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悅,不是開心的意思嗎(3 / 3)

科學家驗證過,人的記憶是有限的,隻要不去提醒自己,時間久了,總會忘記一切的。

“現在的你,什麼都不肯對我講,很多時候我也分不清楚你是不是在說謊。”

動了動,推著他,裝著沒聽到的樣子。“你說什麼?”

他捧起我的臉,盯著我的眼睛逐漸變得熾熱,然後忽然低下頭來,危險感侵襲著我,我防備地扭過頭,他的唇落在我脖子上,然後他緊緊地摟著渾身僵硬的我。

恐懼地呼吸著,我才想起他是鄭超然,慢慢鬆懈下來。

講不出什麼了,他離開了。

我用嘀嘀叫了車,在車子停到樓下的時候,我接了電話,輕手輕腳地走出去,鎖好了門。

我離開了,到了火車站,彷徨了好久,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大寶貝,一個很軟萌很有愛的讀者,每次我在讀者群出現的時候,她總會跟我講想我,我回饋讀者時,她也總是最積極地想要禮物。我送她的畫她老老實實地裱起來,還給她的兒子講,這是一個美女姐姐送的,然後錄了視頻發給我。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喜歡我,像神祉一樣信奉著我,甚至於那樣沉重的感情已經將我非人類,讓我愧不敢當,可我知道她喜歡我,忽然想見見她了。

坐上火車,我去了九江,給她在扣扣上留了言,第二天陽光明媚的火車站廣場上,她拉著個小男孩出現了。

“悅神!”

站在她麵前,實際上我有些惶恐,作家跟普通人沒有區別,我不是神,我甚至更像一隻鬼。

她很開心地拉著小男孩跟我一起去了商場,說這幾天要買年貨,還說要請我吃飯,一直開心地講著,我幾乎插不上話。

但是被她拉著的安安靜靜的小男孩讓我看著很舒服。

“我能抱抱他嗎?”

“可以啊,當然可以。”轉而她對著兒子講:“昊昊,讓姐姐抱抱好嗎?”

明顯這個三四歲的孩子撅了嘴,但她還是一把將兒子拎起來塞到我懷裏。這動作真像寧波的時候那個拐賣兒童的女的,穩了穩心神,捏著他軟軟的小臉,看著真可愛。

“昊昊,叫姐姐。”

“該叫阿姨的。”

“沒有,沒結婚的都叫姐姐。”這話聽著真有些不舒服。

跟她坐了一會兒,聊了很多,送她上了車離開了。比起她,我更喜歡她的兒子,很安靜,很安靜。

期間,鄭超然打了電話給我,因為手機靜音沒聽到,當把手機掏出來時,發現他的名字還跳動在上麵。

我接了起來,講了一句話。“我不想跟你結婚了,你會讓我想起很多事情,我想離開那些回憶,拜托,請放過我。”

講完電話,我把卡摘了,丟進了下水道,去了營業廳辦了張新卡。

很多聯係人存在那張被我丟掉的電話卡上,所以幾乎沒有幾個人的電話了,可可憐的幾個人裏,有蔣勳的名字,他也在這個城市。

很久不曾跟他聯係過了,我討厭別人騙我,可是他也喜歡我。

反正都被別人玩弄過了,再多一個又有何妨。

打了電話給蔣勳,去了他那裏。

他下了班在小區門口看到我的時候,很驚訝。“景悅?你真的……”

我真的出現了嗎?現實跟網絡有什麼區別,我在網絡世界裏存活的更久,更真實。

凝視著這個叫我的人,我也喚著他的名字。“蔣勳?阿七,或者是該叫什麼?”

他被我的目光看的低下了頭,低聲講道:“我叫何琛偉。”

冷冷地笑著。“騙子!”

晚上我躺在他的床上,自發的躺上去,一張幹淨的帶著男人氣息的床,像極了言情小說裏的男二號。

他愕然地看著我的動作,在床邊站了很久,被我弄得很無措。

床一直被我霸占著,一聲不吭,如同死人一般。他在房間裏活動著,真的無措。

如我這般舉動,突然出現在男人家裏,一般的男的都會以為我是送上門約炮的,而且進來就躺在了人家床上,任誰不會多想呢?

也許他以為我不是這樣的人吧,也許他以為我是這樣的人,但最終他沒有禁得起我的引誘,脫掉了鞋子躺在我身後,輕輕地摟住了我。

僵硬的身體忍不住抖了下,我也在想我在做什麼,我到底活在哪個空間裏,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我到底是誰?我有沒有寫過一本如我的經曆一般哀傷悲傷的故事?

然而帶給我的一切隻有茫然。

當蔣勳把我的身體扳過去,顫抖著吻上我的眼睛時候,我忽然問了一句。“悅,不是開心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