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秦越提出調取監控的說法,吳秘書不以為然。隻見她微微一撇嘴,說:“還是不要那麼麻煩了。人家既然不想讓你知道是誰,就自然會避開監控的。”
秦越對她的這份淡定感到驚詫,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子,遇事竟然比他還要冷靜。
“那送信的人也不是飛進來的,肯定逃不出監控的範圍,怎麼可能會避得開?”
對秦越的這個問題,吳秘書送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說你傻你都不樂意。能到這裏來的肯定不是外人,既然是咱們內部的人,你就是去問他,他會承認嗎?找點理由就推脫了。”
秦越還是有些不解:“你是說這信是咱們內部的人送進來的?”
“情況要分開看。”吳秘書煞有其事的解釋:“有兩種可能,一就是他本人送來的,要把消息直接送達程總本人。另外一種就是外麵的人,寫好了東西委托我們的這位內部人送來的。所以你要調看監控,還有意義嗎?”
秦越聽了點頭,人家吳秘書不愧是長期跟在總裁身邊的人,問題分析的很到位。
“要不咱們就拆開看看,反正上麵一個字也沒有,也沒有說明是直接給程總的嘛。”說著,秦越就要動手去把信封撕開。
吳秘書一見,趕緊止住她的舉動,把信奪回去。
“喂……你不看看怎麼知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麼?”秦越對吳秘書把信搶回去的舉動感到不滿。
吳秘書盯了他一眼:“說你傻你是真的傻。這樣,我在這件事上算是幫你一回,等把事辦了你要請我吃飯。”
請美女吃飯是小菜一碟,秦越覺得,你說要幫忙的,關鍵還得看這忙你是怎麼幫的,隻要不是添亂請吃飯權當是有美女陪著消遣。
“行,吃飯是小意思。不過你先說說,怎樣就成了你幫我的忙?”
吳秘書一笑,說:“假如你把信封撕了,要是程總回來,內容牽扯到她重要的隱私,你說是不是會牽扯到你?我幫你規避了麻煩,算不算幫忙?”
秦越點點頭,的確是這樣可是不知道裏麵的內容,誰知道會牽扯到誰?如果是牽扯到你那又怎麼算?
秦越並不去點破她話裏的漏洞,隻看她怎麼做。隻見她拿著信封到了水機的旁邊,打開一點水流,把信封的封口全部打濕後,走回老板台,找出一把裁紙刀,一點點的把信的封口挑開。
秦越對她挑了挑手指表示誇讚,就秘書這些活,人家是做到位了。心思縝密,動作嫻熟,把事情做到了滴水不漏,堪稱是秘書界的007啊……
吳秘書看到秦越挑手指,抿著嘴的一笑,從信封裏拉出一張信箋來,直接遞給秦越。
秦越納悶,拿出來你就看唄,幹嘛這麼客氣?
秦越剛接過信箋,隻聽吳秘書又說:“這信是你要看的,出了問題可別找我。我隻是幫你打開了信封,現在就咱倆在場,相互為證。”
秦越哭笑不得,這時候還想著規避責任,這樣的女人未來誰敢要?娶回家就相當於給自己套上了枷鎖啊,就別想在外麵有任何的拈花粘草了,就這細膩勁,任何的細節終將逃不過她的追究。
“行了行了,就咱倆知道這事,真要有什麼問題,咱都不說不就是了嗎?”秦越不耐煩的擺擺手。
打開信箋,上麵是幾行娟秀的正楷小字:程總,當得知集團的藥品出了問題,我很為集團著急。網上對腫瘤醫院的事說什麼的都有,我就突然想起有一個細節,想給你彙報一下。在給腫瘤醫院走藥時清點數目,發現有一件貨突然丟失,但後來又找到了,就沒有向上彙報。不知道會不會問題出現在這裏,我作為一名集團員工,隻能做到這裏了。能不能幫上忙不知道,但我盡心了。
這是一封匿名的情況反映信,上麵即無名也無姓,在秦越看來,也看不出什麼有用的價值,隨手遞給吳秘書。
“我當什麼了不起的,就是一個來給程總表忠心的。”
吳秘書接過那張信箋,看了一遍微微的笑了。秦越對她的笑感到不理解,就一行小字而已,又不是笑話,有什麼可笑的?
“我說你看出什麼蹊蹺了就笑?就為了顯你會笑嗎?”
吳秘書白了秦越一眼,說:“這裏麵包涵著重大的內容,連這都看不出來那是你傻。”
秦越不屑的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你看出來了?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重大的發現。”
吳秘書走過來,把信箋放到沙發前的茶幾上,做到秦越的身邊,仔細講解了她的發現。
她告訴秦越,這信裏說的是,在給濟州腫瘤醫院走貨的時候出現了短時的丟失,但問題恰恰出現在醫院裏。那就有可能是在藥品在丟失時,被人快速的動了手腳,然後又放回來摻和到那些藥品裏,以至於出現了死人的事,立刻就引起了病人家屬的圍坐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