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在半路上,碰到殺手,這事夠悲催了吧?
讓秦越感到更加悲催的是,這才打鬥到一半,那人竟然跑了,他還在那裏傻乎乎的等,等著那人從天下落下來。
更準確的說,秦越是在防備那人再次落下來攻擊。
他不得不提高戒備,甚至感覺如果再打下去,他未必能贏的了那個人。
但那人一直沒有落下來,就像憑空裏消失了一樣。
有這麼坑人的嘛?就這樣把人給扔下走了,倒是說一聲啊?不道德!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會傻到雇傭這樣的殺手,活幹到一半就跑了。
要是那黑袍人收了主顧的錢,沒完成任務就撤,這就是站在碗上頂碗,兩頭坑啊……
秦越靜靜的聽了一下四周的動靜,除了有點風掃過樹葉的響動,其它都是一派死寂。
看來那人早已經走遠了。秦越收了心法,呼出一口長氣,吊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他活動了一下,忽然感到肩上傳來一陣疼痛。
扭頭看了一眼,在衣服破裂的地方,有幾絲血痕露了出來。疼痛的感覺很強烈,不像隻是被那人抓破了皮的樣子。
秦越心裏一驚,幸虧是他鬥膽硬碰硬的上手打鬥,要是當時被那人發現他受了傷,一定不會罷手的。
在車燈下,秦越簡單檢查了一下傷口,有一道口子竟然達到了一厘米的深度。
然而這麼深的血口子,沒有冒出多少血來。秦越感到詫異,一厘米深的傷口竟然沒出血,難道是見血封喉?
不是,應該不是。如果是見血封喉,不可能在受傷後打鬥三十幾個回合。並且是在他使用了真氣罡風掌之後,那人才退走的。
再去看那血口子,隻見血口肉色鮮紅,不像是有毒的樣子,難道曲煙袋傳給他的功法,還有真氣封血的能力?
秦越想了下,對自己這種情況他也是聞所未聞,想不出其它解釋,隻能是推到曲煙袋傳給他的那功法上去了。
隻有一點可惜,就是從頭至尾也沒看著那個人的臉麵,更不知道那殺手是誰,叫什麼名字,是誰派來的?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些王八蛋要是不打算放過他的恩仇,那就真刀真槍的幹,躲在後麵偷襲算什麼本事?
秦越嘟囔著來到車子旁,仔細向車裏看了一遍,才打開車門坐進去。
媽的,這事太邪了。對方的實力竟然這麼強大,要不是有曲煙袋傳給他的那些功力,怕是今天晚上就掛了。
本以為突破了玄段位就可以百裏無敵了,沒想到,一個戴大口罩的就有這麼高的功力,看來以後還得小心行事,夾著尾巴做人啊。
秦越想著都有點心有餘悸,伸手擰動鑰匙發動了車子,快速的駛向程家莊園。不管到什麼時候,還是有個窩安全啊。
這傷對秦越來說,還是可以忍受的,他卸了真氣之後,傷口開始向外滲血水,他封了肩上的幾處穴道,暫時止住了血脈。但這道傷口,放在一般人眼裏,肯定已經是很嚴重了。
秦越謹慎的開著車,他必須加快時間趕緊回去,進行一下必要的包紮,然後再運功修複。到天明還有不過幾個小時,要是這樣帶著傷,去出席中醫院的開張典禮,那可真是要丟人了。
有誰會想到,已經是萬事具備,就在準備開張前的半夜裏,主治醫生會受到攻擊?
秦越真得不敢想象,要是明天在中醫院開張的現場出現這樣的事,要是有人突然跑出來去傷害程雪瑤,那可真是麻煩大了。
秦越火急火燎的為明天中醫院開張的事擔心。但此時有人就泄了氣。
還是在那間高檔酒店的包廂裏,袁厲和殘龍一直在那裏喝酒。
殘龍告訴袁厲,說今天晚上就會得到秦越生死的消息。
所以,袁厲就一直沒走。直到酒店打烊,唯獨他這一間包廂的燈還亮著。
袁厲是這家酒店的常客,那酒店的老板跟他相熟,也知道他的毛病,就是喝酒不多,但沒完沒了。反正時間是他的,願意在酒店待著就待著,底下的人該下班下班,也不用管他們。
一般人可能理解不了有錢人的寂寥。為了達成某一件事,那真的是有耐心等候的。有時,在等待的過程裏,可能會出點花邊事,不過,就是在左擁右抱時,那有錢人依然有無窮的寂寥。
終於有人推開了包廂的門,進來的就是那個黑袍人。他左手捂著胸口,到了殘龍的麵前。
“龍哥,我失敗了。”
黑袍人的一句話,驚得殘龍嘴巴都合不上,任憑嘴裏的酒流出來。
原本看到黑袍人進來,殘龍還滿懷信心的認為那個秦越就此完了呢?誰知道,黑袍人說了這麼一句。
失敗了?進階到玄段位的高手,失敗了?
難道那小子已經無敵了嗎?
從火蟒派對的人,到這高手,竟然都敗在了秦越那小子的手裏,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