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涯追上秦越的腳步,一個勁的挑大拇指。
秦越瞥他一眼,說:“以後記著,能用專業知識解決問題的,就別想著走歪門邪道了。幸虧你沒動手,隻要動了手,咱們就沒這麼利索的出來了。”
段涯聽秦越這樣說,身體一愣,一臉不惑的問:“越哥,咱們好歹也是有功法傍身的人,還怕打不過他們嗎?”
“功法可以對付暴力,但卻不能戰勝道理。”秦越說:“以後能講道理的就別想著動用暴力。”
段涯懵逼樣的點點頭,老大永遠是對的,假如錯了,也要按對的來執行,也就錯不了了。
段涯懷著樸素的想法跟在秦越的身後,反正一切有秦越撐著,他才懶得動那番腦力。再說,動腦子確實不是他段涯的長處。
兩個人順著街向下走,遠遠看到一個幌子,上麵寫著一個麵字。
秦越抬頭看看天色,已經快要臨近正午了。
在這並不很發達的山溝腹地,吃麵應當是當地的特色了。再要去酒樓吃菜喝酒,就算是對特色的一種過失了。
秦越帶著段涯直奔麵館,要了大碗的麵,加了大大的辣子老陳醋,這一頓吃的暢快淋漓。段涯吃完了麵,看著碗裏的湯嘬嘴。
秦越知道他是沒吃飽,又給他要了兩個油饃,這讓段涯盡了興。
等他吃飽,秦越在麵館裏要了兩大碗粗茶,慢慢的喝了。付了麵館的麵錢後,再次來到裏街上。
找不到他理想的藥材,秦越就得在這裏慢慢找。
秦越知道,這裏要是找不出來理想的藥材,到了外麵,就更別想找到了。這裏是正宗的藥材源頭,這裏都出現了以次充好的現象,那外麵的藥材市場,還不知道得亂成什麼樣子。
這午後的裏街上,行人很少。大部分人還在遵循著悠閑散漫的生活狀態,這時光,應該是最好的午休時段,相信這裏大部分人都在土坑上打鼾呢。
但秦越沒想去偷這個閑。濟州城裏的程雪瑤肯定還在等著他。成立醫院的房子已經解決了,需要簡單的裝修一下,要招攬來看病的人,後續所有的事,怎麼能離得開他這個唱戲的主角呢?
整個程氏集團因為藥品事件搞得聲譽大跌,程雪瑤跟程家老爺子到省城去找關係,也讓紫羅蘭休閑廣場視頻泄露事件給攪了。
現在程雪瑤也把翻盤的機會,幾乎全部壓到了成立醫院上。隻等著秦越回去製造影響,把癌症病人死亡的反麵影響給搬回來。
沒有找到理想的藥材,秦越感到了一種壓力。給人治病,尤其是對那些典型的癌症病人,單純靠他自身的功力,肯定是不夠的。
三個月的約定期限,已經過了三四天,再這麼拖下去,恐怕是離著輸給袁厲那幫人不遠了。
秦越心裏著急,但臉上卻是不能表現出來。別人再急也是旁觀者,要是他秦越著了急,全盤的計劃就亂了。
馬上就要走到這裏街的盡頭了,再也沒有像樣的大藥鋪。秦越有點失意,靠了,大的藥鋪都找不到理想的真品藥材,就不要指望那些小鋪子了。
剛要轉頭往回走,隻見一個身材拘蔞的人走過來。
那人應該有六十幾歲的年紀,腰身往前彎著,手裏拿著一根長長的旱煙煙杆。
煙杆玉石嘴頭,長有五十多公分,閃著亮光的銅頭煙鍋顯示這煙袋的來曆不凡。
現在很少見到有拿這種長煙袋吸煙的人了,在裏街這樣的地方出現這樣一位老者,情景也是有點離奇了。
秦越不免對那老者多看了兩眼,發現這老者身體雖然拘蔞,但腳下卻是穩健的很。
很明顯,這老者不是普通人,應該也是一位修煉者。那腳下的穩健,不是六十多歲人的樣子。
秦越抬手碰一下段涯的胳膊,提醒他注意。
這世上高人無數,誰知道會在哪裏藏著?這冷不丁冒出一個來,是不是來尋仇的也不一定啊?
他倆剛在人家百年老店裏搞了事情,讓人家麵子上過不去,這會兒找個高人來報複一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段涯看到那個老者,心裏也是一驚。
老者手裏拿著煙袋,走路一點也不沾風帶土,明明是帶著一股火氣來的。
來到這裏采辦藥材,秦越是從來沒想過要惹事的,但遇上事躲肯定不是辦法。
秦越站直了身體,把心氣稍沉,暗暗念動了體內真氣。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離開家有千裏之遙,秦越身上還帶著近百萬的銀行卡,對一個有這樣修為的老者,他還真的不敢掉以輕心。
段涯則是兩眼圓睜,手上攥拳,直看著老者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