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餘震和張惟一並不難,隻要稍稍打聽就可以得到他倆的消息。見麵後,楊錦塵把在地下密道中曾遇到過戰魚的事說了。
餘震一拍腦門,說:“怪不得找不到那壞蛋的蹤影,原來躲在地下,我馬上派人去清查所有密道。”一副著急上火的樣子,看來他真的很在乎翠萍公主。
楊錦塵說:“但如果我是戰魚,這回肯定不會再躲在地下密道裏。”
餘震連聲說:“那你會躲在哪裏?小楊,你快說啊。”
楊錦塵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我們大家都認為他不可能躲藏的地方,也許就能找到他的身影。”比如此前,朱政煬下旨通緝戰魚時,官兵找遍了城裏城外也沒找著,結果楊錦塵在戰府找到了他,當時誰會想到他膽子竟然這麼大,還留在自己家中。
餘震想了一下,大叫:“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們所有人都以為戰魚劫走了公主,其實他並沒有離開駙馬府。我這就回家把這狗賊揪出來!”說著一揮手,帶領大批官兵就要離去。
楊錦塵連忙叫道:“等一下。戰魚不會在駙馬府中。餘震你想一下,戰魚劫走翠萍公主的用意,應該不僅僅隻是報複當初翠萍不願意嫁給他那麼簡單。如果我是戰魚,我就報複所有當初不看好我的人,讓所有關心翠萍公主的人著急、發慌,我的心裏就會越痛快。”
張惟一笑著說:“真看不出啊,小楊的心裏也是這麼陰暗。”頓了一下,又問,“如果你是戰魚,你會躲在哪裏?”
楊錦塵問:“你們覺得戰魚心中最恨的人是誰?”
張惟一想了一下,說:“不是翠萍公主,也不是餘震,而應該是朱政煬。”
戰魚的心中一直有一種很強的使命感,那就是重振戰家當年的雄風,被朝廷重用。偏偏朱政煬蓄意打壓,他有力無處使,怎能不恨?
餘震點頭說:“對,那麼大的皇宮,人員雜亂,混個陌生人進去,確實是很難發現,而且戰魚很熟悉皇宮裏的情況。走,我帶你們進宮,不把這王八蛋揪出來,我就不叫餘震!”
進皇宮抓人不能大張旗鼓,一來不能讓戰魚有所警覺,二來不能驚憂到皇上以及宮中的妃嬪們。萬一到時找不出戰魚,就不好交代了。
楊錦塵和張惟一換上侍衛的衣服,混在餘震的幾名親信之中,跟隨他進宮。
不知是因為槍殺自己的生身父親,又被楊錦塵發現秘密而驚憂過度的原因,還是因為翠萍公主的事?朱政煬從攻打鐵鳥坪回來後,就胸悶氣短,渾身冒虛汗,回宮後呆在太和宮中沒出去過。
駙馬進宮自然首先得去向老丈人請安。朱政煬和衣半躺在龍床上,隔著紗幔對餘震說:“找翠萍的事就交給你了,你快去忙吧,不必顧慮聯。”餘震連聲允諾,退出寢宮。
楊錦塵好奇地問:“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餘震說:“皇上龍體欠安,沒精神說話,隻說把找翠萍的事交給我去忙,就讓我出來了。”
楊錦塵和張惟一對看一眼,兩人幾乎同時說了聲:“不對勁。”
餘震一愣,問:“什麼地方不對勁?”
張惟一問:“你老丈人難道沒有問你找沒找到翠萍公主?”
餘震搖頭說:“沒有……哎喲,是不對勁,按常理,他應該先問我有沒有找到人?或者有沒有什麼消息?除非他知道我找不到翠萍。”常言道:關心則亂。他過於擔心自己的妻子,所以亂了方寸,才沒想到這一點,經楊錦塵和張惟一這麼一提醒,馬上就意識到了。
楊錦塵點頭說:“皇上為什麼會知道你沒有找到翠萍呢?那是因為他知道翠萍被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