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小半個時辰,薛撚額前已經冒汗略喘粗氣,若不是他能控製呼吸,以這幅身子,恐怕走就累的不行了。
田靈兒走在前頭,看他這副模樣,哼了一聲,道:“真沒用,停下歇歇吧。”
薛撚白眼一翻,可卻連忙點頭,一屁股坐了下來,慢慢調息著,那隻大黃狗此刻卻不見了身影,也不知又鑽到哪兒去了。
不一會兒,薛撚以獨特的調息法,一下子就恢複了之前的體力,全身也因出了大力而舒爽之極,他坐在山道上,向下看去,隻見大竹峰挺拔聳立,附近群山都矮了一頭,頗有傲然之意。
“師姐,我有件事想問問你,不知道……”
田靈兒聽他有些怯生生的遲疑話語,一雙眼睛看了過來,心中一陣得意,下意識用手理了理頭發,一臉肅然,正色道:“你問吧。”
薛撚看了,登感好笑好氣,這小師姐,還真愛裝模作樣
“為什麼我們要把砍竹當作功課呢,我以為功課都是修行道法呢?”
田靈兒一撇嘴,道:“你懂什麼,修真之人,身子是最要緊的。我娘說了,若是身子不好,便有無上妙法,也是難以修習。我們青雲門源於道教,極重養生健體,道法修習到了深處,身子便更是重要。就拿我們青雲門中至高奇術之一的‘神劍禦雷真訣’來說吧……”
薛撚一聞‘神劍禦雷真訣’,麵色頓時顯出異色。
田靈兒奇道:“你怎麼了?”
薛撚回過神來,臉色陰晴不定,淡聲道:“沒什麼,我聽著這個名字好長好厲害的樣子。”
田靈兒瞪了他一眼,道:“當然厲害了,這可是我們青雲門鎮山絕技之一,沒幾個人能修得的。聽我爹說,施展這個真訣,必須要以自身為引,輔以神兵利刃,引下九天神雷,煌煌天威神力,真是當者披靡,威力絕倫。”
張小凡歎了口氣,道:“是啊。”
田靈兒又道:“那你想啊,雖然有真訣護身,但就天神雷何等威勢,常人一旦接觸,立時就化為灰燼,施術者固然修行極深,但若身體不好,一時半會隻怕自己先被神雷劈死了,還說什麼當者披靡?”她看了張小凡一眼,道,“所以我爹叫你做這功課可都是為了你好,看你還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薛撚心中一動,神色稍有遲疑,可口中卻依舊淡淡的問道:“那這裏有沒有伸手很厲害的人啊?”薛撚指的是如他之前那般的武者。
“什麼武者,沒聽說過,我們都是修道之人,你說的那些可是凡夫俗子的幾手拳腳功夫?”田靈兒一怔,但口不對心的反問道,想來也是不清楚了。
“啊,我現在已經休息夠了,這就走,還要做功課呢!”薛撚看問不出什麼,當今起身說道。
說完拿起柴刀,登登登邁開腳步,向山上跑去,居然速度不慢。田靈兒看著他的背影,輕輕一笑,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爬到那個小山坡前,薛撚額前又是一陣冒汗,隻見竹林之前,那隻大黃狗不知何時居然已趴在林前,看見他們二人上來,衝這裏“汪汪”叫了幾聲,也不起身,又把頭轉了過去。
“咦,怎麼就在前麵了?”薛撚看著大黃狗,眼珠一轉,不住的說道。
“你是說大黃嗎?”田靈兒臉不紅氣不喘地從後邊走了上來。
薛撚一指那條大狗,道:“它叫大黃啊!”
田靈兒道:“是,你可不要小看它,厲害的很呢。”
薛撚喃喃道:“那是,看它那麼大的個子,就知道了。”隨即故作不知的問道:“他幾歲了?二十、五十?”
田靈兒曬道:“哪有!”
薛撚奇道:“它還不到二十年啊,大黃可真會長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