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紀什麼最貴人才。這句話曾經流傳很廣，零零前的人應該都有印象。
但進入了二十一世紀再問什麼最貴，回答應該變成了產權。尤其是知識產權，這顯然就是個財富的聚寶盆。
要不是亨利打電話來，提出要購買秦越手上的藥方，秦越可能還意識不到他手裏藥方的價值。
現在亨利已經主動把購買藥方的價格提到了一個億，而且是美元。這就是知識產權的魅力。
但秦越沒動心，更沒有失去理智。要說聽到有這麼多的錢要給他是個什麼心態，那不過是在心裏起了一絲小波瀾。輕的就像在一窪清水潭的麵前，有個調皮的孩子丟進去一塊瓦片，蕩起的漣漪一圈圈的向外擴散，慢慢地再次回歸平靜。
亨利報出了一個億的價格就說是天價，看來也就到此為止了。這個價錢在秦越看來，並沒有超出程家老爺子給他的價值。
程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加上在集團財務掛名的五個億流通資產，完全可以抵消亨利的報價。所以沒必要再跟他閑扯淡。
“亨利，你以為一個億的美元就能收買我的藥方嗎？”秦越輕蔑的對亨利說：“你要明白，這個藥方是我族醫療智慧的結晶，要說這藥方比你們的高科技武器貴重，一點也不為過。”
在電話那頭本來有點得意的亨利不會想到，他報出了一個億的價格，得到的竟然是秦越這麼輕蔑的回應。
要說一個億的美元不能打動人心，把亨利按到馬桶了喝上幾口醒醒腦，他也不會相信。但事實擺在麵前，秦越輕描淡寫就給他拒絕了。
“秦，你什麼意思？藥方和武器之間沒什麼聯係啊？”亨利癡呆樣的反問。
秦越哼笑一聲，說：“亨利，你還是國際觀察員呢，我的藥方可以拯救千千萬萬的人，而你們研發的武器，就是再先進，那也是用來殺人的。這就是兩者之間的聯係和區別。”
從秦越的話裏，亨利聽出了一點民粹的味道。秦越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就是把自己看成了民族的一分子，他在不自覺的保護屬於他們的東西。
這事說大點，就屬於民族複興的一分子。保護屬於民族的任何東西，都是族輩所有人應有的責任和必要的自覺。
亨利在國際上行走，當然明白這些，但他不相信秦越就是鐵板一塊。那麼多人在金錢利益麵前倒下去，難道秦越就是個例外？
雖然所謂的民粹概念並不會出現在秦越的腦海裏，但他現在做的，正是一種民族自我保護的不自覺表現。
亨利相信金錢的魅力，所以沒有放棄努力。事情沒有達到最後無法挽回的地步，他當然不會放棄。
“秦，你別傻了。你的藥方能救人，但誰也不會給你這麼大的一筆錢。一億美元足夠你享受整個世界了，並且你三輩子也花不完，別跟我說你有多麼的高尚。”
高尚？亨利竟然在話尾說出了高尚兩個字。
我呸！你們為了得到你們想要的，從來都是不擇手段。也配來談高尚？
為了保持你們的石油利益，不惜對中東動用武力侵略，搞的人家民不聊生。胡蘿卜加大棒的遊戲都叫你們玩爛了。我這個小藥方你們還來動心思。還要點臉不？
秦越在心裏想著，雖然我並不關注國際新聞，但我知道，你們從來也沒停止過禍害這個世界行動。
一個億就想把我給弄成民族的叛徒，做你的爪哇國黃粱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