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對楊願意一樣,陸沉身上有吸引我的人性閃光點,所以我用盡一切方法去對他好,一年的時間,我認真品嚐咀嚼著他一次次地拒絕之後我的感受,苦澀與難受通通甘之如飴,我對愛情的理解就是,痛並快樂著。
可我總覺得還不夠,不夠痛,那些情緒不夠強烈,完全沒有為他生為他死的感覺,撕心裂肺我體會不到。
是,對陸沉的感情,從始至終都是我拿自己做的一場實驗,因為我想求一場驚心動魄,我覺得沒有經曆過感情的作家不配寫故事,我是個敬業的人。
“嘿!”
允娜拿著杯子在我麵前晃,走神的我條件反射把她的杯子打開,杯子裏的水撒到了她身上,她立即放下杯子擦著衣服。
“對不起。”
“想什麼呢?景悅,你有沒有發現,你跟別人講話的時候特別容易走神,總是心不在焉的。”
“因為,我會想自己的小說啊,生活中總是有東西能觸發我的靈感,我得記錄下來。”
她撇著嘴似笑非笑,將吸了水的紙丟進垃圾桶,卻不小心丟到了外麵,我直直地看著那張紙,又抬頭看著她,她往下麵看了眼,彎腰撿了起來,重新丟進垃圾桶。
“你找我來是想單純看看我?”
“賺了點小錢,想請你吃頓飯而已,也想來看看你。”我頓了頓,看著她,認真地講:“我想你了。”
“咳咳,你別跟姐煽情,真受不了你們這些寫小說的。”
我淡淡地笑著,看著她薄紅的臉,是吧,允娜對我的關心跟在乎也不少,見過她,我就可以安心的離開一段時間了。
吃過飯,她送我到出了飯店,我固執地不讓她再送我遠一些。
離別的時候應該幹脆些,別總那麼拉拉扯扯,會讓人覺得好傷感。
“景悅,景悅!”
她後外麵叫了我幾聲,我轉過去,對著她靜謐地笑,然後再不回頭。
在公交車上的時候,卻不想又下起了雨,吧嗒吧嗒的雨點拍打著玻璃,竟是下的這麼大。
有人開始抱怨自己沒帶傘,停到一站,有人撩著衣服往外跑了,我隻是安靜地看著。
到了我那一站,下車,我如遊魂般在地上直立行走,吧嗒吧嗒的雨點像石頭一樣敲著我的腦袋,冰冷刺骨,原來雨點打到腦袋上是會讓腦仁疼的,那些言情小說果然都是些沒有真正體會過瓢潑大雨的人,還枉自騙讀者!
回到住處……
我迷迷糊糊地醒來,睜開眼睛,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熟悉麵容。
“超~”
開口才發現,嗓子都是啞的,沉重的眼皮好疲憊,可是這個懷抱的溫暖卻那麼真實,我往前蹭了蹭,緊緊地摟著他。
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些僵,可這樣一副滾燙的身軀足以溫暖我所有的冰冷,腦袋顧不及思索太多,因為疼。
隻是當我徹底清醒的時候,天晴了,可房子裏隻剩我一個人了。
我從床上爬起來,站在陽光下,明媚的陽光照的一切都那麼不真實,恍恍惚惚的一切就好似是個夢。
是啊,鄭超然怎麼會那麼抱著我,怎麼會跟我躺在一個被窩裏,畢竟他是那麼注重分寸的人。
在房子裏尋找自己打包好的東西,卻發現已經被歸於原位了,整整齊齊的衣服規規矩矩的擺在櫃子裏,這事隻有鄭超然能做出來。
客廳的茶幾上還放著他的一張紙條,好好照顧自己,晚上他過來。
我是打算今天走的,誰會為了他一句話留下來,可是,我的錢昨晚都買酒請吃飯了。我下意識地沒有想今天幾號,實際上網站已經發了稿酬了……
開了電腦,才發現原來已經兩天過去了,而我的書頁下,一片催更的聲音與那聲,有人罵舒歌自私冷血,說她作各種罵,我覺得這些人真可笑,我從一開始就說了舒歌是個冷血又自私,還暴力嗜血的女的,我真的受不了頂著白蓮花的女主,我特想問那些讀者一句,你現實中不自私嗎?你見過真正的聖母嗎?
我喜歡玩人性,真正的人性,有思想的東西才配存活!
晚上,鄭超然果然,我故意做了餃子,又剝了蒜擺在桌上。隻是吃飯的時候,他一直沒動過,我終究忍不住了,問他怎麼不吃蒜,他回了我一句。“吃了蒜嘴巴有味道,小潔不讓我親她。”
“哦。”