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這酒喝的好。”秦越說:“但你們弄反了吧?”
彥高臉上一緊:“越哥,這還有什麼不對嗎?”
秦越看他,又指指後麵的人,說:“這是張青敬你的義氣酒,怎麼反倒是你做大哥的敬他?你這樣幹,後麵的弟兄誰還敢跟你喝這杯義氣酒。那我還怎麼喝那天地的酒。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
彥高在心裏直罵娘,靠了,喝杯酒這麼多事,這不是故意的拖延時間嗎?就算你真的了解酒文化,那也不能這麼玩啊?合著兩杯酒下肚,喝了白喝,讓他一句話給搪過去了?
但心裏不爽還不能鬧翻,這時翻了臉自己一點便宜沒占到,還得落他的笑話,真是豈有此理。
彥高隱忍著,賠了笑臉,說:“越哥說的是,是我這當大哥的把頭帶歪了。那就聽你的,你說怎麼喝咱就怎麼喝,我聽你的。”
在那裏一直沒有停口吃菜的尤可兒,聽彥高這樣說,心裏高興。
行的酒令就像皮球,這下又轉到秦越的手裏了。既然掌握了酒桌的主動,就能保證他喝不倒了。難怪秦越這麼有底氣,看來他是早就算計好了的。老妹給你讚一個。
秦越說:“彥高,我不是讓你白喝這兩杯酒,而是在維護你做大哥的威嚴。你想啊,沒規矩不成方圓,你手下這麼多兄弟,要是亂來禮法,別人還怎麼信服你?”
彥高點頭,酒氣已經衝的他臉上黑裏透紅:“哥呀,你才是真正的大哥,我聽你的。”
彥高嘴上客氣,心裏卻在腹誹,特麼的這叫什麼事?你把我陰了我還的感謝你。
秦越繼續說:“你喝的是義氣,我喝就是那天地之酒。這是不能亂來的。這事應該是你這杯義氣先對我的天和地,但張青卻非要出頭,我沒有攔他,就是想讓他知道,在天地義氣麵前,不講先後道義,隻管往前衝是不對的。”
彥高在心裏暗罵,合著早就算好了要這樣說,那你早點說呀?非得把酒喝完了才說,不是陰人是什麼?天底下就數你最陰,還把自己標榜的仁義道德,我呸你二媽那個小姨子。
你說張青做的不對,你直接對著他來啊,拉著我幹喝了兩杯算的哪門子的帳?
彥高就是在心裏再不滿意,這會也選擇了隱忍。彥高就憋著一口氣,等會到你開喝天地的酒,就不信你出不來失誤。等讓我抓到你的小辮子,我特麼弄死你。
彥高腹誹完了,笑著說:“越哥,你說的很對,你說怎麼處理張青吧?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張青聽彥高這樣說自己,那心裏是拔涼拔涼的。靠了,這裏邊還有我這麼對你忠心的嗎?為了給你出氣,我第一個站出來出手,讓人家把胳膊都卸了,還不夠慘嗎?
這回你擺起酒陣,兄弟出頭還不是為了你嗎?怎麼就落了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評語?蒼天啊大地啊,你是要拋棄我了嗎?
張青心裏為自己悲鳴,但秦越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在秦越的心裏,張青直爽率性,值得挽救。就得通過這樣的方法,讓他來認識到人心的險惡,什麼狗屁的幫派大哥,你不過是人家手裏的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
該把你送到油鍋刀口,人家不會有絲毫的猶豫,醒來吧,你還是一個可以變好的孩子。
秦越在心裏為張青念叨了幾句悼詞,祝願他在死前能醒悟。然後對著張青說:“張青,我並沒有偏頗誰,你隻需要明白,我並沒有害你就對了。”
張青再傻也不敢衝撞秦越了,就人家給他卸掉胳膊的那種手法,已經讓他折服到太平洋索馬裏大海溝裏了。
“越哥,你說吧,我錯了我認,你就告訴我怎麼辦吧?”
麵對張青誠懇的認錯態度,秦越想從他身上開刀的念想一下變弱了。他本想罰他喝三杯補過,但想到罰他三杯,那就是一斤白酒了,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要是一次性把張青弄倒,就太折他直爽的性格了,唉誰叫咱好心腸呢?就罰他一杯吧。
“張青,這樣吧,看在你忠勇的份上,你自罰一杯,就算了吧。”
秦越覺得這已經很照顧張青的麵子了,有錯不罰說不過去,也不怎麼讓後麵那些人信服?
隻見張青端起酒杯,大呲呲的說:“越哥,高哥,是我成事不足,罰一杯不足以補過,我自罰三杯。”
說著,張青自己倒酒自己喝,三杯白酒杯杯見底。
秦越暗歎一聲:唉這孩子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