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會兒我的頭痛病沒犯,我直接睡一會,你可以到外麵走走。”
秦越沒想到蕭將軍會說出讓他到外麵走走的話,這應該這也是他關心體貼下屬的一種方式吧?
秦越琢磨著,忽然看到在蕭將軍躺下去的牆角,赫然立著一杆老式步槍。
這種槍應該是已經退出現役的單兵裝備。一個部隊的將領,不搞點最先進的武器放在床頭,反而把這種老式武器放在這裏,難道有什麼特殊的紀念意義?
看到蕭將軍已經閉起眼睛,秦越沒敢再多嘴詢問,說句‘我就在外麵等,有事叫我’就退出了裏間,來到了外麵坐下。
這時,聽到崆廳裏有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來,秦越起來到房間的外麵。
看到張鴻帶著幾個士兵抬著架子木板,還有軍用床墊褥子什麼的進到了崆廳裏。
“你們動作輕點,蕭老在休息。”說著,秦越把房間的石門關上。
張鴻來到秦越的身邊,說:“秦醫生,你說晚上九點就要給首長做手術,這我得趕緊準備呀。”
秦越看看那些士兵,再看看他們手裏拿的那些東西,不禁暗笑一聲。用架子床當手術台,也隻有他們可以想的出來了。軍隊的條件艱苦,這總比抬兩張門板來看著順眼。
“張軍醫,這蕭老剛剛休息,最好還是不要打擾他。你看能不能另外找一間更豁亮的房間?這要是在蕭老休息的房間裏做手術,怕是在手術後他依然在這房間裏休息,會影響他的心情。”
這個想法,是秦越看到蕭將軍的床頭看到那支老式步槍後想到的。
槍是軍人手裏的殺戮之重器,不管有多老,都會殘留著一股不能言說的凶煞之氣。
在這樣的房間裏開展手術,總會給人一種潛移默化的影響。開顱手術本來就是要見血的,凶煞之氣和血腥之氣相雜,這總會給人一種不利的感覺。
再者,假如在蕭將軍臥室外麵的客廳動手術,在術後總會留下痕跡。要是蕭老在術後還是在這房間裏休息,就怕他一想起來,會擾亂思緒,同樣對他的恢複不利。
張鴻抬頭看看他,臉上帶著一點不高興,說:“當時專家說要在外麵做手術,是你堅持在這裏做。你現在又說另找房間,現在到哪裏去找空房間?”
秦越在崆廳裏看一眼,說:“這裏就有四個房間,排除蕭老這間,還有三間,這麼就不能空出一間來呢?”
“另外三間,我隻知道有一間是警衛班的,剩下兩間裝的什麼我也不知道。”張鴻抖了一下手裏的純白床單。
“那叫莊參謀來問問不就行了嘛。”秦越感覺這根本就不是張鴻應該推阻的理由。
張鴻回身讓那幾個士兵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一邊,讓其中一個去找莊錦。
很快,莊錦和專家都來了,手裏提著一些瓶瓶罐罐。秦越去跟專家說了他的顧慮和建議,專家表示同意。離著開動手術還有不到八九個小時,隻是準備工作就要耽誤很長的時間,這也不是爭論的時候。
專家問莊錦:“旁邊的房間有沒有空著的?”
莊錦看看裏麵的那兩個房間,麵色有點為難,說:“那兩間,其中一間是些多年封存的絕密檔案物資,另一間好像是關閉重要囚犯的,裏麵死過人。”
莊錦這樣說,基本就杜絕了使用那兩個房間的可能。絕密檔案肯定是不能動,在關閉囚犯的監室當手術室,顯然也不合適。
看來要想避開在蕭老休息的房間裏做手術,隻有那間警衛班的房間了。
“馬上把警衛班騰空吧。那是年青人住過的房間,也應該是生氣活力最重的地方,那裏做手術最合適。”秦越沒再征求哪個人的意見,直接堅定的說道。
專家看著秦越,說來說去,還是沒離開他那套氣場的理論。雖然還不能把他氣場的說法扣上迷信的帽子,但處處考慮氣場因素,還是在淡化人的主管因素,從而強調了客觀。
其實按照他這種說辭,蕭將軍那麼大的官職,又是直接從戰場上下來的戰鬥英雄,有什麼樣的邪魅氣場是鎮壓不住的?
懶得再去爭辯,直接回頭對莊錦點點頭,說:“趕緊吧,那裏是你的人,叫他們把房間空出來,安排完了我還要經過兩個小時的消毒呢。”
首長的手術都掌握在專家和秦越的手裏,現在他們說的無可辯駁,老老實實執行就是了。莊錦已經讓秦越擠兌的沒脾氣,趕緊招呼那幾個士兵,去到警衛班,開始著手把裏麵的東西搬出來。
專家小心保護著手裏的兩個大玻璃瓶,用手肘碰了一下秦越,麵色拘謹的說:“秦醫生,我佩服你的膽量,但你給我說句實話,對蕭老生命體征的穩定維持,你能保證多長時間?”
秦越下意識瞟他一眼,暗想有來了,專家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