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謝說:“老張這個樣子很有可能是中了斷頭大師的藥丸之毒,他現在無法控製住自己。”
木乃伊說:“老張不是把斷頭大師的藥丸給挖出來了嗎?”
小謝說:“當時,斷頭大師盯得比較緊,老張是過了好幾分鍾後才吐出來的,我估計那藥丸在他腹內已經開始溶化,所以他還是中毒了,雖然中得不深。”小謝推測的不是沒有道理。
木乃伊問:“那你怎麼沒中毒?”
小謝說:“我是自己主動服得藥,斷頭大師對我沒防備,所以我及時吐了出來。”
木乃伊哼了一聲,說:“牆頭草,兩邊倒。一定是你在斷頭大師跟前大獻殷勤,拍足了馬屁,他才會對你沒有戒心。”
小謝笑著說:“不管在任何情況下,保護自身安全總是最重要的。”
張惟一還在往前走,隻是越走越緩慢,到最後幾乎是蹣跚而行,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木乃伊好奇地說:“老張沒喝酒,怎麼走出了醉步。”他話剛說完,張惟一就一頭栽倒在地上,楊錦塵連忙上前將他扶起。
張惟一嘴唇發白,牙關緊咬,雙目緊緊地閉著,雙手微微抽搐。木乃伊和小謝也跑上來,連聲問是怎麼回事?楊錦塵說:“他也許要清醒了。”用手指輕壓張惟一的“人中”穴,並不停地呼喚他的名字。張惟一突然大吼了一聲,從楊錦塵懷中一蹦而起,站著地上,愣愣地看著眼前三人,汗珠順著他的鬢發往下流淌。問:“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這麼累?”
楊錦塵把他剛才的表現描敘了一下,問他自己有沒有什麼感受?張惟一想到自己差點掐死小謝,緊張萬分地說:“怎麼會這樣?我隻是感覺自己做了個夢,夢中有人在不停地召喚我過去,但我不想去,就拚命掙紮。”
楊錦塵問:“估計是斷頭大師那顆藥在你體內有殘留,剛才是藥性發作。你以前應該沒發生過這樣的情況吧?”
張惟一說:“當然沒有,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可怎麼辦呢?”
楊錦塵剛想說話,木乃伊突然止住他,然後壓低了聲音說:“別說話,大家快趴下,有人過來了。”
樹林中響起“沙沙沙”的腳步聲。他們四人連忙鑽入樹叢,伏在草叢中,連大氣也不敢喘。楊錦塵心中暗想:要是來的人是斷頭大師這樣的武功高手,那他身體四周幾米內的任何聲響,都逃不過他的耳朵,自己這夥人就這麼躲著可能會有危險。
楊錦塵來不及細想,腳步聲已經到了近前,夜霧一分,隻能依稀感覺有三條高大的身影,從他們麵前走過。小謝俯到楊錦塵耳邊輕聲說:“一個是花將軍。”楊錦塵也聽出來了,野人的呼吸聲比較響,感覺像在拉皮老虎,花將軍的呼吸更特別,一聲長一聲短,很容易分別,隻是不知另兩位是誰。
花將軍它們走得很匆忙,根本就沒留意到身邊的草叢中伏著人。等它們走出一段距離後,張惟一問:“它們是不是在尋找我們?”
楊錦塵想了一下:現在已經是半夜三更,花將軍他們匆忙趕路的樣子,不像是找人。說:“我們這麼漫無目的地四處尋找出路,不如暗中跟蹤它們,說不定更能逮到機會。你們說好不好?”眾人一致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