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愛麗絲西餐廳吃大餐,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好事。
但這對秦越來說,他並沒有感到有多麼的美妙。如果不是吳豔說這是程雪瑤安排的,他還真的不想來。
即便不用他花錢,還有吳豔這個大美女陪著,他也不願意來。因為他對這豪華的晚宴完全沒有歸屬感。
連著誇了吳豔好幾句,一個笑臉都沒得到,反而遭到了白眼,這還能好好地把這飯吃下去嗎?
這還沒上菜呢,就怎麼說都不趁她的心,等會兒上了菜,還不知道要怎麼受她的欺負呢。
“吳姐,我說錯了,你還得大人大量原諒我沒見過市麵啊。”秦越忍著肚子裏的氣給吳豔賠好話。還不知道程雪瑤讓她給自己帶什麼話,此時翻臉就把事給全搞砸了。
聽秦越說出這種有點氣餒的話,吳豔還是個不高興。讓你出來吃大餐,也沒跟你說什麼見不見市麵的事,幹嘛要茲將身價呢?
“秦越,你如果沒到這麼高級的地方來過,就不要說話。一切有姐姐我呢。”
吳豔大包大攬,好像此時她就是這裏的主人。她從淩浩然那裏幾乎是用敲詐的手段得來兩張貴賓券,這事秦越是不知道。如果秦越知道現在吃的大餐是從淩浩然那裏得來的,他可能站起來就走,一刻也不會多待。
對淩浩然在他離開濟州後,就來找程雪瑤,秦越很是感到心氣不順。特麼挖小哥的牆角,這不是想與小哥為敵嗎?
秦越更不知道淩浩然來找程雪瑤還有這個吳豔的幫助。雖然她們之間都是各懷鬼胎,自己打自己的算盤。但對吳豔這種暗裏出賣自己老板的事。秦越認為這事不能原諒。
然而,這些幾乎都在吳豔的計算之中。
吳豔覺得這沒什麼不好。從淩浩然那裏得到貴賓券,然後以程雪瑤的名義,把秦越約出來,從而完成她的浪漫晚餐。這一切好像很完美了。
服務生推著銀亮的餐車把菜品一道道擺上餐桌,一看就很豐盛,額外的兩支奧爾良古莊高品紅葡萄酒也擺在桌上,讓吳豔心情很爽。也就把秦越說過的錯話丟到了腦後。
服務生擺好菜品後,伸手要把那束並不算鮮豔的花拿走,吳豔一把按住說:“不要動,就擺在這裏。我看著心裏舒服。”
服務生在驚愕中縮回手,推著餐車走了。
用餐開始還把花放在餐桌上,這行為本身就是多餘。雖然這並不會破壞用餐的心情,不過總是有點畫蛇添足的味道。
但這是客人自己的要求,服務生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更不會因此來破壞客人的好心情。
此時房間裏隻剩下秦越和吳豔兩個人,柔和的燈光加上舒緩的音樂,氣氛也變得舒緩昧氣。
秦越見她把一束破花看的這麼重,就感覺好像虧欠她點什麼,不過事已至此,也不好再說什麼。
起身過來,給吳豔倒上紅酒,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也倒上一點,舉杯說:“吳姐,今天有幸能和你在這裏用餐,我謝謝你了。”
聽到秦越說有幸能和她在這裏用餐,吳豔就感到臉上有光。跟她吳豔一起用餐都是一種榮幸了,也就是說她吳豔也能獎賞給別人榮幸了,還有比這更能滿足她那顆虛榮心的東西嗎?
吳豔嗬嗬笑一聲,說:“秦越,在這麼浪漫的地方,咱們也附庸一回風雅。你也別在吳姐吳姐的叫我了,容許你直接叫我……豔兒,怎麼樣?”
豔兒?如果這麼稱呼,會不會太媚氣了點?
秦越抬手在臉上搓了一把,小心的問:“吳姐,這樣好嗎?我如果叫你豔兒,那你該怎麼來稱呼我呢?”
隻見吳秘書翻著眼皮想了一下,說:“在這麼浪漫的地方,咱們總也要應個景兒。就當是做戲,也得有點郎情妾意的意思吧?”
秦越很驚詫吳秘書還會有這個情調。但郎情妾意似乎還是過了點吧?
“吳姐,你就是玩浪漫,也不能是郎情妾意啊,這讓我的心裏很是忐忑呢。”秦越說這個的時候,就差拿把鋼勺來支住嘴巴了。隻怕稍不注意,下巴就會掉下來砸壞了盤子。
聽到忐忑這個詞,就讓人想到那首咿咿呀呀讓人肝顫的歌曲。但吳豔笑了,笑得明豔動人。
“秦越,就你還會忐忑呢?哈哈哈不過你就得聽我的,讓姐姐今晚開心就是你最大的任務。其他的都靠邊。”
吳豔說著,先用刀子剌下一塊六分熟的牛排,一下叉到嘴裏用力的嚼起來,就差能嚼出血來。
秦越看著她恣意嚼肉的模樣,忽然感覺這是要著了她的道了。先不說程雪瑤讓她給自己帶了什麼話,就目前的這種形式,隻怕是要先陪她把這出浪漫的事演下去,否則,還不知道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吳姐,請舉杯吧,我先敬你。”秦越先把酒杯舉在麵前,等著吳豔把嘴裏的肉咽下去。
隻見吳豔咽下了嘴裏的肉,把手裏的杯子舉起來,用很是曼妙的手法晃了幾下,目光變得很柔和,說:“越郎,今晚你就別客氣,再開口就叫我豔兒。再叫錯了,我可是要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