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程雪瑤也知道這三個字的分量,這三個字如果讓秦越說出來,隻要讓她聽見了,就仿佛從新確立了她和秦越之間的關心。但是,程雪瑤不接受,她不想聽這個,她要把秦越徹底的從這裏趕走。
“秦越,剛才我跟你說的是永遠。我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去帶上你的那兩個兄弟,還有你覺得那些是你的東西,永遠的離開。集團,莊園再沒有與你一絲一毫的牽扯。”
秦越在那裏站著直接傻掉了。他以為程雪瑤叫住他,是給他一個活口呢。結果說的話卻是更絕情,帶上他的那兩個兄弟,自然是指段天和段崖了。這才叫恩斷情絕,太絕了。
說什麼帶上那些是你的東西。集團,莊園,有哪一樣東西是真正屬於他的?
就說程家老爺子對他恩情深厚,但說到底,那也不是親的。事情到了這一步,老爺子會不顧他的親孫女,還會來幫著他說話嗎?
呃……對了。
老爺子許諾給他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還在集團賬麵上給他掛了五個億的資產。這些也都是經過程雪瑤的手辦理的,對這些,她總不能不認賬了吧。
秦越抬眼看著程雪瑤,他琢磨要不要把這事說出來。她趕他走或許隻是在氣頭上,而他如果提到了錢和股份,這是不是就等於徹底的撕破臉呢?
感情的事不應該用錢來衡量,隻要提到了錢,就一定會更加嚴重的傷害感情。
尤其在情感上出現了裂痕,還在僵持不休的緊要時刻。誰提到錢,誰就是在觸碰這條紅色底線。
而現時代的人,已經把錢供奉到了頭頂上。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有很多人已經放下了廉恥拿尊嚴換錢,有很多人以為錢能買到天下所有的東西。錢似乎變成了信仰。
這已經成為了一個不掙的事實,就像淩浩然那樣的公子哥兒,他已經用錢買到了許許多多的東西。隻要想要,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用錢出馬趟路。而他隻是不再相信感情,這世上有了錢,還要感情做什麼?
程雪瑤早就知道淩浩然是那種人,所以她才看不上他,才厭惡他,躲避他對她的騷擾。而她不知道,在她身邊的吳秘書對淩大公子可是鐵了心的想得到。
在吳豔看來,隻要那淩公子接納她,她也就得到了一切。至於有一天淩公子喜新厭舊,哪有什麼關係。即便不是跟秦越做了這事,她也已經是個過來人,她還能吃虧到哪裏去嗎?
此時的吳豔,當然不會想到程雪瑤會跟秦越在辦公室裏攤牌。她把她對秦越的主動變成了秦越的過錯,告訴程雪瑤是秦越對她用的強。程雪瑤也答應不會把她從集團趕走,並且還有機會升她的職。
至於秦越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這又與她什麼關係。她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回家愉快的塗抹清涼油了。
而此時的秦越,聽到程雪瑤說出這麼絕情的話,隻是愣在那裏。什麼狗屁的一減一理論,不喝交杯酒就等於保留了心裏的第一次,這些對他一點幫助也沒有。隻是突然的想到了集團的那些股份和掛名的資產。
但他猶豫著,看著程雪瑤的臉,他知道,他並不在乎那些東西。他在乎的是麵前的這個人,他從心裏喜歡她,舍不下她。
“姐兒,你讓我帶東西走?可除了你我什麼都不想要。”秦越沉沉的說了句,希望程雪瑤能收回她剛才說的話。
程雪瑤盯著秦越,牙齒咬得咯咯響。心裏想著,說這些都是屁話。想要姐兒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
“我已經說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呃,你是不是想到你對集團做出來的那些貢獻了?你是不是想到了那些股份和資產了?”程雪瑤恨恨的用眼角看著他。
“沒有。”秦越擺著手否認:“那些股份和資產都是你親手辦的,但我從來也沒有當回事。”
“沒有?”程雪瑤抬手在老板台上猛拍了一下:“你隻是沒想到有這麼一天吧?”
“我是沒想到有這麼一天。”秦越兩手一攤,動情的說:“我心裏始終想著你,從來也沒想過要離開你。”
“哼。”程雪瑤冷哼一聲:“你想著我還去做那些事?現在你說什麼都完了。我現在就給你交個底。”
“姐兒,我說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秦越很誠心的說。
“休想。”程雪瑤的臉色很冷,說出的話也像刮起了寒冬裏的北風:“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秦越,你那些集團的股份和資產,已經被我一次性買斷,集團是我的,與你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你走吧。”
買斷?什麼玩意兒就買斷?
秦越驚愕的看著程雪瑤,我在真誠的跟你談感情,咱們能不能不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