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徐彪的話很衝,段天抬手想擺住他插句話,秦越先看他一眼:“讓徐彪說完。”
徐彪接著說:“其實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就是想……這麼多兄弟都聚在大哥的身邊,總得有個大小先後,如果排個座次更好,那樣兄弟們之間也好有個禮數。不至於亂了輩分?”
輩分?這都是兄弟,哪來的輩分?
秦越蹙眉看著徐彪,心知他這是怕以後遭到冷落,就先來論資排輩,想著爭得一個有效的席位,到時候好在兄弟的麵前耍威風啊。
想到這一點,秦越微微一笑,說:“徐彪,大家都是兄弟,應該不分裏外,一視同仁。按你的這個說法,非要排出個一二三來,那該用什麼辦法來評呢?”
“這……”徐彪打個楞,看到大家都在看他,暗想現在就來說這個,似乎是有點早了。但這些兄弟們才剛剛開始相聚,他又剛剛交上了他所有的錢,就衝這個他也是有點優勢的。
並且丘胡子他們是拜在那黑漢子的名下,趁現在大家都地位不穩,不如來個痛快,這叫一不做,二不休。
“大哥,我是這樣認為的。”徐彪拱起手對眾人比劃一圈,說:“不說按先來後到,就是按年齡來排。這也是公道一點的。”
徐彪說完站在那裏不動,隻是看著眾兄弟的臉,看他們的反應。這時,燒烤老板送來了烤肉和啤酒,笑嘻嘻的就要到秦越身邊早先空出來的椅子上坐下。
徐彪對他一揮手:“那老板,你現在還不能坐在這裏,等我們兄弟說完了你再來。”
燒烤老板臉上一緊,看著秦越有點懵。這剛才不是兄弟長兄弟短,挺好的嘛?這才剛剛送來吃的,難道又要翻臉嗎?特麼要是他們一言不合再打起來,還不如不讓他們回來。
隻見秦越對他笑笑,說:“我們兄弟先說一會兒話。就請你老哥一會兒再來吧。”
老板倍感無奈的點點頭離開。秦越看著徐彪,說:“徐彪,你先坐下。讓大家都敘說一下各自的身世,通報一下名姓,等大家都熟悉好了,再來說你的事不晚。”
徐彪有些楞頭愣腦的看著秦越,看來他這個提議在老大這裏,是沒有通過呀。又撇了一眼眾人後,心有不甘的坐下。心裏暗道,等一下如果老大不能公平處置,不給他一個合理的位置。他就把那些錢要回來,從此單飛。
這樹活一張皮,人爭一口氣。他徐彪總歸也是做過幾天老大的人,到了哪兒也不能在受窩囊氣。
看著徐彪有些氣不貧,秦越知道他還是在按照以前的脾性想事。怕被人欺,怕被人小瞧,其實,如果以後想在江湖上走動,沒有點這樣的性格也是走不通的。
假如都像段天段崖,到哪裏都是忍為高,那得忍到什麼時候才能出頭?
秦越覺得,他們現在已經徹底離開了程家的庇護,早晚是要到江湖上走一番了。心裏也就想,身邊有個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不是個壞事。在脾性上,這也算是對段天他們的一種優勢互補了。
想到這裏,秦越讓段天把啤酒接上,分到眾人的麵前,等分派完備,秦越舉起杯來。
“今天是咱們兄弟首次相聚,不說那些外道話,來,喝完這一杯,咱們都各自的敘說一下自己的身世來路。也好坦誠相待。”
對秦越這個提議,大家都沒什麼可說的,共同舉杯,抬頭仰脖把啤酒灌下去。
放下酒杯,秦越先說了自己的來路。說他自小不知父母,師承秦家醫譜。再到秦家老爺子因神農遺術遭搶被人殺害,到報仇,到他進入程家莊園,再說到他遇見殺手爭鬥,也曾身家過億等等。
回憶是種讓人痛苦的事,秦越把心傷的簡略過,撿著重點說過去,稍沉一下,說:“我本來平常無奇,到現在也算生死經曆過幾回了。說到底還是那句話,認我當兄弟的,我定當無怨無悔。覺得跟我當兄弟受委屈的,酒喝透,話說到,咱們還是自便。”
秦越說完,就拿過一隻肉串來,慢慢撕扯著咀嚼,就像在品味他以前的過往。
但他的話還是給眾人帶來一定的震驚。丘胡子和徐彪都沒想到,這一個白白淨淨的人,看年齡在這些人裏,肯定是小的,竟然會有這麼多的經曆。
都說一個人的經曆,就是他一生寶貴的財富。不說他懂醫術會功法,就衝人家的這些遭遇,也是配得上大哥這個位置的。
接下來,段天又說了他和段崖自小進入門派,如何受到打擊淪落江湖,簡明扼要的說完,就挨個向下輪著說。
對段天說的那些飄落江湖苦難般的經曆,丘胡子和徐彪感到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