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遇到了那個摳門的錢胖子,幾經周折才賺到了五十萬的診金。
想想都覺得可笑,當時秦越還自製了貼皮麵具,買來了假發和道袍。
但最後還是欠著人家曉月四十多萬,一直也沒有給人家。後來陪著曉月到尊聖山去吃燒烤,又遇到了土狗他們,還燒傷了那個光頭地皮的手。
從那之後就失去了曉月的消息。也不知道那個玩槍很六的女孩子到哪裏去了。
想到了歐陽曉月,秦越從床上坐起來。自從有了這處房子,這期間他也是大紅大紫手裏不差錢的,當時怎麼就沒想著把錢給人家呢?
在如今這個欠賬就等於結仇的年代,他怎麼就好意思一直欠著人家一個女孩子的錢不還呢?
如今他隻是經過了一天不到的時間,就被打回了窮光蛋的行列,這才想起還欠著人家的錢,這不是前期他自己給自己埋下的一個坑麼?
也難怪有今天的遭遇,這欠賬不還,本身就是在背後遭人罵的。
看到放在床腳他從中醫院帶回來的那些東西,秦越過去拿出那個黑塑料袋。那裏麵包著的可是從朝陽情海重金買出來他和尤可兒穿過的漢服,以及粘著尤可兒初夜梅花血的白床單。
秦越放到床麵上,打開黑塑料袋,突的生出一股黴味來。
唉,就這味,還有繼續留下來保持紀念的意義嗎?
時光荏苒,看來過去的終歸是過去了。美好隻能是留存於記憶,剩下的就是要麵對真實而讓人鬧心的現實了。
秦越重新死死的把黑塑料袋包起來,然後放進衣櫥的角落。
那天從朝陽情海出來,他就把尤可兒給勸回了學院。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他這一門心思的要對程雪瑤好,卻被程雪瑤絕情的趕出來。他這樣做是不是輕慢了人家尤可兒呢?他帶回這些東西,難道就是對人家的看重麼?
如果尤可兒知道了他現在的處境,會不會也來笑他罵他?
秦越又到那堆東西裏翻看,找出了那套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軍服。
他抓過來一下丟到床上,這軍服還要不要繼續的留下來?留著這軍服又代表著什麼呢?這一切不著調的遭遇還不是從進到軍營開始的?
秦越沒有心情再去拆開這軍服的包裹,看著它隻會讓心情鬱悶。這時有敲門的聲音傳來,秦越隨手抓過軍服的包裹,也放進了衣櫥的角落,就壓在那包黑塑料袋上。
“段天嘛,有什麼事?”秦越朝著門口問。
“大哥,這天馬上就黑了,晚飯咱們開火?”段天的聲音。
“我現在不餓,等會再說。”
秦越支應一聲,翻身躺到了床上。大哥現在心裏備受煎熬,你們還有心吃?
門外的段天不再說話,幾聲沉重的腳步離開。
秦越翻動一下,感到有東西硌他的腿。伸手從褲袋裏拿出了那條帶心形吊墜的金鏈子。
他小心的打開吊墜,裏麵貼著程雪瑤的頭像依然笑得很甜。
秦越一下合上吊墜,兩片金殼發出輕微啵的一聲,又變成一個完整的心形。
兩根手指輕輕搓著那顆心,秦越感覺程雪瑤那頭像上的笑,就像是在對他的嘲笑。膽敢背著她在外麵做出讓她不齒的事來,她就會報複,讓他來接受她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