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段天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來。
秦越趕緊收回真氣,封住段天身體的幾次穴位,控製住了那股真氣的蔓延。
段天這才感覺好受了一些。
“段天,你體內的那股真氣太強大了,遠在我的實力之上,看來用以毒攻毒的方法行不通啊。”
段天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苦笑著說道:“秦大哥不必自責,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在他體內種下真氣的那個人也太歹毒了,存心不給段天留活路,為得就是慢慢折磨他,讓段天在痛苦中死去。
秦越不想就這麼輕易放棄,打算先弄清楚他這個傷勢的來龍去脈,然後再對症下藥,於是問道:“兄弟,你能告訴我這個傷勢究竟是怎麼來的嗎?”
段天有些為難,因為那件事他不想再對外人提起,每次想起它來,他就會暗自神傷,心痛地無以複加。
“既然段天兄弟不想說,那我也不勉強了。”秦越有些無奈。
段天歎息一聲,說道:“秦大哥,這件事本來我不想告訴任何人的,但是看你這麼竭力地幫助我們兄弟二人,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是這樣的……”
聽完段天的敘述後,秦越這才知道了他的傷勢是怎麼來的。
原來,段天在宗派裏的時候有一個非常漂亮的未婚妻,本來兩個人都已經準備結婚了,可是他的未婚妻紅杏出牆,和一個老爹是宗派長老的公子哥糾纏到了一起。
在一次和那個公子哥的約會中,他倆被段天給抓了現行。
段天非常生氣,這個女的既然都已經答應要嫁給自己了,竟然還敢勾搭別的男人,這不是存心要給他戴綠帽子嗎,於是一氣之下把那個公子哥狠狠教訓了一頓,而且扇了那個賤女人一巴掌。
宗門長老知道了這件事後,為了給兒子報仇,親自出馬把段天給打成了重傷。
段天體內的那股真氣就是在那個時候被種下的,三年來一直在不斷折磨著他。
那個公子哥心腸非常歹毒,見父親把段天打成了重傷,覺得還不解氣,於是設計陷害段家,說是段家偷了宗門裏的一本秘籍,因為他父親是宗門長老,實力非常強悍,所以門主根本不會懷疑他的話,於是派了很多高手去懲戒段家。
段天和段涯好不容易才從那場屠殺中逃了出來,而弟弟的雙腿已經被人打殘廢了,為了躲避宗門的追殺,兩人開始四處流浪起來,直到遇見了秦越。
想起那對狗男女來,段天的眼睛裏浮現了一抹殺意,要不是因為他們倆,他們兄弟二人也不會淪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秦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抱歉,讓你想起了傷心事,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替你們報仇的。可是現在我得先幫你們治好內傷才行,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也許能清除掉你體內的那股真氣。”
段天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高興地問道:“真的嗎?”
秦越點點頭,說道:“雖然對於我來說可能有些危險,但是值得一試。”
就連段涯都有點迫不及待了,興奮地說:“秦大哥,你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秦越神色凝重地說道:“辦法就是將他身體中的這股真氣,轉移到我的身上。”
段氏兄弟聽完後倒吸一口涼氣,把這股真氣轉移到秦越的身上去,就像是禍水東引一樣,如果秦越壓製不了,他的處境會和現在的段天一樣危險,這樣做無疑會害了秦越。
段天於心不忍,著急地說道:“這可使不得啊,秦大哥,萬一你受到這股真氣的反噬……”
秦越擺擺手,語氣堅決地說道:“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了,就這麼做吧。”
段天勸說不了秦越,隻好盤腿做好,重新運起體內的真氣來,他剛調動了體內的真氣,那股潛伏的真氣就開始活躍起來。
秦越感應到了那股躁動的真氣後,雙手放在背上,由於有了上次的失敗,秦越打算不與那股真氣抗衡,而是將其緩慢的引導進入自己的身體中。
那股真氣被秦越稍加引導之後,以段天的身體為渠道,快速的朝著秦越的身體中湧動而去。浩瀚磅礴的真氣,就像浪潮般湧動而出,感受到這股真氣的強大之後,秦越也是暗暗心驚。
不愧是宗門的長老,實力果然強大,這股真氣留在段天身體中三年的時間,居然還這麼強勢,要是擱在三年前,秦越肯定不敢冒這個風險,強行把它導入自己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