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說得出口!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我們掙的是幹淨的錢!我可給你說在頭裏,咱可不幹那缺德的生意!”
孫國建道:“不幹就不幹!你發的那門子火呀,咱不幹就是了。”
方玲又軟下來,道:“國建,咱不是不想多掙錢,想掙,非常想掙。開迪廳不就為了掙錢嘛!要對得起別人,你說是不是?”
孫國建道:“是!你這話說的也是。可是咱也得想個辦法,照這樣下去,人會越來越少的。”
“那你說該怎麼辦呢?”
“要不,讓香娣上班。她是咱迪廳的台柱子,她要一來,人總會增加的。”
“這不行!人家老子得了那麼重的病,我們怎麼能逼人家上班呢?”
“可也不能眼瞅著咱們迪廳的人讓別的迪廳給拉走哇!”
“讓我們動動腦筋,想想辦法,事情沒有解決不了的,我們這幾天都琢磨琢磨……”
孫國建乞求道:“玲,回來住兩天吧?”
“不行。”
“為什麼不行?”
“你這個人真是,說不行就不行,囉嗦什麼勁!”
“你這是怎麼了啊,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旱就旱死了,澇就澇死了……。
方玲白了他一眼,開門走了。她不知為什麼突然厭倦和孫國建在一起,她覺得和他從各方麵都有些格格不入了。她討厭孫國建太實際,沒有一點兒浪漫情調。和他在一起,就仿佛和一個會掙錢的機器在一起,一個心眼隻是錢。錢、錢、錢,她實在煩透了。難道,結了婚仍然是這樣嗎?
她覺得無聊,甚至覺得可怕!
她不敢往下想……
忽然覺得她和孫國建不合適,他倆不是一路人。她隱隱有些後悔起來。
揚莊水庫方圓十裏,雖然麵積不大,卻有大魚。百十來斤的隻能算中等,有一回還打到二百多斤重的一條。那魚肉比豬肉還厚,炸煮的時候,切成碗大的塊兒,很不容易熟。
可是,那魚塊待烹製熟了,那鮮美可口的味道不由你不叫絕。
方明和牛牛正在水庫裏撒網捕魚。
揚莊水庫在市郊三四十公裏處。
今天是星期天。
方明借了同事的摩托車,一大早,便帶著牛牛來到了水庫。
方明給了看水庫的老漢伍拾元錢,那老漢便同意方明在大水庫裏打魚,還借給了方明一條小船和一張小魚網。
牛牛問道:“明哥,是不是水庫裏沒有魚了?”
方明道:“不是的,這水庫裏的魚多得很。”
牛牛不解地問:“可為什麼打不著一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