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是哪裏的道理?這是連人帶錢一塊要啊?
段天通過對方扣他手腕的力道,段天知道這徐彪也是個練家子。並且功力還在他和段崖之上。這在人家的地盤上,翻了臉對誰也不好。
段天就笑著說:“彪哥,既然你看的上兄弟,兄弟就先行謝謝了。我和我的兄弟這也是才出來,也沒見到多少錢。”
段天說著回頭看一眼段崖,說:“趕緊的把地上的錢給彪哥撿起來裝上,就當我們孝敬彪哥了。”
段崖一直對哥哥段天言聽計從,趕緊的再來揀地上散落的錢,哪知徐彪並不領段天的情,腳還在那帽子上用力的碾動。
“小子,你是看不起彪哥嗎?這點小錢你來打發我要飯啊?”
從徐彪的話裏,段天聽出點門道。就這不知道彪哥是誰的彪哥,也確實有點飆。說話的水平跟他也是有點半斤八兩。
段天知道他有時候說話說不到點上。這彪哥說話竟然是打發他要飯,想來這也不是自謙的說法。隻不過是嘴茬子不利索,或者腦子裏缺根筋造成的。
段天又笑笑,說:“彪哥你這手上的勁一直不鬆,就知道你不是要飯的。像我們兄弟倆出來才是要飯的,你是來搶飯的。”
段崖蹲在地上揀那些散落的錢,也跟著哥哥說便宜話:“就是就是,我們兄弟要飯要到你大哥的門上,你還得抬抬手,讓我把帽子撿起來啊。”
大嘴岔徐彪聽段天說他是來搶錢的,可能腦子真的缺點什麼,竟然笑笑說:“知道這個就好,把保護費給我撿起來。”
說著抬腳,讓段崖把帽子從他的腳下拿起來。
但隨後就想到段崖說的抬手的話,他明明在抬腳,反而說他是抬手,這不是侮辱他的人格嗎?不等段崖站起來,放開抓著段天的手,反手打在段崖的臉上。
段崖當時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一下瞪起眼來罵:“尼瑪戈壁,你一不是城管二不知道彪哥,還來打人,我弄死你。”
段崖人長的黑,但心不黑。就這話還是頭一回在大街上罵出口來。以前跟著哥哥段天出來在江湖上飄,他腿上有傷,跟殘廢沒什麼兩樣,隻有受人欺負的份,沒有還手的份。
現在有秦越早就給他治好了腿,還跟著哥哥練功,覺得也恢複了一些功力。這回遇到有人打他,心裏不服氣,惡向膽邊生。頓時攥起拳頭,出手就要與徐彪幹。
但隻見段崖的拳頭掄過來,徐彪隻是微微向後一躲,接著起腳:“我去你的吧。”一腳跺在段崖的小腹上,段崖直接倒飛出去,趴在地上。
段天見兄弟挨打,再也摟不住火,啊呀怪叫一聲,出拳往徐彪的腰眼上打。
徐彪似乎早有防備,身子往前一撲腳上來個蠍子倒擺尾,呼的掃到段天的腳踝上。段天站立不穩,身體失去重心,噗通一下倒在地上。
徐彪看著他倆哼哼笑兩聲,罵道:“兩個不識抬舉的東西,今天彪哥心情好,不跟你兩個計較。就你們手裏的小錢去買幾顆跌打的藥丸吧。以後別在我的地盤上撒野,見到一回我打你們一回,見到兩回,我打你們一雙。不服就到遮陽門去找我。”
撂下話,大嘴岔徐彪竟然倒背兩手大大方方的走了。
段天從地上坐起來,看著徐彪走去的背影搖頭。這特麼剛剛掙到兩頓飯錢,就讓狗給咬了。還特麼遮陽門,你怎麼不叫遮陽傘,遮陽帽呢?
段天爬起來去扶段崖。他並不是不能爬起來再去跟徐彪打,隻是以前行走江湖受欺負慣了,一直就狠不下心來。
後來跟了秦越,大哥的所做所為更是仁義當先,也沒教過他們作惡,再加上他們秉性憨厚,對徐彪的突然出現,也就本著以前心裏留下來的慣性思維行事,吃虧是福呀。
段崖挨得這一腳不輕,被人踹的倒飛,還磕破了腿。他咬著嘴角哼哼,在哥哥的攙扶下站起來,手還按在小腹上。
“段崖,你感覺沒事吧?”段天問。
“事倒沒什麼大事。”段崖看著他這一母同胞的哥哥長歎一聲,說:“你怎麼就放他走了呢?怎麼也該好好的跟他打上一場,也實驗一回你恢複的功力。”
看著段崖手裏還緊緊抓著的帽子,段天似笑非笑,說:“兄弟,咱們行走江湖,那一次不是這樣?人家打了咱們,咱們換個地方還能混。咱們要是把人家打傷了,咱們賠不起呀。”
段崖耷拉著腦袋,把手裏的帽子連同那些零錢塞到段天的手裏,到旁邊的花壇邊上坐下。
段天跟過去坐到段崖的身邊,抬手搭住兄弟的肩膀:“哥沒本事,能帶著你活下去,你就知足吧。在這裏真的跟人開打,要是被抓進去,連個花錢贖咱們出來的人也沒有啊。”
段崖瞥眼看看段天,擦著嘴角溢出來的血。
“咱們不是還有秦越大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