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來的路程還是原來的路程,卻比去的時間增加了好幾個小時。
段崖看到濟州路標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同。老大說讓他遇事多動腦子,他就把這事拿出來問,顯示這是他動了腦子的證明。
秦越也不想再刺激他那大條的神經,跟他說:“段崖,你自己走路的時候快,還是讓你背著個人走的快?”
段崖聽了一笑,說:“越哥,你真拿我當傻子看呢?那背著人肯定走的慢麼。”
“行兄弟,知道這個,你就應該知道,這車和人一樣,後麵裝了半車的藥材,自然就跑的慢一點。所以,咱們回來就會時間長一點。”
“哦……”
段崖點頭暗道,老大就是水平高,這三句話裏麵準有道理。
臨近市區,秦越給嚴冬打了電話,知道他還在百草堂藥廠,讓他在那裏等著。調轉車頭,直奔藥廠。
藥廠的大門上,還貼著那些封條。幾場風雨後,那些封條就像起了皮的魚鱗。但就是這些起了皮的魚鱗,依然顯示著效力的存在。這也算應了那句話,風能進,雨能進,但人不能進啊。
見到嚴冬,秦越讓他找到一間好一點的倉房。段崖的腦力可能不濟,但體力夠好,把車後麵大箱裏的藥材如數的搬進去。
嚴冬查看著那些藥材,不住的歎惜,好藥啊,要是天下的藥廠都能收到這麼好的藥材,那還愁中成藥不興旺嗎?
可惜市麵上的藥原材,以次充好的現象太嚴重,藥廠要是有一點鬆懈,就可能出現不合格的藥品。但在經濟利益的驅使下,還能有幾家藥廠在恪守那些規矩呢?
嚴冬轉回頭來,問:“越哥,這幾天沒見到你,你是親自去跑藥材了?”
秦越點點頭,但在車後座上還有好藥的事,他沒有透露。臨在進藥廠前,他也囑咐段崖,關於見到曲煙袋和以及贈送的藥材的事,隻能爛在心裏,對誰都不能提起。
段崖果然聽話,隻是在旁邊拍打身上的塵土,不肯過了多說半句。
嚴冬看那些藥材也並非奇珍,自己的藥廠裏也有這些品種,不過是品質稍次一點,要是經過篩選,也完全能達到藥效。那為什麼秦越還要親自跑到外麵去,帶回來這些普通藥材呢?
“越哥,你為這藥材跑了好幾天,難道隻帶回來這些?”
秦越知道,都是些在藥品行裏打滾的人,有些東西就是一些障眼法。但車裏那藥匣子,可是裝滿了寶貝。但不能拿出來見人的,就得隱瞞。
“兄弟,你別看這些藥不起眼,但都比你原先進的藥好吧?你給我封存好了,我有專用。”
嚴冬和秦越是拜把子兄弟,也知道秦越的脾氣性格,但凡他不想說的,多問也沒有益處。關上倉房的門,回頭來對秦越說:“越哥,這也到了飯點了,要不你和段崖兄弟一塊到家裏吃飯?”
秦越擺擺手,說:“我就不到家裏去了,還是趕緊回集團一趟,那邊還有事等著我呢。”
關於秦越跟集團股東立下三個月約定的事,早已經傳開了。嚴冬自然也聽說了,聽秦越說回集團還有事,也知道他心裏也是著急的。隻是不能戳破了說。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即便天下都傳遍了,見了人的麵,還是不能直白的說開。隻要說開來,尷尬也就隨之而來。
害怕秦越尷尬的,也就是這幾個自己人了。像袁厲那邊的人,還會顧及秦越的尷尬嗎?
其實消息就是他那邊的人故意放出來的風。
三個月的時間治療好身患重症的病人,還要挽回集團因藥品事件損失的聲譽,並且要賺到錢,給那些大爺樣的股東分紅,想想都是不能完成的事,但就是這樣,還有集團的總裁力挺。
有這樣不靠譜而且可笑的事,怎麼能不傳得天下皆知呢?
秦越坐到皮卡車裏,不等他發動機器,嚴冬跑上來,說:“越哥,我給你說句話。就是不管到什麼時候,隻要用到我,隻管說話。”
秦越從車窗裏伸出拳頭,在嚴冬的身上輕輕打了一下,說:“跟你我還用不著客氣呃,對了,我讓你用新紀元的藥方加量的藥你做了嗎?”
嚴冬點頭,說:“做了,不過量少一點。我就地封存了。”
“行。封存了就好。”秦越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後像想起了什麼,又問:“你說的量少,要是十個人來用,夠用多長時間?”
嚴冬掰著手指算了一遍:“應該夠半年的了吧?”
見他說話有點含糊,秦越皺了鄒眉頭,說:“嚴冬,你這樣,用我新買回來的藥,同樣加量一倍,再生產一批,就地封存吧。”
嚴冬聽了臉上顏色一變,說:“越哥,你這些藥的品質高,加一倍藥量,不會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