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聽了哭笑不得,這都什麼智商才想的出這麼高超的主意來試探人家?
不過,好歹也是過了腦子了,值得表揚。何況他已經滿口的答應了人家,秦越決定這第一炮要打響,把聲譽打出去,往後也就不缺錢的來路了。
“段涯,這事辦的漂亮,值得表揚。等下我去給人家瞧一下病情,要是能把錢賺到手,回頭咱們兄弟再去喝酒。”
段涯聽到老大表揚,高興地直點頭。
“那人叫什麼名字?快跟我說。”秦越一臉真切的看著段涯問。那人的地址就在這朝佛山上,第二家別墅更好找,隻要知道人家叫什麼名字就好辦了。
段涯抬手在腦袋上撓了半天,終於想起來,說:“錢胖子。那人叫錢胖子。”
聽了這個名字,秦越忍不住也撓了撓頭。錢胖子,這名字吉祥啊。想賺錢了,上天送來個錢胖子。看來這錢很快就能賺到手了。
想象著錢到手後的幸福,秦越喜滋滋的倒在沙發上。段涯見老大高興,心裏跟著高興。接了杯水過來遞到秦越的手裏。
喝口水後,秦越想到,自己這一出手,把人的病給治好,肯定得名揚四海,到時候看病的人還不得排著隊的來送錢啊?
不過名揚四海之後……
在秦越的腦子裏,火蟒派對黑衣人的影子突然閃了一下,秦越臉上的笑當時就僵住了。
靠了,差點忘了他招惹了人,現在還有殺手在找機會下黑手呢?
這要是名頭一打響,那些殺手想找到自己的行蹤就更容易了,不行,不能冒這個險。
想到了這裏,秦越心裏萌生了一股退意。一抬頭,又看到段涯一臉殷切的看著他,靠,這退也退不得了。要是出爾反爾,老大還怎麼當?
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段涯,我先出去一趟,等我回來,咱們就去錢胖子那裏瞧瞧。”
出來樓區,開著賓利車到了市區文化市場上轉了一圈,又到化妝品店買了一些水啊膠啊之類的東西回來。
回到房間,在客廳條桌上擺開買回來的東西,段涯看傻了眼。
有一套青衫長褂,一領帶發髻的假發,有膠水麵膜,還有粉底蠟油等不一而足。
“越哥,你這是幹啥?”
秦越頭也不抬的說:“你隻管看著,不要多問。”
隻見秦越先攤開麵膜,用膠水和著粉底攪開,塗到麵膜上,感覺顏色跟真的皮膚顏色相近後,直接貼到臉上。
有拿出一麵鏡子,對照著一點一點的圖畫,最後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過了半小時後,又對著鏡子畫,如此三遍,臉上上的水分徹底幹透,再把麵膜小心翼翼的揭下來,拿到陽光裏曬。
曬的能拿到手裏不彎,再塗上色油抹勻,又調色,然後帶到臉上。
戴上假發,穿起青衫大褂,讓段涯過來看。
段涯上下左右的看了個遍,後來竟然一聲哽咽,哭了。
這讓秦越詫異的不輕,這是扯到他的哪股筋了?自己就是進行了一次簡單的易容,怎麼還惹得一個錚錚硬漢掉下了眼淚?
“段涯,你沒病吧。叫你來給我看看這妝容畫的怎麼樣,還能不能看出假來,好端端的你哭個俅?”
現在看秦越的外表,就是一個四十幾歲年紀的中年人。長衫大褂,頂著個發髻,臉上蒼老帶些持重。
聽見秦越罵他,段涯抬起一雙淚眼,看了看頭低下,嗚咽一聲說:“看到你這個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我們逝去的門派老祖。記得小時候,他最疼我,現在見了他的遺容,我怎麼能不哭?”
秦越抬手在他臂膀上拍了一巴掌,“行了,別咒我死了。看不出假來就行,你跟著我到那個錢胖子的家裏,去看看是什麼人得了病吧。”
段涯擦了一把淚,又在秦越的身上看了一遍,真是絕了,跟真的一樣。
“到了那裏,你知道該怎麼稱呼我吧?”
段涯鼻子裏嗯了一聲,說:“你說吧,我該怎麼稱呼你?反正你也是我們門派老祖的打扮,要不我叫你老祖得了。”
“叫什麼老祖?”秦越瞪了瞪眼,“說好了,一定要記住,我是你的大哥,是個流浪的江湖遊者。遇到你給你治好了你的腿傷。暫時跟你住在一起,知道嗎?”
段涯點點頭。雖說他在點頭,但秦越心裏沒底。這大哥的記性令人堪憂啊。和他哥哥兩相比較,智商在伯仲之間,誰也別說誰。
就怕他到時候一句話說漏了,別說要賺人家的錢,不把他倆當騙子抓起來就不錯了。
連續囑咐了幾遍,看段涯的表情,都是要發怒了。看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不一定正確,說多了會讓人討厭。會讓人覺得在藐視人家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