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涯不敢造次,服了服了。”
能從段涯的嘴裏聽到服了兩個字,實屬不易,秦越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肩膀,算是對兄弟無奈的安慰了。
那曲煙袋又笑笑:“黑小子,我也沒白燙你。你的腿以前受過傷吧?在你的足三裏上加把火,對你的腿傷也有好處。起來吧,免謝。”
段涯一怔,他怎麼知道以前他的腿受過傷呢?這老家夥還真的不簡單。但燙了別人還免謝,算了吧,也沒打算謝你。
秦越也想不到曲煙袋會看出段涯以前的腿傷。
段涯的腿傷,可是秦越動用真氣原力給他治好的,一般人根本看不出跟正常人有什麼區別。不過就這樣,還是讓人家看出來,隻能說明人家的本事強大了。
這一場簡單的打鬥,秦越甘拜下風。他認為這曲煙袋的功力已經是玄段位的高手了。進入玄段位的高手不是他這錦段位的人能比得了的。所以及時的停手認錯才是上上之策。
“曲前輩,有什麼教誨就請直說吧,我兩兄弟洗耳恭聽。”秦越依然不去看曲煙袋的正臉。
這不去看人家的正臉,就是一種態度。服輸嗎,就是要做到恭敬謙卑。
曲煙袋拿眼光從他倆的身上掃過去,見秦越的態度恭謙,段涯也不敢造次,說:“小子,你是個聰明人。來,跟著我走吧。”
秦越微微抬頭,問:“敢問前輩,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裏啊?”
這曲煙袋來了二話不說就動手,這會兒打贏了,又要帶他倆走,難道還要扣人嗎?秦越盤算好了,有話就在這大街上說,別的地方還是不去為妙。
曲煙袋似乎看透了秦越的心意,說:“小子,我看你的功法像是太極平衡決。不會是姓秦吧?”
秦越眼角挑動兩下,暗道這人好厲害。不但功法了得,連看人的本領也這麼高明。他不過才施展了一記真氣罡風掌,人家就辨別出是太極平衡決。
並且直接猜測出他的姓,難道他知道這是老秦家遺留下來的,秦家醫譜上的功法?
“曲前輩,小子確實姓秦,單名一個越字。”
那曲煙袋聽秦越報出家門,原本晦暗的眼睛裏,閃過一道亮光。
“小子,果真是你。我和你的爺爺老秦頭是老相識。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你長得這麼大了。你的爺爺可還好啊?”
曲煙袋一下點出是爺爺的老相識,這讓秦越心裏一沉。
想不到在這千裏之外還有老爺子的相知,但老爺子已經過世,唉……可惜呀。
秦越鼻頭一酸,說:“我爺爺已經故去,這次遇到難題,才來到這裏采購藥材。想不到能遇到曲前輩,我給您老人家施禮了。”
聽到秦家老爺子故去,曲煙袋一時沉默。過了一會才說:“小子,不要難過了。我就知道,早晚是他手裏的那神農遺術給他招的災禍。行了,見到我,你就算到家了。給我來吧。”
天下幸事莫過於他鄉遇故知。
這曲煙袋既然是老爺子的故舊相知,也算秦越半個親人了。
無需再有懷疑,秦越答應一聲,要上前去攙扶曲煙袋。
曲煙袋一擺手,說:“不用攙扶,我還沒老。到了這裏,遇到什麼難題,有你爺爺和我的老交情在,我來給你辦。小子,這也是咱爺們的緣分沒盡。跟我來吧。”
“是是……”秦越答應著看看段涯,“兄弟,這回見到曲前輩,咱們的事就算有著落了。”
段涯點頭,老大在這裏都能攀上親戚,那藥材的事可不就是有著落了嗎?
曲煙袋在前麵走,秦越他倆在後麵跟著。
隻聽曲煙袋自言自語樣的說:“難怪這兩天我的眼皮跳,我就覺得是有人來了。小子,不怪我跟你倆動手吧?”
秦越知道,像曲煙袋這樣的人都是高深莫測,隨口答應著。
曲煙袋又說:“我打了你倆,你們應該知足。現在在這裏街上走,誰也不會為難你們了。”
聽他的上半句,秦越就有點不屑,誰家會挨了揍知足的?不過說到後半句,看來人家在這裏是吃得開的。有了曲煙袋的威名罩著,可不就沒人敢惹了嘛?
來到裏街的一條弄巷裏,曲煙袋推開一間小宅子的老氣木門。
進到院子裏再看,總體麵積不大。三間正北房間,配一間東廂房,還都是原先土坯的原貌。再加院裏的一顆老石榴樹,就組成了這院子的全貌。
來到三間北房正屋,迎門擺著一套樣式老舊的八仙桌,旁邊是那種老式土炕。
總體還算整潔,隻是乍一進來,感覺光線很暗。
“敢問前輩,您老是一個人在這裏住嗎?”秦越悠悠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