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高客氣的把秦越往正位上推,秦越的心裏很高興,但一想不對啊,這王八犢子還在玩心眼,你特麼到我的位置坐,豈不是你變成了左擁右抱?
“彥高,我隻想告訴你,以後不要再做壞事就行了,我該幹嘛幹嘛,我還是到原來的位置坐吧。”
“不行不行……你是大哥。”彥高還要客氣,這次秦越不再客氣。抬手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特麼我是大哥,我想坐哪就坐哪兒。”
彥高這才明白過味來,好像他的好心確實有占便宜的嫌疑,趕緊笑著賠不是。
等大家再次坐定,彥高要求秦越給大家講幾句,秦越被恭維著,連尤可兒和林娜看他的眼神,也升到了崇拜的級別,他也就勉為其難的起身,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讓大家開吃。
所有人像得到的特赦,都拿起了筷子,頓時,廳裏一片饕餮咀嚼之聲。
三分鍾之後,彥高站起來,拍了拍巴掌,大聲說:“都給我聽好了,在場的所有人,都來給越哥敬上三杯酒,喝不了的給我去死。”
所有人聽了,一片附和。秦越看看他們,靠,足足有三十多號人,沒人三杯,還不得喝死啊?別說是酒,就是喝這麼多的水也撐死了。
“彥高,你不要胡鬧。喝這麼多酒,你知道得花多少錢嗎?”
秦越把話說出來就後悔了。這肯定是口誤啊……跟有錢人說花錢多,比問候他家裏的女人還要讓他難受。應該是‘喝這麼多酒,你知道得多難受’這麼就變成了‘花多少錢’呢?
難道剛才吃東西時吃的太快,把舌頭累著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改嘴,在彥高這種人那裏,就成了出爾反爾,這罪名不能擔啊。
果然,彥高站起來,大咧咧的說:“越哥,錢的事你不用管,我早就把錢預付在這酒店的前台了。敞開了喝,要的就是痛快。”
彥高說著,把手裏的杯子舉起來:“來,倒酒。”
秦越立即就聽到一片撕酒盒子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一點也不好聽,‘嘶啦嘶啦’的像用刀子割拉傷口,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尤可兒也歪著頭湊到秦越的耳邊抱怨:“喝什麼酒?還花多少錢?等離開這裏,你要喝酒,喝多少我給你出錢。在這裏,每人給你三杯,你還不死在這裏?”
秦越知道,她這是在關心他,怕他不勝酒力受到傷害。但話已經說出去了,又收不回來,就把她的抱怨當歌謠來聽。並告訴她,隻管吃好,其他莫管。
彥高已經把他倆的交頭接耳看到了眼裏,忍著嫉妒說:“越嫂,這時就說上悄悄話了,是不是在叮囑我大哥一定要照顧弟兄們的麵子啊?”
尤可兒白他一眼:“去你的彥高,再敢胡說割了的舌頭。”尤可兒說完自己的心裏一驚,自己什麼時候說話變成了這個腔調,儼然真的成了大嫂。
廳裏起來一陣哄笑,尤可兒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暗想這麼多年來,父母對她淑女的教誨算是白瞎了。
那些好事的小子已經端著酒杯排起了隊,看樣子這酒陣也躲不過去了。秦越暗想,不管他彥高是有心還是無意,是不是有意要整自己,這個喝法指定是不行,喝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想到這裏,秦越站起來:“大家聽我說句話,要喝得先從你們的大哥彥高這裏開始,不管用什麼方法,用什麼形式,隻要彥高喝了,我就跟,否則,我一概不應。”
彥高一聽,這是要把自己給拖進去啊。這秦越真是滴水不漏,麵麵俱到了。
但從開始到現在,從陣勢上沒贏,身手上也打不過人家,尤可兒那張臉也被他襯托的放紅光,要是在這酒陣上再敗了,那就真的沒臉了。
彥高想到這些,也就鐵了心的要跟秦越鬥一會酒,挽回一點虛妄的麵子。
“大哥,兄弟們的酒一定要喝,否則你這大哥的威信就瞎了,兄弟們還怎麼信服你?”
秦越感覺他這是在詭辯,明顯就是要把他拉進水,還冠冕堂皇扣上一頂高大上的帽子,簡直太可惡了。
就這些不學好的,出了這酒店門都不知道誰姓什麼,還特麼兄弟呢,不過既然你彥高唱高調,那哥們就再幫你加把火。
“兄弟們,不要急,你們大哥彥高已經說了,兄弟們的酒一定喝,要不就是不給麵子。我給大家一個保證,我是來者不拒,但你們過不了彥高這一關,那就不要說我不給麵子了。”
秦越堅信,隻要把彥高綁到這酒陣的戰車上,自己就能立於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