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參謀,我再說一遍,手術不能輕易動。那樣是會出問題的。既然不能動手術,我留下來也是沒用,你還是答應放我回去吧。我可以自己出路費,你隻要派人把我送出山就行了。”
通過專家的這番說辭,秦越也有點明白了。專家這是想溜。他的這番表現和秦越才來的時候的內心基本想法一樣。
病痛這種玩意兒,怎麼來確定是好了?
吃得飽,睡得著,全身不疼不癢的算不算?用現在的西醫理論,一泡尿檢測出各種數值在合理範圍內算不算?
但這些都不能算,在權威那裏有過結論,是人就有病,這世上就沒有一個百分百健康的人。
即便他全身都健康的像個撒歡的牛犢子,他敢光著在大街上走一趟,那也證明他在心理或者思想上是有毛病的。
就像將軍這腦袋裏的這點彈片,就算在不傷及他腦神經的前提下,通過他高超的手法把彈片取出來,那術後的養護怎麼解決?
就這憋在山洞裏的房間,他的衛生條件過硬嗎?萬一來個術後感染,算不算手術的失敗?
既然手術後的風險比動手術的風險還高,那幹嘛要冒險去做呢?就算是有天大的好處在等著,也不能頭腦發熱來找這樣的麻煩。
看著這個中醫的人挺精明,其實就是個傻逼。他敢對將軍用銀針,那就讓他用好了,何必在他失敗後,跟著他當一個陪葬品?
專家想透了這些事,所以就鐵了心的不為所動,一心想著早點離開這裏。
但秦越看透了這些事,他不但也想著離開這裏,但專家想一個人跑路,把所有的風險都甩給他一個人來承擔,那就不行了。
“專家,對於將軍的病症,其實說難不難。你想到的問題,其實我也早就想到了。”秦越在琢磨怎麼圓滑的把事說開,既要把專家留下來共同擔責,還得引起莊錦的注意,讓他站到自己的一邊。
沒必要說打過架就不能成為朋友,要不然不打不相識的話從哪裏來的?
但現在,專家也是既不想得罪軍方,也不想被秦越為難,就隻好想著能在思想上與秦越達成一致了。
“秦醫生說早就想到了,那請問你想到了什麼?”專家看著秦越那張還不是很成熟的臉。
秦越回頭看了林蓉一眼,表現出一種為難的病情,說:“此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咱們坐下來說吧。”
說著,到莊錦的身邊推了他一下,一腚墩踏踏實實的坐在了那床上。
莊錦被秦越推了一下,還以為秦越是在故意地報複他,但見他坐的那麼踏實,也沒有表現出有耍詐的意思。就往裏靠了一下站在那裏。
現在莊錦也想明白了,隻有將軍徹底的恢複了健康,才是大家共同的出路。不管現在出現什麼樣的小矛盾,都是次要的。
林蓉現在當然也不會有任何的意見。她不過是將軍的健康顧問,隻要將軍的健康出現問題她都有責任。況且對將軍采取什麼樣的治療方法,都在專家和秦越的手裏,隻要他們願意在一起談,她就會義無反顧的陪著坐下去。
見大家都坐下來,房間裏的氣場也變得相對穩定。秦越放平了心態,說“蓉姐,莊錦,你們是將軍身邊的人,咱們都開誠布公的說,你們這次把我和專家搞到這裏來,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秦越之所以要這樣問,就是想摸清莊錦他們的底。隻有知己知彼才能有製敵的良方。對於將軍病情的發展,治好了是個什麼結局,治不好又會有什麼後果。秦越一直是在猜測。
包括專家,一心的不想冒險,總是想著逃避,恐怕他也一直是在猜測後果。不能給他一個大大的定心丸,怎麼叫人安心的給將軍治療?
連醫生的心智都亂了,會給病人一個有把握的治療嗎?這就是症結所在。
通過給將軍針灸,秦越就感覺,將軍的病並非不能克製。看到專家的表現,秦越就想到了他這是心緒不寧了。
所以,要想先解決專家的心病,就得先得到莊錦他們的底線。
聽到秦越問起這個問題,莊錦看看林蓉,這個事在開始就沒想過有什麼態度。將軍病了,想辦法找人來給他治療,讓將軍恢複往日的風采,這不就是態度嗎?
除此之外,難道還有其它的態度嗎?
“秦越,你到底想問什麼?把將軍的病治好,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態度,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莊錦看著秦越,用他往日一貫的,將軍警衛參謀的口氣,對秦越的問題做出了回答。
但這樣的回答,秦越感到十分的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