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聽說了。百草堂那邊出了假藥,吃死了人真正鬧呢。”
程雪瑤抬起臉來:“二叔,外麵的那些謠傳不可信。你可別拿來惹爺爺生氣了。”
秦越本給跟程雪瑤說上兩句好話,幫她打打圓場。但看到程彪的那股勁頭,看來隻要他說話,肯定就會堵他。
說到底,這些事都是人家程家的家事。人家可以那你不當外人,但到了正事上,自己再不拿自己當外人,那才叫不懂事。
低下頭來吃東西才是此時自己該做的事,除非是程雪瑤的安全突然間受到攻擊,他才能出手言聲,放出自己的底線來。
剛夾一筷子菜放到嘴裏,就聽老爺子發話,說:“瑤瑤,你就不用瞞著我了,藥廠那邊出了狀況,你叔叔嚴傅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
程雪瑤看著爺爺,放下了手裏的筷子,表情像是翻了錯誤的小女孩。
“爺爺,都是我不好,沒有把你交給我的事做好。”
“這不怪你,”老爺子的臉再次變得嚴肅,“市場嗎,總會有人搗鬼的。你遇到事不要慌,一定要沉下心來,沒有過不去的坎。”
程彪半截裏插話,說:“我就說當時不該把集團交給瑤瑤。她一個女孩子能擔多大的分量?要是我在集團,我看他們誰敢!”
老爺子瞥他一眼,說:“我看你也不是回來看我的,是專門回來看瑤瑤的笑話的。要不吃東西你可以走了,你的那幫兄弟可能離不開你。”
程彪苦笑一下:“爸,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你是正經的學問沒有一點。我要把集團交給你打理,你還不把七彩大廈給弄成你們的社會總部?不讓你去打打殺殺,你什麼時候聽過我老頭子的話?”
知子莫若父。老爺子對程彪那是看透了。
老爺子回過頭來,對程雪瑤說:“瑤瑤,這事你不用瞞著我。說說你的看法和打算。”
程雪瑤看來眼秦越,說:“前兩天還隻是傳聞,說有人吃了百草堂生產的抗癌藥新紀元後,身體不適,後來出現了死亡。本來以為就是個傳聞,沒想到今天就突然發生了抗議鬧事,堵了百草堂的大門。”
“那接下來你怎麼辦?”
“明天我要去腫瘤醫院,那些家屬說要在那裏討要一個說法。我想,為了集團的聲譽,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去的。”
老爺子點點頭,又看向秦越,問:“那你是怎麼看這件事的?”
秦越放下手的東西,說:“我覺得這裏麵有蹊蹺。應該是有人在搗鬼。”
程彪聽秦越說話,莫名的生氣:“什麼叫覺得,什麼叫應該是?平時都幹的啥,為什麼不及時的發現苗頭及時的處理?市場情報處理的這麼差,原本就是你們的錯。都是幹什麼吃的?”
秦越從座位上站起來:“彪叔教訓的是,但我感覺這連續的幾件事,都是咱們內部的人幹的。事後交給警方,連一點頭緒都查不出來。這次應該也不例外。”
老爺子點點頭,但程彪卻心有不甘的喝道:“你又胡說什麼?早在幾年前,程氏集團做了股份製改革。咱們股份製後,每年人人都分紅。他們會來拆自己的台?”
“那可不一定,就像你,哪天你不是盤算著瑤瑤這個總裁的位子?不成器的東西。”
老爺子罵一句,程彪又坐下來。在外麵他就是再虎,帶著手下的兄弟殺人砍人,但回到家在老爺子的麵前還是規規矩矩的。
老爺子再次把目光看到秦越的臉上:“那你認為會是哪一個做出這麼下三濫的事來呢?”
“說實話,我不知道。捕風捉影的事也不能亂說。現在是這樣,已經有人把那些病人用過的藥的殘留送去化驗了,我們不能確定會不會有人做手腳。”
話說到了關鍵的地方,程雪瑤抬頭看著秦越,希望能得到一點高見。
秦越接著說:“藥品檢驗的結果,應該是三方對證,不應該是他們一家說了算。我們要找到同批次的藥,然後分別化驗,再經過第三方的驗證,那樣的結果還可信一些。”
聽秦越說完,程雪瑤猛地站起來,說:“秦越,在藥廠你怎麼不告訴我?你說的對,就該三方對證,忙的我把這茬都忘了。”
程雪瑤麻利的給嚴冬打了電話過去,嚴冬一直在廠裏沒有回家,掛了程雪瑤的電話後,馬上組織人,開始查那批藥的批次,去向,以及給濟州腫瘤醫院的藥的批號。
此時的袁厲袁副總正躺在他家的那款大搖椅上有在悠哉。
忽然,手邊的手機響起了,一看號碼,誠惶誠恐的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