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在段天的腿上拍了幾下,說:“你不是跟我說過,不想再到江湖上去打拚了嗎?我也想著讓你們就這樣舒舒服服的過日子就完了,但現在,咱們還是要到外麵,闖出一片咱們自己的天地,才是出路呀。”
聽秦越說還是要到外麵江湖上去闖蕩,段天站起來,兩隻粗大的手垂在身體的前麵,說:“大哥,你這又是怎麼了?好好的在這裏當著院長,怎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見段天一聽到說到外麵去闖蕩,就激動的站起來,秦越知道,他們還是願意保守的待在這裏享受安逸。
秦越對他擺擺手,說:“我知道你們不願再去闖蕩,但這有什麼辦法呢?我把程總得罪了,她要把我掃地出門。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寧願到外麵找工作掙錢養著我,也不願到江湖上闖。但那樣的日子,是咱們兄弟過的麼?再說我也受不住那種無所事事的日子。”
秦越隻能把程雪瑤對他發脾氣,要把他趕出程氏集團的原因歸結為把她給得罪了,期間的細節怎麼也是沒法對段天說的。
程雪瑤在秦越的心裏,已經成為了他心念的唯一。任何的解釋和說辭,都是對他心上人的褻瀆。他可不能再在程雪瑤的背後做對不住她的事。多對外人說一句話也不行。
從七彩大廈出來,碰上了那電動車和小轎車的驚嚇,秦越依然沒有改變他的心念。他會永遠的把程雪瑤放在心裏,想著她念著她,即便被她趕出集團淪落街頭,他也會在暗處保護她的安全。
秦越心裏隱約覺得,他對程雪瑤是那種不能移的感情。跟尤可兒在一起時的感覺不一樣。他可以跟尤可兒和吳豔做那個事,但總在心裏沉不住。而他隻是親吻了程雪瑤,就已經讓他放不下。
為了對得起他對程雪瑤的那份執著,為了有一天再回到程雪瑤的身邊,並且得到她。秦越覺得他必須再去有一番作為,隻有他真正的拚出一片屬於他的天地,等他的地位和身份都能和程雪瑤對等了,才能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
但他也知道,要想打造一片天地,絕不是靠著他一個人就能做到的。所以,他得跟段天段崖他們說清楚,隻有兄弟一心才能其利斷金。
就像他剛剛從那小山村裏走出來,不是有肖強跟在他的身邊,他一個人也走不到現在這一天。
肖強已經拜倒黑鷹的門下去學藝,也不知道那個從小一起長起來的兄弟怎麼樣了。以後如果真的行走江湖,相信肯定還會碰的上。
秦越抬頭看著段天,看著他那張有些發呆的黑臉:“真正的好日子都是自己拚出來的,哪有現成的好日子給我們,你說是不是?”
段天的眉頭動了幾下,說:“大哥,你要是當真決定出去闖,兄弟沒什麼好說的。隻是我納悶,你到底是怎麼得罪了程總?你在集團做了那麼多冒風險的事,都是為了她。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能說掃地出門就掃地出門呢?”
“那些事你就不用問,反正已經這樣了。我叫你來,就是盤算一下,咱們該怎麼辦?”秦越說。
段天點點頭,說:“其實也沒什麼可盤算的吧?按你在集團做過的,她讓咱走,給咱們多少錢,分給咱們多少產業?”
秦越沒想到段天會問這些。但有這些想法,是正常的。遇到這樣的事,是個人都會很自然的這樣想。這就像在一個家庭,兄弟之間產生矛盾分家,有張破桌子還得把腿掰斷,一人一半呢。
何況他來到集團,一次次的化解危機,給集團帶來了多大的利益?就這樣幹幹淨淨分文不取的走人,這確實是讓段天理解不了的。
但這事段天理解不了,秦越的心裏卻清楚的很。他做出的事傷透了程雪瑤心,為了不再去傷害她,秦越就願意分文不取的離開。然後憑本事做出一番天地,到那時再光明正大的來找她。
秦越向沙發裏麵靠了一下,說:“段天,你也別想什麼錢和產業了。咱們要走就這樣走,一分一毫也沒有。整個程氏集團跟咱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段天聽的清楚,是一分一毫也沒有。他不禁半張著嘴,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從秦越嘴裏說出來的。
這老大是個肯吃虧的人嗎?
自從他和段崖跟了這個大哥,秦越表現的都是精明能幹,沉穩有度的。做什麼事都是有板有眼,絲絲入扣。該得的他一個子都沒放過,不該要的給他他也不要。
這次是怎麼了,幹幹淨淨的走人,一分錢都不要。出門就要喝西北風啊?
段天對此不能理解,眼睛一瞪,說:“不行大哥,這樣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