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樓下亂響,程雪瑤趕緊下來看。
拐過樓角,正好看到秦越趴在地上要起來。旁邊則散碎著一些玻璃茬子。
“你在幹嘛?”
秦越爬起來一臉窘態,“我就是練個功,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茶杯。”
程雪瑤抿嘴一笑,“你不是很厲害的嗎?醫術高明,神功護體的,怎麼還摔到地上?”
聽她話裏有恥笑的意思,秦越不爽,“我怎麼覺得跟著你總是倒黴呢?”
“跟著我倒黴?切……你活該。”
程雪瑤氣哼哼的上樓去了,秦越在心裏暗暗發笑。
剛才在客廳,他想催動真氣進行一次調息,前段時間他因為心髒不好發生了一次暈厥。
今天在高速上又發生了殺手襲擊的事,會來後感到有些疲勞,誰知剛盤腿運功,感覺屁股底下不舒服,想動一下,結果下盤不穩,特麼趟了茶幾上的茶杯,自己也趴倒了地上。
說起來也夠丟人的。在對付那黑衣殺手時,從地上反身就起,隔著五米把人打的五髒具焚,這會一個坐姿不正反而趴到地上,隻能說是功力太差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秦越決定每時每段都要勤加練功。
在秦越看來,他估計自己的能力,從江湖高手的手段上判斷,他的功力也就剛剛進入錦段位的前期靠後,達不到中斷位。
真要跟高手過招,他也就比跟著自己出來的肖強略高一點。但現在肖強跟著彪叔手下的黑鷹訓練。
他相信,肖強在黑鷹的魔鬼訓練下,現在肯定已經比他要強了。
秦越把碎了的茶杯清掃掉後,再次在沙發上盤腿坐下,慢慢催動真氣修煉,隻有勤於修煉,他的功力才能進入中段位,並把這一重境界修磨的穩固下來。
也隻有把自身的功力修為紮紮實實的提上來,他才能帶領著逐漸收攏來的人開辟一片屬於自己的天下。
修煉了幾個小時後,秦越緩慢的掙開眼睛,調息了一個小周天,他感到體內真氣充盈,通身很是舒泰。
他對自己很有信心,相信長此以往,隻要修為夠了,他的心髒上的老毛病也會逐漸消除的。
看著外麵的黑夜,遠處有幾朵星光時明時暗,仿佛是在對他的一種召喚。
段氏兄弟在他的腦海裏忽地一閃。這讓他回想起他的爺爺。
從小爺爺把他養大,現在竟然已經離開他有很長一段時間了。秦氏醫學還得靠他來發揚廣發,這些都是爺爺對他人的一種無限的期望。
秦越須彌間覺得心裏變得沉甸甸的。
跟程雪瑤在一起,一樁樁一件件的麻煩,加上殺手不斷的出現,這也真不叫人省心。
今天殺了這個,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還會有下一個出來對付他和程雪瑤。
這個可是他親手殺死的,人家對方又怎麼可能輕易地放過他呢?
從此,他秦越也就算真正的踏上江湖了。
生死兩道,命運前程就都攥在自己的手裏了。
他翻出那塊崖柏木做的小木牌,冷眼看著那個繁體的殺字。
一股危機感嘎然從心底湧上來,但這股危機感來自哪裏,他還不知道。
這種我在明處敵在暗處的憋悶讓人心裏很壓抑。
就這種壓抑讓他心性突地一亂。秦越突然想到,如果這種心性得不到有效的控製,這可是對修煉之人最大的障礙。
隻有把心性修煉到堅韌的程度,無論到時候,無論遇到怎樣的困難,都要保持穩定的心性,那才能成就自己,否則,心性不穩始終將被高手壓製,從而碌碌無為。
秦越趕緊進行一下調息,就覺得他的太極平衡決中的陽字訣凸出,導致有一股灼熱在心裏產生。
靠了,上一次自己暈厥,有可能就是陽字訣不穩造成的。
他把心裏的雜念歸攏,回到沙發盤下,再次進入一個小周天的真氣運行。
恰在此時,在這濟州市的另一端,一間有些陰暗的房子裏。
有一個人的手裏正在把玩一塊和秦越手裏一樣的崖柏木牌。
在這人的身後,同樣站著一位黑衣人。
“你確定派出去的人失敗了嗎?”那人問的聲音低沉陰冷,就像這房間裏的氣氛一樣陰冷。
“確定。人不見了,連那輛破車也不見了。”黑衣人回答的很恭敬。
“那對方怎麼樣了?”
“看現在的情況,追殺目標的車確定是被炸了,但沒有見到屍首。具我們的探子回報,他們已經安全的回到了程家休閑莊園。”
那人站起來,一掌拍在桌子上。
“你馬上回去,給上麵回報,就說把刺殺的等級提升。從C級二等提升到B級末等。我們的人不能白白的折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