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姐的善意的威逼下,秦越不得以後退一步,說:“紅姐別鬧,耽誤了我的事,你可真的擔不起。”
看到秦越和往常不一樣,紅姐好像也察覺到點什麼,但又不甘心就這麼把秦越方過去,就說:“那我就不跟秦院長鬧了,讓我看一下你懷裏的東西,我就走。”
此時,在安保室裏的段崖,聽到外麵的動靜走出來,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見在秦越旁邊站著的段天伸手去拉女護工紅姐。
段天去拉紅姐,隻是此前秦越跟他說,那塑料袋裏是寶貝。老大都不讓他看的東西,這紅姐反而要看。這不是要翻天嗎?
何況老大幾次說讓她閃開,她還沒完沒了,這讓段天這個當兄弟的很是看不過眼。
紅姐被段天拉的打個趔趄,立刻慍怒:“你個死段天,幹嘛要拉我?想占姐姐的便宜院長,你要管管他。”
不等紅姐的尖叫說完,秦越找到了這個空擋,急匆匆上樓去了,哪裏還管紅姐叫的什麼。
那紅姐看著秦越逃也似的離去,並不會因為段天拉了她就來幫她說話,反手就抓住了段天的耳朵。
“好你個大膽的段天,敢來對姐姐動手了,今天我饒不了你。”紅姐一邊叫一邊手上加力。
段天一下按住她擰自己耳朵的手,讓紅姐那帶著少婦溫度爽滑細白的手貼到他的臉上,嘴上還叫:“紅姐你輕點,疼啊,會出血的。”
段天的嚎叫實在不怎麼好聽,讓紅姐一陣心驚肉跳。手上早就放了力量,卻沒能把手從段天的臉上撤出來。
段崖看到哥哥很是痛苦的樣子,信以為真,“紅姐,你放開我哥,讓我來。”說著就朝紅姐走上來。
紅姐一見段崖要走上來,嚇得一聲尖叫,猛地奪出手來,跑進藥房裏去了。
段崖看到她那受驚的樣子,不禁一陣哈哈大笑。段天則瞪他一眼:“哪兒都有你搗亂。”氣哼哼的回到安保室。
看著氣哼哼回了安保室的段天,段崖這次真的叫屈。他這為了哥哥出頭又有什麼不對?好心全成了驢肝肺了。
平時,他倆在這中醫院值班,和那些輪流值夜班的女護工姐姐們也都是混熟了的。雖然她們對他兄弟倆,不會像對秦越那樣的開玩笑,但至少也是和睦的。
這老大秦越回來了,也沒察覺出有什麼不同,就這跟紅姐開句玩笑,怎麼大哥段天也跟他唬起臉來了呢?
段崖不解的朝樓上看了一眼,暗想,這越哥出去一宿沒回來,那個程總就在他的辦公室裏待了一宿。早上起來,哥哥段天就不高興,也沒再到集團那邊去。也不知道這裏麵有沒有什麼聯係?
這到了中午,越哥抱著個黑袋子回來,也沒跟他說句話就急匆匆上了樓。看來是有變故的,哥哥還對他發火,看來得加點小心了。
段崖做人實在,反應慢點,但還不至於傻。連他都看出秦越有些著急了,由此可見,秦越的慌張得泄露了多大的秘密。
段崖想不明白,自然會放下不再去想。但秦越的心慌卻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能放下。
在秦越的心裏,他感覺要是不把這事掩飾好了,後續的事就一定會有他好看。
他慌慌張張的回到辦公室,把床單和漢服塞進他的辦公文件櫃,然後鎖上。然後在辦公室裏走兩圈,感覺心裏不穩,就又把東西拿出來。
然後,來到辦公桌裏麵坐下,把東西放到最下麵的那個抽屜裏鎖上。抓耳撓腮的想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點點頭,感覺這樣應該是安全的,就一下躺在了真皮座椅裏。
安靜下來後,尤可兒的樣子又在他腦海裏打轉,讓他心裏不免有點發虛。
尤可兒簡直表現的太過彪悍了。就那樣讓他無法把持,就那樣直接把他俘虜。秦越不敢想象,他的童子之氣就那麼輕易的讓尤可兒給破了。
秦越撫摸著自己的下巴,下巴上毛茸茸的,還沒有變成正兒八經的胡子。秦越想著,他就這樣完成了轉變,簡直有點匪夷所思啊。
不過又想到尤可兒也是首次,心裏就多出來幾許安慰和慶幸。首次對首次,這在理論上來說,應該是誰也不欠誰的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再去麵對程雪瑤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心平氣淡的麵對呢?
秦越在心裏想著,首次對首次也就是一對一的消磨了,一減一等於零。既然歸了零還得是從一開始數唔吆,從一開始就還是新的,這論理簡直不要太棒了。要是雪瑤姐兒也可以這樣想的話,那問題就簡單多了。
秦越阿Q式的自我寬慰,讓他緊張的心情有所放鬆下來。
他都感到他是天下最聰明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