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真正懂修煉的人很少,而且現今也鮮有人再搞什麼莫名其妙的修煉。
修煉這種行為其實並不高深,重點在修的時候一個煉字。煉就在於磨煉意誌,在於堅守和不放棄。
但身處盛世,一派聲色犬馬,連享受的時間都不夠,還有誰會放下名利去做這種苦修行一樣的事呢?
秦越的修煉是從小由爺爺帶著開始修煉的,並且讓他修煉也是為了他本身存在疾患需要治療,這才按照秦家神農醫書上記載的法子,一步步堅持修煉下來的。
當年他在秦氏醫館長大,也有那種修煉的環境。像現在的繁華市麵,要不是有極高的定力,或者修煉到了一定的階段,是很難走上修煉之路的。
何況現代科技飛速發展,即便修煉到頂級心法,也難以抵擋槍炮火力的攻擊。這樣一來,也就更少有人來修煉了。
就像火蟒派對的黑衣殺手,出手寧願用到定時炸彈,也沒有用到功夫之類的。這也是對修煉行為一種側麵的真實反映。
秦越的修煉跟段氏兄弟的修煉還不同。他們是從小就進入門派的,相當於現在某些技校的定向培養了。
但培養了又能怎麼樣?江湖凶險,暗流湧動,有可能被人揍不說,最後大都也是上不了台麵的。
秦越的修煉,其主旨還是在於給人解除病痛,給別人治病的同時加強自身的修為,來提高自己的功法。
但一旦開始催動真氣進入小周天的運行,也算是一種靜態的修煉開始了,最怕的就是有人打攪。一旦搞不好,真氣走偏或者因擾亂而逆行,都會給修煉者造成很大的傷害。
這一點,連夯笨的段涯也明白。但錢胖子不管這個,在聽不到房間裏有任何的動靜後,他越來越沉不住氣,要進入房間一看究竟了。
大哥秦越讓段涯在門外給他當護法,就是不讓不讓去打攪他,段涯當然不會讓錢胖子衝進去。
而錢胖子是什麼人?他是從最初的底層開始混起來的,雖說他發家得益於拆遷,但他的油滑的品性在任何時候,都是根深蒂固的。
段涯擋在門前,錢胖子很清楚,他要是硬闖肯定是不行的。但這不妨礙動心眼把段涯調開。
錢胖子隻用了一個小手段,段涯就被騙離了守護的房門。
錢胖子跟段涯吵了幾句,從他的身邊走過,轉了一個牆角,故意的‘唉吆’一聲,然後把牆角的一個花盆弄翻。就這陣稀裏嘩啦的動靜,段涯被吸引著離開那間房門。
而錢胖子早轉進另一扇門裏,穿過拐角又轉回來,正好越過段涯的阻攔,向著秦越給老娘治病的那間房子衝過去。
段涯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錢胖子一下子就衝開了那間房門。
房間裏,秦越的小周天運行剛剛進入末期,但還未結束。就在錢胖子和段涯吵嘴的時候,他就受到了幹擾,身體出現了顫抖,還好,他及時的進行了調整。
現在錢胖子衝了進來,秦越在暗裏也做了準備,就在他衝進門裏的一刹那,手指一動,彈出一根銀針,銀針‘咻’的一下,釘進了錢胖子的腿胯之上的衝門大穴。
錢胖子一下身體僵住,再也邁不動腿。然而受不住向前衝的慣性,一下摔倒在地上。
躺在床上的老媽媽此時還沒有恢複知覺,並不清楚兒子做了什麼。秦越則及時的進行調息,盡快的完成這一次小周天的功法運行。
此時,段涯已經趕回來,看到錢胖子趴在地上不禁目瞪口呆。又看到秦越在裏麵的一張墊子上盤腿而坐,氣息平穩,知道他還在運功。
段涯趕緊過去,一手拉著錢胖子的手臂,一手抓住他的腳,把他提出房間放到外麵的沙發上,返回來有把門給關上。
錢胖子趴在沙發裏,心裏怕得不得了。他不明白為什麼在自己進門後,怎麼就一下動不了了。
現在讓段涯給提溜出來,自己掀翻一個花盆騙了他,又怕這個夯莽的漢子會動手打他。
錢胖子在那裏‘哼哧哼哧’的喘粗氣,膽戰心驚的等了一會,發現段涯關上房門之後,又站在門口,並沒有過來打他的意思,漸漸地放了心,但隻是動不了。
房間裏,秦越深吸一口氣,結束了真氣的運行,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現在顧不得房間外的事情,老媽媽還躺在那裏,經過了這將近四十分鍾的原力恢複,各處受到傷害的關節急需外力再給她進行一次穩固。
秦越走到老媽媽的身邊,依次把她身上的銀針啟出來。每一根剛剛啟出來的銀針上都發著一層藍紫的氣息,那些藍紫就是侵蝕她關節的濕寒之毒。
把銀針全部啟下來,秦越沒有停,兩手相交,立馬催動真氣,暗念平衡決心法,催動老媽媽的任督二脈,用真氣去打通她受損的關節。
等把她的各處關節後,秦越收了動作,複歸心神,出並指之力,解開了老媽媽身上被封的五處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