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醫生聽見秦越的話，麵露尷尬，也不怪秦越不給他麵子，誰讓他之前態度那麼無理呢，簡直就是倚老賣老。
程雪瑤和程彪聽見秦越的回答，都微微笑了起來，秦越可不止一次對老專家老權威打臉了，上次在仁康醫院的時候也是這樣。
齊老醫生吃了癟，有些不愉快，告辭一聲，轉身離開了這裏。
那群老中醫見老前輩走了，不好繼續留在這裏，也紛紛離開了房間，說實話他們挺想和這個年輕人套套近乎的，但是礙於齊老醫生的麵子，隻好作罷。
程雪瑤倒了一杯溫水給爺爺遞了過去。
老爺子早就渴壞了，接過水杯連喝了好幾大口，這才感覺好受了一些，他抬起頭，對孫女問道：“瑤瑤，我這是怎麼了，突然就暈倒了。”
程雪瑤把水杯拿回來，放在了床頭邊的書桌上，說道：“爺爺，您中了蠱毒，幸好有秦越在，是他把胸口的那隻黑蜘蛛給弄出來的。”
聽到蠱毒這兩個字，程老爺子微微怔了一下，開始低下頭沉默不語起來。
秦越發現了老爺子的異常，問道：“不知道老爺子怎麼會被苗族蠱師給盯上了，難道你和他們有什麼過節？”
苗疆蠱術雖然神秘，但是會用蠱毒的人已經非常少了，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輕易給別人下蠱，不然會暴露自己蠱師的身份。
如今蠱師就像過街老鼠一樣，隻要暴露了身份，下場會很淒慘。
有人竟然冒著這種風險對程老爺子下蠱，看來肯定是和老爺子有什麼深仇大恨，否則他也不會這樣做。
老爺子歎了一口氣，開始講起自己年輕時候的一段經曆來：
那時候剛好趕上知青上山下鄉的高峰期，程老爺子被分配到了貴州的一個山區裏，那個地方的居民大部分都是苗族人。
苗族有很多分支，大部分人都隻知道黑苗和白苗，在程老爺子分配的那個山區裏，有個苗族的分支，叫做蠱苗。
光聽名字就知道，這個分支的苗族人精通蠱術，所以很少有外族人去他們那裏，久而久之，蠱苗變得越來越封閉了。程老爺子這批知青來到這裏後，這裏的人都非常抵觸他們，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有好幾名知青中了蠱毒。
在當地幹部的幹預下，這才沒有鬧出人命來，經過中蠱的事情後，很多知青都申請返城了，隻有程老爺子還堅持留了下來。
不久後，他和一名蠱苗女子墜入了愛河，可惜天公不作美，兩人在一起沒幾個月，程老爺子就被調回城裏了。
這件事一直被程老爺子埋在心底，還從來沒對其他人講過，就連程彪聽見父親的這件往事，都感到非常驚訝。
秦越看著程老爺子說道：“這樣的話就解釋的通了，看來是因為那個女人對你念念不忘，或者說是懷恨在心，所以才會對你下蠱。”
程雪瑤有些好奇地問道：“可是為什麼那個人過了幾十年才下手？”
這確實是個問題，眾人都沉默起來。
程老爺子給他們解釋道：“那個時候異地聯係隻能寫信，交通又不發達，她根本不知道我的下落，想必是現在才找到的吧。”
秦越聽到老爺子的陳年舊事，一陣唏噓感慨，原來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風流人物啊。
“哎，都是年輕時候惹下的禍啊。”老爺子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