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雪一愣,隨即如夢方醒地說:“我明白了,你是想破解連環結進入城中,並不是去向你的同胞兄弟報仇,而是去找你的老姘頭碧眼魔女那妖孽!”蘇雅雪心存惡毒,故意把“同胞兄弟”四字說得很重,來刺痛斷頭大師,同時又把艾麗絲給扯了出來。
斷頭大師果然臉色劇變,大聲怒喝:“住嘴,你這殘婢,要是你再敢汙蔑艾麗絲,本座就斃了你!”
蘇雅雪哈哈狂笑,咬著牙說:“朱政燦,你可真是色迷心竅,世間少有的多情種,要是你兄弟能有你一半癡情,懂得憐香惜玉,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哈哈,自古多情空餘恨,碧眼魔女死了這麼多年,早已屍骨無剩,你還對她如此念念不忘,難道她的白骨骷髏也要比別人的溫柔動人嗎?”用現代人的話說,蘇雅雪的內心應該是變態的,她自己遭丈夫拋棄,就見不得對女人癡心的男子,所以一再用惡毒的言語來打擊斷頭大師。
斷頭大師被徹底激怒,飛身掠起,從藍蘭的頭頂越過,劈手一掌狠狠擊向蘇雅雪的腦門。幸好楊錦塵一直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見他眼中凶光一閃,就知道他要發作,搶先一步奔到蘇雅雪的身邊,來不及將她移開,飛腳踹中她的肩頭,把她踹得骨轆轆直滾了出去。
斷頭大師一掌劈空,惱怒地大罵了聲:“你小子找死!”身形在空中一翻,疾手抓向楊錦塵的咽喉。
盡管楊錦塵心中早有防備,向後疾退,可還是慢了半步,喉嚨處一緊,脖子就已經被斷頭大師緊緊鉗住,耳旁同時響起藍蘭和沈映寒的驚叫聲。
楊錦塵心中大呼不妙,斷頭大師盛怒之下,隻要稍一用力,自己的脖子比黃瓜還脆,小命不保,本能地去抓他的手腕。哪知道斷頭隨即就鬆開了手,把他狠狠一推,說:“今天是我女兒的生日,本座今天不想再殺人,你快給我滾開!”
楊錦塵的喉部像被鋼絲勒住一樣,火辣辣地疼痛。他卻顧不得這麼多,忍著痛大聲問:“我的朋友呢?你把我的朋友弄到哪裏去了?”
斷頭大師斜瞄了楊錦塵一眼,冷冷地說:“本座的忍耐程度有限,你小子不要得寸進尺,要想活命,帶著這些人馬上離開,再過半個時辰,野人們被封的穴道將自行解開,到時你們誰也走不了。”
楊錦塵用懇求的口吻,說:“大師,請你放過我的朋友吧,我們會馬上離開這裏的。”
斷頭大師搖了搖頭,伸出左手食指,指住楊錦塵的眉心,緩緩地道:“不知好歹。小心自取滅亡!”他剛要轉身離開,幾米處的草叢中響起藍可的聲音:“楊哥,你的朋友在這裏,快來!”
藍可暈了一會兒,早就已經醒了,他年紀不大,卻十分機靈。趁斷頭大師沒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就四處索尋起來,沒想到還真的讓他給找著了。
斷頭大師怒吼:“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縱身躍了過去。藍蘭擔心他對藍可不利,飛身掠起,搶身擋在藍可身前,手中長鞭一抖,變化出萬千幻影,紛紛打向頭大師的全身要害。她前麵吃了大虧,這回學乖了,避免和斷頭大師目光對視。
斷頭大師這下氣大了,哇哇亂叫:“一群無知小輩,你們死定了!”
楊錦塵快步奔過去,一眼就看到張惟一、木乃伊和小謝,他們三人身上裹著野人皮,一動不動地蹲在草叢中,隻有眼睛在焦急地亂轉,看樣子又被封了穴道。
“老張!”他們三人都穿著野人皮,外表幾乎一模一樣,但楊錦塵還是從他們的眼神中很快就認出了張惟一。
楊錦塵抓住張惟一的肩膀,叫道:“老張,你還認得我嗎?你快醒醒啊……”哪知道張惟一的眼中閃出一絲妖豔的光芒,突然出拳,“砰”的一聲,自下而上打中楊錦塵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