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如此人物卻從未聽尚家提起過?偏偏在尚家危難之際才露麵?尤其是他剛剛叫尚家老太爺外公?怎麼不記得尚家還有一個女兒?
台上,朱昌平簡單的說了幾句,便直奔主題。
“還請兩位上台簽下生死狀,以示不管比賽出現任何結果,雙方都不予追究。”
生死狀在武術圈子裏很常見,說白了就是一份免責任聲明,盡管嚴格的來說這種東西沒有任何法律效益,但很多事情都講究一個民不舉官不究,尤其是武術圈子裏,規矩大過一切,誰要是因為這種事情去報警,打官司,不但會受到所有的抵製,恐怕今後也別想在這個圈子裏混了。
這幾乎是武術圈子裏不公開的潛·規則了。
當然這是明麵上的,畢竟一份生死狀或許可以免掉法律上麵的麻煩,卻無法切斷兩者之間的仇怨,人死如燈滅,隻是針對死掉的人,那麼對方的親人,會不會忘掉?如果真這樣的話,曆史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恩怨情仇了。
聽到朱昌平的話,尚雲圖毫不猶豫的起身,來到台上執筆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登上擂台,目光直視仍舊坐在椅子上的袁虎。
此時,不僅僅是尚雲圖,幾乎有大半目光都落在袁虎的身上,因為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動,仿佛那張椅子有著無窮的魔力,讓他眷戀,不舍得起身。
以至於袁虎雙手緊緊攥在一起,額頭上已經生出冷汗。
“別忘了,你是袁家人。”
旁邊,袁渭輕聲說了一句,後者身體一震,終於鬆開雙手,從椅子上起身,一步步來到生死狀前,簽下自己的名字,繼而登上擂台。
原本坐在袁虎身邊的女子,雙手緊緊合在一起,目光複雜的看著台上的兩個男人。
“兩位既然沒什麼意見,那就開始吧,拳腳無眼,卻也需有武者之心。”
說完後,朱昌平便走下擂台,將地方讓給兩人。
在這種比賽中沒有裁判,或者說在座所有人都是裁判,有些東西不需要說的太明白,這又不是靠點靠分來決定勝負,而擂台上的規則很簡單,誰最後站著,誰就是勝利者。
朱昌平退下,但台上的兩人卻沒有立即出手,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知道嗎?原本我躺在床上的時候,想過很多種可能,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讓你親身體會到我之前的痛苦,無助,但當我走出黑暗,站在這裏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我自始至終的敵人都隻是我自己,而不是其他人。
“至於你,從你當初害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配當我的對手了,今天跟你站在一個擂台上,隻能我的屈辱,而不是你的。”
誰也沒有想到,登台之後的尚雲圖會說出這樣一番擲地有聲的話,一時間,武館中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