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瑤中肯的說話,似乎並不能平複那些人的心情,一時又亂起來。
秦越嚴密的觀察著那些人,忽然,從人群裏飛過來幾隻礦泉水瓶子。看那方向和力道,都是直接衝著程雪瑤去的。
秦越出手拉了一把程雪瑤,待要伸手去攔那幾隻水瓶,隻見段天已經出手,那雙大手隻在空中一抓,就把把幾隻水瓶都牢牢的抓到了手裏。
秦越趁機對程雪瑤低聲說:“你不要再講話了,我懷疑裏麵有人就是針對你來的。”
程雪瑤臉上一熱,咬著嘴唇後退了一步。
秦越看到袁厲又想站到前麵去說話,馬上一轉身,提前開了腔。
“大家想解決問題就不要鬧事。冤有頭債有主,這廠長是跑不了的。但事情的處理是有一定程序的,我們希望你們不要受到某些人的挑唆就在這裏圍堵,隻有冷靜下來才能解決問題。”
秦越的突然發話,讓袁厲感到厭惡。一個高級點的保安,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話?但這種場合下,他作為集團副總,要是跟一個位置低下的員工搶話,又太掉價,所以撇著嘴的看著秦越在那裏說話。
“剛才有人往裏扔水瓶,那就是對人身的攻擊,就有犯罪的嫌疑了,所以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受到傷害。再者,看病是醫院的事,你們首先要到醫院去把問題搞清楚,而不是到藥廠來要結果。為此,這次對事態的說明,到此結束。”
說完,秦越拉著程雪瑤就往辦公樓走。起初程雪瑤還沒有想離開,但見到秦越很決絕的拉著她,索性就跟著他往回走。
秦越的幾句話說的很有力量,他是摻雜了體內的混元真氣說的,那些人在聽的時候,都感到了一種特別的壓抑。
並且人家說的很有道理,治病死人是在醫院死的,不是在藥廠死的。在見到秦越拉著那個美女總裁離去後,那些人的氣焰竟然消失了大半。但隻是不肯走,都待在原地,似乎還在等待著什麼。
袁厲也沒有想到,秦越隻說了幾句就拉著程雪瑤走了,也無心再演下去,轉身跟著往辦公樓走。
而嚴冬是百草堂的主管人,他不能這麼輕易放下這事不管,不得已又站出去,對著門外喊。
“諸位都聽到了吧?事情的解決是有程序的。我不防給大家交個底。說我們的產品有問題,那也是需要等著省裏化驗之後才能為準的。明天我們將到醫院去說明情況。大家就此散了吧。”
嚴冬撂下話,也轉身向辦公樓走回來。
那些人,見出來說話的人都走了,現場又多出來這些警察,怕是鬧不成事,有的人開始在外圍悄悄地溜走。
秦越拉著程雪瑤,直接上到三樓的會議室。路上,他把對此次事件是有人挑唆的想法,告訴了她。程雪瑤沒有說話,這種隻靠猜測得來的結論,完全沒有一點用處,也完全不能拿出了說事,否則就是授人以柄。
很快,袁厲和嚴冬也跟了進來。這次,秦越,沒有回避,而是一直跟在程雪瑤的身後。
進了門的袁厲看了秦越一眼,再也不想包容他的在場,說:“秦越,我們還要開會,你先出去一下吧。”
秦越總感覺袁厲和他的侄子袁虎一樣,有事沒事的就想耍滑頭。
“袁副總,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也是一心在為集團工作,對於出現這種情況,大家應該同仇敵愾一致對外,你總是要趕我出去,你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怕我揭穿你的心事吧?”
秦越並不打算再給他留麵子,直接一句話給他頂下去。在秦越看來,程雪瑤是他的近人,天天的跟在一起,到了這種時候,更沒有回避的必要。
至於嚴冬,他們是結義金蘭的兄弟,自己家裏出了事,不在一起商量,難道要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就不信袁厲隻是在集團占有了很大比例的股份,就能反手遮天。
對秦越的頂撞,袁厲顯然怒不可喝,大聲的吼道:“秦越,別給臉不要臉了。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對我說話?”
看到袁厲和秦越劍拔弩張,程雪瑤眉頭一皺,說:“袁副總,你先坐下來吧。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大家還是齊心協力的一直對外的好。”
袁厲啪的拍了一下桌子,“連自己身邊的人都管不住了,我看是奴才爬到主子身上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