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鳥不敢進,兔子不來的地方。在短短的時間裏就遭到了三次盤查。
並且還是一次比一次嚴格。這次下了車,全身搜查過後,還要留下秦越看病用的銀針。這是不是有點防備的過分了?
清平世界,大好的光陰,新聞播報裏始終是和平的走向。怎麼來到這半山腰的兵營,要接受這麼嚴格的盤查?就好像麵臨大敵來犯,搞的緊張兮兮的。
莊錦帶著那幾個哨兵轉到車子的這邊來:“秦醫生,你能說明一下這些銀針的用途嗎?”
莊錦這樣問就是在給秦越提醒,不給哨兵一個合理的解釋,再帶這些東西進到裏麵去,就有違規嫌疑了。
對於銀針的用途,秦越就是說三天也說不完,這一點也難不住他。
“這是中醫瑰寶呀,針灸嘛,通經絡平氣脈,很見效的。我是醫生,又不是來害人的是不是?”
秦越的解釋很中肯,但那哨兵很嚴厲的盯著秦越,眼裏充滿了質疑:“我知道這是針灸,但你帶的這些銀針也太多了點吧?”
呃……這?
秦越把這茬給忘了。他跟著莊錦出來,當時也是為了防身才到中醫院藥房拿出這些銀針。這一盒銀針,少說也得有幾百根,要是全部紮到病人的身上,還不得把人紮成刺蝟?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給病人施診要望聞問切,根據不同病症輪番施針。何況這針用過一次就得消毒,不能連著用,所以得多帶點以備不時隻需。”
秦越沒有誇大其詞,事實也是如此。但那哨兵似乎還是有點不放心。
“你確定沒撒謊?”
“這幹嘛要撒謊?這針灸就像你們打仗,不給你們多配發點子彈,上戰場心裏能有底氣嘛?”
聽秦越這樣說,那人點點頭,“希望你做個誠實的人。”說著,把盒子遞給秦越。
在接盒子的瞬間,秦越感到那人真氣外溢,憑感覺應該也是個有修為的人。按他發出的氣場,其功力應該處在錦段位中階段位。
要是一個哨兵都能夠有這樣的修為,那裏麵的人裏,應該也不乏高手啊?
“我當然是誠實的。”秦越接過盒子後笑著說。
但隻見那哨兵抬起手來,手指縫裏赫然夾著一根銀針。
“你別想瞞我,你這些銀針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說著,那人向外一揚手,隻聽到輕微‘咻’的一聲,就在不遠處一塊山石上叮的一個小亮點閃了一下。
秦越故作驚訝:“你這是幹嘛,壞我的銀針,什麼意思嘛?”
那哨兵卻是神色暗淡說:“我隻是警告你,你不要耍什麼花樣。”
秦越看看莊錦,說:“我能耍什麼花樣?滿山都是你們的人,我能活著出去就不錯了。”
“知道知道這個就好,你們走吧。”
得到哨兵的放行,莊錦在秦越肩上拍了一下:“走吧,時間不早了,到了裏麵我還得給你安排其他事呢。”
上了車,莊錦打火掛擋一氣嗬成,猛士車直接向營地駛來。
“剛才那人太霸道了,壞我的銀針,等見到你們那老爺子我得告他一狀。”
秦越很生氣的說著,開車的莊錦笑笑,說:“你逃不過他們的眼睛,他們是這裏的流動衛兵,早就發現你是個修行者了。按你的功力,應該進入玄段位了吧?”
莊錦這樣一說,秦越心裏一顫。
靠了,秦越自我感覺,他在修煉過程中,已經很注意氣息的平定了,尤其在得到曲煙袋傳給他正元真氣後,他壓製真氣外露的能力大幅加強,連這都能被普通哨兵發現,這得是多麼厲害的一支部隊呀?
慢著,這莊錦說這話,一點也不避諱,難道他?
“莊錦,你也知道玄段位?”
“知道,也就你們拿這段位當回事,其實也就是編出點說辭來增加點神秘感罷了。沒實質性的作用。”
莊錦的輕描淡寫讓秦越更加的吃驚。我擦,這得虧是出來一趟,到了這軍營才知道,原來是高手遍地跑啊?
“那你現在練到什麼程度了?”話說完,秦越感到他問了一個天下最傻的問題。
修煉乃高級法門,這東西就是靠自身的感悟和感知,就像莊錦說的,什麼段位階梯,都是在比試一番後,誰輸誰贏,到什麼階段,得是別人給出的結論。自己說到了什麼段位一點用也沒有。
就像有人自誇老子天下第一,誰信啊?
“在我們這裏,沒人注重這個。”莊錦一邊說一邊操控著車輛:“有機會,咱倆倒是可以比試一下。”
自莊錦在中醫院出現,秦越一直沒有感覺到莊錦有真氣功力的存在,聽他說可以比一下,這就說明人家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
甚至人家的修為,可能還要比他高。
秦越暗吞一口氣,看來還真不能把自己看高了。小心駛得萬年船,在遍地高手的圈子裏,莫裝逼,裝逼遭雷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