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憑那小子幾句話,大部分都說對了,這就太奇怪了。
尤振升心裏想著,莫非那小子提前調查了他家裏的情況?
這不可能啊?
難道他是競爭對手派出來對付他煌振集團的?
尤振升作為集團的掌門人,自然考慮的多。老婆女兒他關心,集團的事,他同樣要重視。
可此時,淑欣的心全部放在了女兒的身上,近親不近親的不重要,女兒的病才揪著她當媽媽的心。
“那要是給可兒動手術,會是什麼後果呢?”
“嗬嗬,你不要急嘛。”趙伯通嗬嗬笑一聲,看看淑欣和尤可兒,接著說:“其實可兒的病即便不做手術,隻要她注意身體的保養,一般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尤振升收回心思,聽趙伯通說話心裏不爽,這叫大專家說的人話嘛?什麼叫一般不會出問題?一旦出問題要的可是他寶貝疙瘩的命。
淑欣聽了她這位趙伯伯對女兒評斷,表示嚴正的關切,問:“趙伯伯,可兒要是做了手術會是什麼情況?您也知道,我們並不缺錢,隻要對我女兒好就行。”
聽到淑欣提到錢,趙伯通眼睛眨了一眨,看她一眼心裏表示不屑。最討厭提錢,他是做技術的人,像他這樣醫術高超的人會缺錢嘛?
跟搞技術的人提錢,尤其是在討論技術的時候提錢,簡直是在汙蔑他的人格。
“這不是錢的事。”說到這裏,趙伯通稍微停了一下,“這種先天性心室間隔缺損,在病例中占到百分之十的比例,隻要避免劇烈運動,不要過分的激動就不會出問題。”
尤可兒從病床上坐起來,老專家說話總也不痛快,就插話問:“趙爺爺,我要是做手術會留下後遺症嗎?”
“呃這個,”趙伯通沒想到尤可兒會突然插話,打個楞接著說:“可兒啊,做手術肯定要開胸。骨頭打開會損傷胸口的皮膚,最大的可能就是會在胸口留下一點疤痕。”
“啊?這樣啊……”
趙伯通說完了,病房裏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似乎各有所思。
見大家都不再說話,趙伯通有意打破這份安靜,說:“其實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可兒的身上有了其它的發現,這個就很奇怪了。”
聽他這樣說,尤振升不禁瞪起了眼睛。在女兒身上發現了奇怪?能有什麼奇怪?
“我們發現可兒中了蠍毒,但毒素集中在她的膻中穴的位置,不動也不擴散,這很令人費解。我想問問可兒,在中了蠍毒後,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
又提到了蠍毒,這讓尤可兒再次想起了秦越趴在她身上的施為,小臉騰地一下紅上來。
看到了她的異樣,尤振升兩口子和趙伯通都朝她看過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兒,趕緊給你趙爺爺說說。”淑欣急切的對女兒發號施令,她是真的擔心女兒的安危。
尤可兒從他們的臉上看過去,發現想隱瞞也瞞不過去了,嘴唇輕輕地一泯,慢慢地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
“我掉進水裏後,當時就慌了。幸好有人跳下來救我哦,就是那個小哥哥啦,他把我救上岸……”
“說重點……”尤振升有些生氣,自己嬌貴的女兒竟然叫那個小子小哥哥。
“我當時剛剛醒來,就覺得胸疼的厲害,他……他就……”
“他就什麼?他侵犯你了?”
“沒……沒侵犯,他幫我排毒嘛……很快我就不疼了,然後他說我體內還有點毒素的殘留,就說幫我看看,我就感覺他用手指引導了我疼的地方,很舒服的……現在就這樣了。”
尤可兒說完,臉紅透了,就像火燒了一樣讓人覺得難為情。
但趙伯通聽了並沒有覺得不妥,點點頭,說道:“看來是這樣了,那個小夥子非同一般,他控製住了你體內的餘毒,手法相當的高妙啊。”
趙伯通的話在尤振升聽來很不舒服,心裏頓生一股怒火。
什麼手法高妙?簡直是流氓到家啊,姑娘的胸痛,他排毒他怎麼排的毒?
看到趙伯通說完不住的點頭,似乎是在沉思著什麼,尤振升心裏很不痛快。
在當今醫療技術這麼發達的時代,還說什麼手法高妙,簡直是在故弄玄虛,說好聽了叫醫術,說不好聽就是疑神疑鬼的裝腔作勢。
尤振升和大多數人一樣,更願意相信那些儀器給出的數據,像什麼血糖血壓達到多少數字,把一切都精準到多少度,似乎過高過低都會致命一樣。
他們把人想象成機器,理想的狀態就是哪個零件壞了就修哪個零件,完全忽略了人是一件上天賜予的完美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