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豔應該是個膽大的女孩子,秦越這樣認為。
一個不怕野貓的女孩子,他幹嘛還要來送她呢?自從中午程雪瑤對他發過脾氣,秦越感到他的腦子就像被灌了水,一直沒清醒過來。
秦越的思緒又在閃念間回到他從大山裏跑了一夜的事上。他想不明白,這一直來發生的事,難道真的都是冥冥中安排好的嗎?
小區裏大部分樓房住戶,此時都開著燈,一排排看過去,一派安靜祥和的樣子。
秦越不敢想象,就在這一派祥和的環境裏,還能發生什麼讓他意想不到的事。
“吳姐,你住幾號樓?”
“七號,不要問,跟著走就好。”
吳豔的回答很簡短,語速也很快。秦越聽她的回答頓時感到不爽,這是幹嘛?都到這裏了,還需要這麼神叨叨嗎?
走進七號樓的樓道,吳豔啪的一下跺了一下腳,聲控燈應聲發出刺眼的光芒。
秦越明顯有點不適應,從黑暗一下變的光明,總要有幾秒的適應時間。
就在他眼睛適應這光線時,吳豔已經邁步走上了台階。難怪她在進樓區時對那突然出現的野貓不害怕,就這進樓道就要跺腳的習慣,怕也鍛煉出了她的膽量。
“來吧,我家就在六樓。”吳豔招呼一聲,徑自向樓上走了。
秦越有心不跟上去,但吳豔已經拐上了一個樓梯拐角,似乎根本不擔心他會在這個時間走掉。
秦越確實沒有走掉,就像鬼使神差,跟著上了樓。
來到了六樓,一個不超過六平米的樓道平台連著三個防盜門。
一梯三戶的樓型並不多見,隻見吳豔從手包裏翻出鑰匙,打開樓道平台最左邊的防盜門。應聲推開後,對著秦越懵然一笑,說:“進來吧,能到我這閨房裏來的,你還是第一個。”
這兒又出來一個第一個,秦越連續經曆了多個首次,他聽到第一次這個名詞,心裏不自覺的顫動了一下。
對於第一次,秦越真的不敢確定對他來說是不是好事。
跟進了房間,吳豔隨手關上了防盜門,並且直接擰上了手動的三道暗鎖。
秦越不禁心裏又是一震。進門就鎖閉暗鎖,這可能是她獨居養成的習慣,但有他這個男士跟著,進門就關閉暗鎖,這裏麵不會還蘊藏著什麼不能言說的蹊蹺吧?
不等秦越回過味來,隻見吳豔甩脫了腳上的鞋子,反手把手包掛在進門處的一個掛架上。
“你先隨便坐一會兒,裏麵水機裏有水自己倒,我先洗個澡。”
吳豔說著,也不避諱有秦越的存在,直接把秘書套裙上的拉鎖拉開,短裙就順著她那光滑的腿落到地上。
秦越有點目瞪口呆。進門就先奔洗浴間似乎是女人的獨愛。跟程雪瑤在程家莊園住了那麼久,程雪瑤回到他倆住的閨樓,大多數時候,也是進門就往洗浴間裏跑的。
但她總是進到洗浴間後才開始脫下衣服,總不至於在秦越的麵前就開始把自己給弄的清潔溜溜。
按說,他和吳秘書之間還沒有熟悉到那種程度,她怎麼就能這麼不避嫌呢?
看著吳豔進到了洗浴間,秦越搖著頭笑笑。他來到人家的閨房,總歸是客人,不可能讓人家主人來迎合他的主觀意識,所以,客隨主便應該是普遍的價值觀了。
洗浴間裏傳來水流的聲響,秦越在房子裏看了一圈。
房子是六十平左右一室一廳的格局,進門經過一個拐角就一目了然了。
客廳臥房直連直通,隔斷也是大玻璃格式的推拉門,磨砂樣式的大玻璃擋住秦越的視線,隻能隱約看到臥房裏有張大床的樣子。
客廳裏的修飾很簡單直接,似乎這合乎吳豔的性格。靠著承重牆是一排沙發,沙發的兩頭各擺著兩盆常綠植物,顯示這房間裏還有不息的生命活力。
沙發的對麵是影視牆,簡單的兩根立柱浮雕隔出一個範圍,上麵再有三隻未開的彩燈就組成了影視牆的全部的背景。一台五十幾英寸的液晶電視放在一架乳白色的矮腳櫃上,簡潔到不能再簡潔的地步。
看到這些,吳豔那種直來直去,辦事從來不會扭捏拖遝的樣子出現在秦越的腦海。
洗浴室裏的水聲連續不斷的傳出來,秦越回頭去看一眼,從門上的磨砂玻璃裏,能看到人影在動。
其實不用看的太清楚,秦越也能想象的到吳豔洗浴的樣子。因為在程家莊園那小樓裏,秦越已經多次想象過程雪瑤在洗浴室洗澡的樣子。
秦越過去打開電視,出現的畫麵不出意料,是天天在上演的職場戀愛肥皂劇。幾個很清秀樣子的女人在圍著一個帥氣的董事長男主轉。
雖然對這種肥皂劇不感興趣,秦越也沒有手賤的換台,開電視大多數不是為了看,而是為了房間裏有個響動,從而顯得房間裏不至於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