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的目的似乎是達到了,他慢慢收回掌勢,沉穩的站在原地。
隻這一掌,丘胡子他們果然看的懵了。連段天也感到震驚。
隻有在遠處的燒烤攤老板和那些夥計,隻是在聽到樹枝晃動的聲音,才抬頭看一眼過來。以為漫天裏起了一陣風,不以為意。
但這次,丘胡子他們在驚詫三秒過後,呱唧呱唧拍起手來。
段天趁機笑著站起來,說:“大哥,沒想到你的功力又大為精進了。”
段天的這句話似乎提醒了在座的各位,丘胡子更是激動的全身亂顫,直接端起酒杯,舉到秦越的麵前。
“大哥,請你喝了這一杯,兄弟我服了。”
接過丘胡子遞過來的酒杯,秦越示意大家落座,說:“這些都是小技法,我的功力修為,離著頂尖的高深技法還遠著呢。以後如果那位兄弟願意學習,我倒是願意傳授一些給你們。”
說完,秦越就坐下來。他沒有去喝丘胡子遞過來的酒,隻是說出這些話就把酒杯放到了桌上。秦越這樣做,算是有意的給丘胡子他們下了一個小套。
如果丘胡子對他的這些功法引起了興趣,那他想到義道武館去的事,十分也就有了八分。秦越把酒杯放下,就是在看丘胡子他們的反應。
此時丘胡子還處在激動的心情之中,看到秦越放下酒杯,趕緊又抓過來一杯,對秦越極盡虔誠的說:“大哥,我這裏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該不該說。”
看到丘胡子又抓著酒杯過來,這才把放到桌子上的酒杯拿起來,跟丘胡子的酒杯碰了一下,說:“丘兄弟有話就說,我們都是兄弟,不要見外嗎?”
丘胡子顯然很激動,秦越要跟他單獨喝杯酒了,這相當於對他的高看,說:“大哥,來,咱們先喝了這杯,兄弟才敢說話。”
“好,那咱們先喝了這杯。”
秦越大概已經猜出了丘胡子的用意,這當然也是他所想的,就痛快的跟丘胡子碰了一下酒杯,仰著頭把一杯酒完整的喝下去。
段崖和徐彪猜度不出秦越的心意,隻是看著丘胡子這舉動有點別扭。要在老大是麵前賣好,至於這麼激動嗎?
段天就感到老大是有事要做,如果他不想從丘胡子這裏挖掘點東西出來,他能這麼幹脆的跟丘胡子喝酒?隻不過這不用猜度,安心等著就好了。
等丘胡子也把酒喝掉,秦越才放下手裏的酒杯,笑著問丘胡子:“兄弟說有不情之請,是什麼事呀?隻要我能做的到,就不會冷了兄弟的情誼。”
丘胡子離開了椅子,讓跟著他的兩個人也起來站到他的身後,拱手再對秦越一拜,說:“大哥,我想讓你到我們義道武館來主事。”
什麼?到義道武館去主事?
丘胡子的話一出口,讓徐彪和段氏兄弟都長大了嘴巴。這……這是天上往下掉餡餅還是掉陷阱?
而這正是秦越心裏盤算到的結果。但他依然表現出一種驚愕。
“丘兄弟,你這話是怎麼說?我怎麼能到你們義道武館去主事呢?不行不行。”
秦越故意推辭著去拉丘胡子。但丘胡子單腿跪在那裏,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
“大哥,我們武館已經快走到了盡頭,你不去幫我們一把,我們就要散了。你要是不答應,我和兄弟就不起來。”
“這……”秦越裝作為難的樣子看向段天。這種時候,就需要有個燒火的。隻要有人加把火,這就等於給他造了一個下坡的路。秦越就可以就坡下驢,名正言順的到義道門去了。
段天見老大來看他,暗想難道這就是老大想從丘胡子他們身上挖掘出來的東西?不過這已經是個接近沒落的門派,很可能都到了揭不開鍋的地步,老大去接手這麼一個爛攤子,豈不是要自找麻煩?
現在他們自己都到了自身難保的地步,還有必要在到那義道門去趟渾水麼?
段天心裏想著,扭頭來看著丘胡子他們說:“丘兄弟你們還是起來吧,你們一門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是咱們大哥去了,也未必就有回天之力。我看就算了吧。”
聽段天說出這話,秦越心裏頓時一涼。段天呀段天,你不是已經開了竅了嗎?怎麼在這緊要關頭來壞我的大事?這事如果真的搞砸了,回去看我不敲爛你的狗頭。
丘胡子聽了段天的話,抬起頭來,但卻不肯起身,執著的看著秦越,說:“大哥,段大哥說的不假。可正是因為我們現在有了難處,才想請大哥你出頭的。你可不能看著兄弟們落難,就撒手不管呀?”
段天還想說話,秦越抬腳碰了他一下,說:“丘兄弟,你們的真情實意,我能感覺的到。但你們的背後還站著你們的門主。你們門裏的事,還是人家說了算。我就是去了,也未必就幫得上忙啊。”
在秦越碰了一下段天後,段天就知道,大哥這是動了人家義道門的心思了。剛才這是跟大哥唱了反調。唉……這大哥願意去趟渾水,也不是他這當小弟的能阻止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