛鳥的叫聲,又見徐彪已經抬起腳來,卻是有心阻止他,卻也鞭長莫及。
時間這麼短,徐彪出腳的速度又那麼快,看來那幾隻鳥兒的性命是保不住了。
然而就在徐彪起腳用力跺下去,馬上就要挨到那幾隻鳥兒的頭時,已經彎下腰去的秦越猛地朝徐彪狠撞過去。
就見徐彪像一隻跛了腳而撞到樹上的豪豬,嘙的一下跌出去好幾米,直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嘴裏還直叫喚,好像是擦破了臉,或者是磕破了腿。
幾隻鳥兒得救了,有兩隻大膽的,探出兩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架在窩邊上,驚恐的看著蹲下來的秦越。
段天段崖他們也走上來,圍著那隻用亂樹枝和雜草搭起來的鳥窩蹲下來。
那幾隻小雛鳥驚恐的看著這些人,又擠到一堆去,瑟瑟發抖。
上蒼有好生之德,然而她隻是催生了萬物,卻從來不肯在生命初始時,給這些生命有效的保護。就像這幾隻雛鳥,它們擁有了生命,但生死卻不能掌握,隻能交由未知的未來。
在這幾隻雛鳥的麵前,似乎任何比它們強大的力量,都會成為它們的主宰。
段崖笑眯眯的看著雛鳥,伸手去碰了一下雛鳥的頭,問:“大哥,你說,這幾隻鳥兒會不會也是兄弟?”
秦越打開他的手:“這很難說,隻不過它們還有個窩,似乎比我們這些人還要強。”
秦越的話,說的很平淡,卻似乎帶著些許的幽怨。段天笑笑說:“大哥這話說的,我們兄弟難道還不如這幾隻鳥兒了?如今踏出江湖一步,咱們就像這雛鳥落到了地上,總要趟出一條生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