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厲一推話筒,裝出一副無奈加痛惜的樣子,癱在椅子上等著下麵的人給他回應。
袁厲的忽悠本事確實了得,他的話音一落,下麵的人立即就炸了鍋。
一個瘦高個的男人站起來,大聲的說:“我們當年投入的股本都是家裏的血汗,現在這種人為造成的損失我們不承擔,要把責任人找出來,讓他把損失補償給我們。”
他剛說完,一個胖子又站起來:“我請問程總,你是現在集團的當家人,為什麼你沒上台的時候沒事,你這一上台就出了這麼多亂子?是得查一下該誰來承擔責任了。”
又有一個年齡偏大的站起來:“呃……這事還得查源頭,從程家老爺子得病下台的時候查起。到底這段時間大家都損失了多少,然後再找出一個能帶領大家發展的人來。程總漂亮是夠漂亮,但這幹事不行嘛?實在不行,她當集團的廣告代言人,我看還是可以的嘛。”
這老家夥為老不尊,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秦越恨恨的瞪他一眼。
但就是這樣的話,竟然還是迎來那些人的一片呼應。這完全不是在探討什麼藥品事件,隻是拿著集團的損失做文章,是對程雪瑤進行的人身攻擊。
這時又起來一位,是個光頭,鼻子上還卡著一副酒瓶底眼鏡。
“程總,你這一句話也不說,是個什麼意思啊?要是不能對大家的損失作出個承諾,幹脆找個人嫁了回家抱娃去嗎?我建議股東表決,重新選出合適的總裁人選帶領大家發財啊。”
秦越聽到這裏忍無可忍。當時是手裏沒東西,但凡能抓到點什麼就照他的光頭上砸過去,讓他知道一下亂說話不戴帽子的厲害。
手裏沒東西但也不能饒了他,立馬瞪著那人回給他一句:“我看不用表決,就讓你來當這個總裁吧。來,光頭,你出來一下,讓大家都來看看你那兩個酒瓶底的學識。”
會場裏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秦越的身上,那光頭也瞪著眼的看過來:“你是什麼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你要真的說了算,我還就真的當這總裁了。”
秦越回頭對吳秘書大聲說:“吳秘書,看到那人了嗎?把他給我記下來,散了會別叫他跑了。”
秦越的話說的夠大聲,就是要讓那些人聽見。尼瑪,敢在這裏說下流不著調的話,那就得要他好看。
但這在秦越口裏算得上文明的話卻激起了眾怒,很多人站起來手指著秦越嚷:“哪裏來的臭小子,敢對我們股東撒野?叫他出去,滾出去……保安呢,叫保安。”
台上坐著的袁厲見秦越犯了眾怒,心裏更加得意,小子,平時你跟著程大小姐是跋扈慣了,今天就叫你知道一下什麼叫眾怒難犯……
然而,秦越並沒有把那些股東放在眼裏,先不說他們沒有那麼高的素質,就是素質高也不過是些投機客。
在程氏集團發展的初期,隨了點份子錢,就來耀武揚威了?什麼東西。
更何況隻是些見錢眼開的家夥,放到袁厲的手裏,不過是人家的一堆爛轉頭。
袁厲指向哪裏,他們就攻擊哪裏,純粹的一丘之貉。
秦越之所以要懟那個光頭,不單純是要惹事,更重要的就是把鬥爭的矛頭引導到自己的身上,用以減輕程雪瑤所麵臨的壓力。
但程雪瑤看到秦越被眾人攻擊,暗道不好。這些人都是集體的原始股東,手裏都有一票否決權,真要得罪了他們,以後在集團,還怎麼玩?
“股東們,”程雪瑤喊了一句:“我一直沒有說話,不是要逃避責任。請大家有問題衝著我來。是我這個總裁沒有做好,沒有及時的發現問題,才造成了這一切,有失察之責。”
秦越在台下一聽,你這是要入袁厲的圈套,這是要壞菜啊……
袁厲就坐在程雪瑤的邊上,對她說出這番話,心裏感動得意。隻要她把藥品事件的責任擔下來,然後發動起股東一舉把她給掀下來,那就齊了。
程雪瑤的這番話也引導了那些人的注意力,立刻靜下來,單等程雪瑤擔下責任後,等上麵的大老板發話,然後就是事後得好處了。
但秦越又怎麼能看著程雪瑤鑽他們布好的口袋。
立即打斷程雪瑤的講話,舉起手臂告聲說道:“先不著急擔責任。到底應該由誰來擔責任,還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吧。”
說著,秦越直接上到主席台,走到旁邊單列的演講台的邊上。
程雪瑤當時愣住了,她沒想到秦越會跑到台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